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你見得多,邱國唐國那邊的漁民,最遠能出海多遠?」王勝自己的了解也許不夠全面,王勝很誠懇的向媚兒請教道:「薔薇你那邊有沒有見過出海過的高手,最遠能到多遠?」
「海邊普通的漁民,打魚最多出去一兩百里。」媚兒當年在寶慶餘堂做少東家的時候,各個國家都跑過,邱國唐國這邊也了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無憂城的高手很少有出海的。」薔薇這邊也在媚兒回答之後緊跟著說道:「有幾個活著回來的每次說起來,都是寧可死都不會再去一趟的。」
「為什麼?」王勝不解地問道:「是沒有好的海船,還是怕風浪什麼的?」
「海船肯定也不是太好。」媚兒知道王勝現在想什麼,飛快的回答道:「經不起多大的風浪,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妖獸。」
「妖獸?」王勝在地球上聽慣了大航海,自己也經歷過類似的訓練,不過都是駕駛船隻潛水艇之類的,從來沒有考慮過動物的原因,聽媚兒這麼一說,才又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妖獸滿地的元魂世界當中。
不用媚兒和薔薇更多的提醒,王勝立刻就明白了原委。連陸地上的妖獸都能長到千絕地裡面那麼的兇殘,可想而知海洋之中的妖獸有多恐怖。
在地球上的海洋中,因為浮力的存在不用腿部承受自己的身體重量,海洋動物的體型最大的可以達到數十米長,比如藍鯨。這還是人類已經觀察到的,能夠確定的。至於說那些所謂的生長沒有極限的軟體動物,章魚大王烏賊大王酸漿魷之類的,據說可以長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挪威海怪就是傳說中的巨大軟體動物,只不過是北歐那邊的傳說而已。也許古人見過,但是沒人能夠證實而已。
那還是在地球上,在這個元魂世界中,有靈氣的存在,誰知道海洋中的恐怖生物能長到什麼個頭?大力猿王夠大吧?在海里最多只是一個小不點。
王勝完全可以理解這世界的高手們為什麼不出遠海,太正常了。再厲害的高手,碰上一頭藍鯨般大小的妖獸,在海上又沒有多少借力之處,除了死,還有別的可能嗎?
「朱興生是怎麼把寶藏藏到這麼遠的海上的?」薔薇和媚兒也都明白了王勝問那個問題的用意,看著地圖上的標記,一臉的驚訝。
沒有遠航的船隻,沒有航線,朱興生是怎麼辦到的?簡直不可思議。
「飛行坐騎!」王勝不得不提醒兩女道。水路走不通,可朱興生這邊,不是還有飛行坐騎嗎?飛在空中,再厲害的海中妖獸又能如何?
兩女一愣,隨即釋然。也是,既然有能載著人飛行的坐騎,橫跨幾百里的海面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不對!」媚兒忽的又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道:「就算是有飛行坐騎,幾百里上千里飛下來,怎麼也得休息,這個距離,可飛不過去。」
飛行坐騎的事情,還是老君觀大觀主派人送過來的消息。從那批老掌柜帶著十幾頭飛行坐騎投降過來之後,老君觀就接受了那批飛行坐騎,自然也從那十幾個蠻族老馴獸師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飛行坐騎的特點。
山越國掌控的這些飛行坐騎,全都是六重境到七重境的飛行妖獸,種類有三種,都是鳥類。飛的最遠的那種,一次也不過飛行五百里,一定要休息至少一刻鐘才能繼續帶人飛行。據說一次飛的最遠的那頭,是七重境的飛行妖獸,最遠一次只背著一個馴獸師飛過九百里,幾乎累癱。要是多背幾個人,這距離還要縮短。
妖獸也是有修為的,大雪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問題。王勝和老道兩個人騎著大雪,每次玩的興起,何止是飛行上千里,再遠都可以。鄙視這些不怎麼樣的飛行妖獸。
「有那麼幾種辦法。」王勝摸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一會後說道:「納戒中帶上足夠的船板或者竹子,飛的累了,就拿出來在海面上組裝起一艘小船或者筏子來,多帶上一批,肯定能讓飛行妖獸在上面休息的。」
說完,王勝就看到媚兒和薔薇看怪物一樣的看自己,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自己,似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老爺啊!」王勝剛剛左看右看的樣子讓媚兒和薔薇猛的笑出聲來,媚兒笑的都沒辦法說話了,還是薔薇強忍著笑沖著王勝回答道:「茫茫大海上,誰知道有什麼未知的兇險?那些出遠海僥倖生還的漁民說過,只要一出海超過百里,隨時就會有一頭恐怖的海妖出現。根本不知道它們躲在水下什麼地方。」
「老爺你的小船或者筏子估計還沒組裝好,就不得不要面對一頭或者一群兇猛海妖的攻擊了。」薔薇繼續說道:「老爺你或許還能屏住氣息,可是那些飛行妖獸的氣息,絕對是吸引那些海妖最好的靶子。飛的低點恐怕都是麻煩,再要落在海面上,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是啊!」媚兒接過話頭:「再好再堅固的大船,在那些海妖面前,也不堪一擊。據說有漁民曾經在海面上見過一根超過兩百丈長的巨大觸手,上面卷著一個至少十丈方圓的大螃蟹,拍進水裡的時候,他們距離十里之外的漁船差點被拍起的海浪掀翻。」
飛行坐騎也不行嗎?王勝看著那張不怎麼樣的地圖,絞盡腦汁的琢磨著。
好一會之後,薔薇看王勝琢磨的動作,忍不住開口道:「要不,老爺,我再去拷問一下朱少東?說不定朱興生以前和他說過關於這張圖的一些事情,裡面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秘密。」
「不用了!」王勝搖了搖頭:「他要是用這個來換他活命,媚兒就難做了。」
轉頭看了看媚兒,王勝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目光:「放心吧,我有辦法。」
大不了就去找大雪唄,一兩千里,對大雪來說,這叫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