第1044章 早就說了（下）
這還只是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樂器。
大宗師們用的是什麼樂器？哪一件不是經過於大師精心打造精心校準的極品孤品？更有自從雅韻開始做生意以來，專門有一個陣法大宗師轉為專職的音樂陣法方面的大宗師，潛心研究樂器和劇場陣法的契合。
現在所有大宗師們使用的樂器，全都是上面鐫刻了陣法的超級極品。只要在劇場中使用，就能和劇場中的陣法共鳴，憑空增加三成效果。
皇家交響樂團運氣好，他們一開始還能使用於大師借給他們的極品樂器，但後來大宗師們來到，好東西就沒他們的份了。
不過，王勝夠大方，直接讓雅韻給皇家交響樂團的樂手們人手一件趁手的樂器，雖然比不上於大師出手的那種加了陣法的極品，但也是上上品了。拿出來演奏，基本上能保持原有的水準。
可是，各方送來的樂師們可就沒這個待遇了。他們在皇家大劇院演出，還是皇家交響樂團給面子，出借了他們自己使用的樂器，才讓他們的演奏會也有了輔助修行的效果。
一回到各自的諸侯國，沒有劇場，沒有陣法，沒有精品樂器，他們自己以前使用的那些不過是一些普通貨色，如何能夠達到效果？
以上，這些都是硬體的原因，只要金幣使到了位，那就不愁。陣圖是擺著賣的，劇場設計圖也是，建築師陣法師有的是，建造就是了。
大家覺得很簡單，可是那些樂師們卻直接擺手。沒那麼簡單的，陣圖有了，劇場設計圖有了，那也不是這就行了，其中一些細微的關鍵之處，還是需要微調的，不然效果達不到最佳。
「那常勝公賣的這陣圖和劇場設計圖不就是騙子嗎？」頓時間有人不樂意，叫了起來。
「不是騙子。」樂師們趕緊解釋。各地的材料不一樣，木料土石密度不一樣，造成的音波共振效果也不一樣，這就需要一個陣法師精心的微調，設計圖上說是在這個位置，但實際操作中可能需要偏左一毫米，或者偏上一百個微米，這都是需要根據實際情況調整的。
「那這個陣法師要多長時間才能研究出來？」這個原因太強大，以至於讓不樂意的人也沒了脾氣。
「正常大概要三到五年時間。」負責回答的樂師飛快的回答道：「但皇家藝術學院專門有教授陣法師的專業，之前也招過生，負責教授的陣法師就是布置皇家大劇院和常勝公府上小劇場的那位，只要四個月時間，就能教授出一期來。」
眾人盡皆無語，王勝當年的確是招過陣法師，也招過建築師，但當時沒人覺得有那個必要，各大諸侯國手中難道還沒有幾個大宗師級的陣法師嗎？還沒有幾個大宗師級的建築師嗎？用得著去京城學？
可現在看來，恐怕還真得去京城去學。人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自己不信，哪能怪誰？
「那建築師是不是也需要？」陣法師要學，皇家藝術學院可還招建築師的學生，這豈不是一體的？
「也需要。」樂師們非常老實的回答道：「什麼樣的材料最能傳音，什麼樣的材料能吸音，如何布置，這些都有講究，還要和陣法配合。那些設計圖上可沒有這些，據說是要根據各地出產的材料不同，為各方考慮。只要去學上幾個月，就能就地取材，省下極大的跨國購買的成本。」
聽完這些解釋之後，再沒人能說出話來了。京城皇家藝術學院其實是從一開始就給各方全部都準備好了，但大家誰也不相信，以至於白白的錯過了一期的時間，偏偏他們還有火沒地方發，因為決定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這次幾位長老帶隊，一併把陣法師和建築師都帶過去吧！」各大諸侯國的國主在臨行之前選擇隊伍的時候，都給了帶隊的長老們最新的指示。這一次，他們是鐵了心的要把所有的套路都學完了。
可惜，王勝是那麼容易讓大家得逞的嗎？
「光是這些，輔助效果可能最多就只有我們正常演奏水平的六成。」那些樂手們在培訓期間已經被灌輸了不少，這時候有人立刻說了出來。
納尼？花了這麼大價錢，買了劇場，買了陣圖，買了樂器，培訓了建築師，培訓了陣法師，耗費了這麼長時間，你告訴我效果才有正常的六成？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家主還忘記了培養一類人才。」樂師們據實相告：「指揮！我們缺一個合格的指揮。」
各方的家主臉都要黑了，耐著性子聽這些樂師們解釋指揮的用處。不過，這倒是不難，很容易就能理解。
說白了，既然叫指揮，那就相當於戰場上的指揮官，出去行動事的話事人，重要不？還用特別解釋？當然重要了！要是沒有指揮把各方協調起來，各個樂師靠著自己的耳朵和別人配合，分心二用，效果能好？
正所謂三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個好指揮的重要性。大宗師樂團有於大師，現在皇家交響樂團有於大師的親傳弟子，各方有什麼？
抓瞎！各方只能硬著頭皮到處尋找有指揮潛質的年輕人送去培養。指揮和樂師可不一樣，不但要精通樂理，還得有好耳朵，還得有協調能力，這培養起來，就不是半年六個月能行的事情，直接就是三年。
這三年里，多大的諸侯國也只能先用前後幾期培養的樂師組成的樂隊來將就。所以，有遠見的直接就多選幾個，一次性送過去，看看能培養出幾個來。畢竟皇家藝術學院說了，其他的樂手什麼的都好說，可指揮培養，不敢保證。
一切全都在王勝的計算之中，就連天子也不得不佩服。以後如果再有皇家藝術學院開個什麼新的專業，肯定報名的人多如牛毛，因為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用處。
如此一來，王勝當年說過的文化中心，豈不是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這時候天子還不趁機給各方用商量的口吻立個規矩，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