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青牛的那一段法訣來說,御獸決就簡單的可憐。除了是要求妖族修行之外,其他的並不複雜。楊晨現在已經擁有了青牛的氣息,馬上就開始嘗試起修行御獸決。
這次完全是一次冒險,幸運的是,楊晨的運氣不錯,有三清訣的基礎,連青牛留下的功訣都能夠意外的練成,似乎上天也在讓楊晨修行這一門御獸決。
只是短短的一夜,楊晨就完成了御獸決的最開始的修行。當御獸決第一次完整的完成了一次功法的流轉之後,楊晨似乎感覺到天地之間多了一種奇怪的氣息。
原本熟悉的妖獸氣息,似乎已經變換了一種味道,變得和楊晨有些親近起來,也多了一種淡淡的吸引。楊晨不用神識探查,也能夠輕鬆的分辨從周圍傳來的各種妖獸的氣息,甚至能夠從這些氣息中大概的判斷出自己的各個方向上到底有那種類型的妖獸,實力大概如何。
這可是馭獸門的人也不見得會掌握的東西,哪怕元嬰期的范山估計也不行,他們的御獸決,最多只能和一種妖獸建立起聯繫,而且還需要先行的征服之後。楊晨身上的御獸決則完全不同,妖族的功法就是妖族的功法,和妖族的聯繫畢竟還是大了一些。
在鎮子上楊晨只是匆匆的停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楊晨就離開了鎮子,直接衝進了沙漠當中。他要找一種妖獸來試一試新修行的御獸決。
一隻沙蠍,被楊晨抓在手中的時候,依舊還是掙扎不休,尾刺狠狠的蟄在了楊晨的手上。但當楊晨的御獸決發動的時候,沙蠍就漸漸的停止了掙扎,隨後靜止不動。
和沙蠍溝通就是為了獲取它的勢力範圍之內的靈力分布,很快,當楊晨的意願傳進沙蠍的意識當中之後,楊晨的腦海中就多了一個模糊的畫面。畫面上,土靈力的分布赫然有些模糊的出現。
成了!楊晨心中暗暗的狂喜,這個沙蠍雖小,但是卻已經成功的驗證了楊晨的想法。楊晨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將荒沙谷的大陣告訴純陽宮的高層,只要自己偷偷的將事情辦了,絕對能讓太天門的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說干就干,楊晨現在也不想浪費時間,誰知道這大陣已經維持了多久,戊土真元已經被聚集到了什麼地步,要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被人捷足先登的話,楊晨豈不要悔死?
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周圍的氣息,楊晨馬上找到了一頭強悍的妖獸,向著那個方向飛去。妖獸熟悉的地盤哪個大其實很容易分辨,越是強大的妖獸,越是地盤大,很簡單的道理。
這個方向上,是一頭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土行獸,性情溫和但是實力強悍,輕易不會招惹修士,但普通的修士卻也不敢輕易的動這頭大妖獸一根汗毛,算是相安無事。平常的時候,這頭土行獸就是潛伏在沙丘之下,一邊修行一邊休息,有人經過也不會理會。
正因為這土行獸的特性,所以相對來說,這片區域還是比較安全的一個區域,經常會有人通行。楊晨出現的時候,正好有三個修士的隊伍也經過此地。
「喲,這不是純陽宮的道兄嗎?」楊晨身上的那根腰帶被師祖王永刻印上一個明顯的純陽宮標記,遠遠的就能一眼看出來。三個人當中領頭的那個年輕人,看到楊晨的身影之後,馬上就從這標記上認出了楊晨的師門,言語中也不十分的不客氣:「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幹什麼?莫非是去找叛門的楚亨?不怕被人抬著送回山門?」
楚亨傷人之後讓人將執法堂的四位弟子送回純陽宮,已經成了修行界的笑柄。純陽宮出動了十數位金丹宗師,就為了搜尋楚亨的下落。但一年下來,楚亨蹤影全無,卻讓純陽宮弟子走到哪裡都有點抬不起頭來的意思。
楊晨的雙目中,精光一閃,看著三個飛過來的傢伙,充滿了不客氣。領頭的青年卻毫不在意,大大剌剌的將自己乾坤袋上的太天門標誌放在顯眼的地方,有意讓楊晨看清楚。跟隨著的兩個人,同樣緊跟著為首的青年將御劍的速度慢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種嘲弄的表情,緊盯著楊晨卻不發一言。
有時候,這種無聲的侮辱最是傷人,三人顯然都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楊晨不過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他們三個最差的一個也是築基高級,聲譽兩個都是築基巔峰,怎會將楊晨放在眼中。
雖然對這三個傢伙不喜,但楊晨卻也不是衝動之人,大家萍水相逢,沒有必要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儘管對方是太天門中人,楊晨也不會見人就殺,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什麼話也沒有說,等這三個傢伙走開,他還有正事要辦。
「原來是楊道友親自來,莫非是來一雪前恥的?」楊晨不說話,並不代表對方就會輕易的放過楊晨,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青年發現了楊晨的身份之後。
因為楚亨的事情,純陽宮楊晨的名聲除了奪天丹和煉丹師之外,在荒沙谷中更多的卻是眾人嘲笑的對象。尤其是太天門中人,純陽宮竟然因為楊晨要太天門認錯道歉,這樣的事情,讓一直自詡正道第一大派弟子的他們怎能忍受?見到楊晨,不嘲笑凌辱一番,怎會心甘情願的放過?
「無聊!楊某的事情,還輪不到道兄你來指手畫腳!」楊晨冷哼一聲,不客氣的應道。說完,再不多說,依舊不緊不慢的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飛去。
「無聊?怎麼會?」為首青年哈哈大笑出聲,手一揮,三人嘻嘻哈哈的跟在了楊晨的身後,沖著楊晨的背影大聲的笑道:「你一個人要是被你純陽宮的叛門弟子楚亨打成重傷後,說不得我們幾個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定會送你回純陽宮的!」
同樣御劍飛行的楊晨猛地停在了空中,輕巧的一個轉折,面向著三個太天門的弟子,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掩飾:「莫非幾位道兄知道楚亨的下落?他還在這荒沙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