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殺手,王勝就去找凌虛老道了。
「什麼事?」老道正在揣摩太極心法,那是真正的拳不離手,見到王勝進來,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問道。
王勝也沒隱瞞,把和老殺手的話給說了一遍。
「等我的意見?」老道一邊揮舞著手臂打出些拳架子,一邊繼續問道。
「恩!」王勝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能有個屁意見?」老道直接一口噴了回來:「他們自己要作死,還不興你送他們一程?問我幹嘛?又不是我的金幣。」
王勝嘿嘿笑了一聲:「也不是我的,那是夏家自己來買門票和辦法的金幣。」
老道再次白了王勝一眼,這傢伙,拿著別人給的金幣再去懸賞別人,也就是王勝懶得在朝堂或者是在老君觀里爭個什麼,否則的話,這臉厚心黑的主,絕對能身登高位。
阿七的弟弟被夏家算計,這事老道是知道的,對夏家,老道也沒什麼好感,王勝樂意折騰,那就使勁折騰唄。何況,老道可不止是對夏家沒什麼好感,對所有的諸侯國都沒什麼好感。
「老道,偷摸著出手一次吧!」王勝忽的沖著老道說道。
「殺誰?」老道依舊還是眼皮都不抬的問道。
「不殺誰,弄點亂子。」王勝很隨意地說道:「三個老太監出去辦事了,鬧出來好大的動靜,要是京城一點聲響沒有,說不得最後得有人懷疑。」
「想在京城弄點亂子?」老道抬起頭,看著王勝笑道:「你是打算在皇宮裡鬧一次,還是別家?」
「咱家。」王勝伸出手,和老道推起手來,一邊推一邊說道:「在於大師他們那邊弄出點動靜,然後皇家大劇院那邊給稍微的弄破損點,不妨礙演出就行。」
「行!」老道答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和王勝推手。
當天晚上,常勝公府這邊就傳出了動靜,有一批人想要攻擊那些大宗師樂手,卻被那些大宗師樂手和公爵府上的護衛聯手擊退,三個大宗師受了輕傷,常勝公府上幾個院落遭了秧。
這邊常勝公府的動靜還沒過去,外面又傳來了消息,皇家大劇院那邊也有人破壞,被守衛的御林軍及時發現,沒造成什麼大損失。但是房頂一角也被弄塌,雖然不至於影響演出,可實在是有礙觀瞻了。
第二天一早,天子就得到了消息。雖然王勝和天子沒有打過招呼,但天子瞬間就看穿了這其中的奧妙。
當下天子立刻裝作暴怒的樣子,召集各家諸侯在京城的代表,就在平日里朝臣議事的地方,忍著怒火把事情一說,然後門一關,把一群代表關在了大殿之中。
「商量吧!」天子的原話:「商量出個結果,到底是誰家做的,想幹什麼?以後還想不想來京城聽演奏會了?這麼鬧騰下去,連朕都住的不安寧了,誰還敢來?」
去常勝公府上動那些大宗師,還能是想幹什麼?要麼就是想要擄掠,將那些大宗師帶走,要麼就是想要殺傷,讓大宗師的演奏會辦不成。還能有什麼可能?
至於動皇家大劇院,那顯然就是要演奏會辦不成了。如果兩者結合起來看的話,似乎也能有一個結果。
現在誰最不希望各方提升實力?貌似除了寶慶餘堂山越國之外,就不可能有別的選擇了。哪一家都能從王勝這裡得到門票,各家都能培養自家的高手,這樣還不樂意?那真就是天下奇聞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山越國想要破壞這次演出,甚至是永久的破壞演出的機會。因為大宗師演奏會一直是培養高手的最強的所在,一上來就是上千個高手突破。寶慶餘堂毫無機會,此消彼長之下,寶慶餘堂會越來越弱。所以,也只有他們是有動機,有能力破壞演奏會的。
與會的都是各大諸侯國的代表,這事情就算是各大諸侯國做的,也只能推到山越國的頭上。誰讓山越國沒有代表過來呢!大家心照不宣,屎盆子往山越國頭上不停的扣便是。反正山越國動了唐國,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未來了。
各方義憤填膺的將山越國臭罵一通之後,天子也藉機再次提出,在京城之地各方不許動武。
這一次,各方都沒什麼異議。真要是一來京城打來打去的,恐怕還真的沒辦法做事情了。索性大家都在,就在這大殿之上,同天子一起達成了一個協議,京城之地,各方都不能動武。如有違犯,全天下得而誅之。
其中規矩,甚至堪比無憂城內城。至少無憂城外城,還算是有人敢動手,在京城,只要在城池之內,誰動手誰死,各大家族和皇家會一起追殺。
以前大家在京城默契的不動手,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默契而已。真的要動了手,誰又能如何?皇家能制裁嗎?
現在不一樣了,誰敢動手誰死。不光皇家可以出手制裁,連各大諸侯的人看到都要幫忙,可以說,京城之內,已經變成了另一個自由度更大的無憂城內城。
當然,也略有區別,無論是殺手還是逃犯,只要能逃進無憂城,就能免於被追殺。可京城不一樣,京城不能藏污納垢,所以被追殺決不能往京城逃,否則皇家就會主動出手,將之擒下或者擊殺。也許這就是京城和無憂城的不同之處吧!
只是半天時間,這個協議就定了下來。各方代表簽字畫押確認,散會之後,由皇家昭告天下。
直到所有代表簽字畫押,天子心中才長出了一口氣。皇家多少年想要達到的目標,今天正在一步一步的達成。今日里之事,就完全是天子在主導,這樣的事情,上次只有分封大禮儀的時候才有過。相信同樣的事情,以後會越來越多。
想起王勝說過的經濟文化中心的話語,天子心中一片火熱。眼看著這些都要變成現實,甚至於以後的政治中心恐怕都不是奢望。如果這一切都能實現的話,到時候皇家拼盡全力保下王勝,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