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邱媛愣住了:「為什麼他們都走了?」
「人走的理由各種各樣,但最終也就是一句話,」楊琴張開了眼睛,嘆了口氣:「不划算。」
「什麼不划算?」
「想當好一個修復師,你一輩子都得學習。」楊琴抬眼看著邊上的書,聲音平和:「你不僅要學會怎麼修復,你還要學會怎麼辨別,文物這檔子事,你學一輩子也未必學得清楚。學了這麼多,賺的錢那麼點,但凡家裡有點壓力的,都走不下去。」
「比如說陳遠這孩子吧,其實一開始他來學,我就同他說過,他這樣的環境,不適合來學這個。他說他喜歡,喜歡是真的喜歡,可又怎樣呢?誰家不會病幾個老人,未來誰不得有幾個孩子,人一輩子,想要的東西多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