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的表現,一直在拍賣場主事人的眼中。主事人的房間是整個拍賣場的控制中樞,在這裡,他不但能夠清楚的了解到所有拍品的出價狀況,同時也可以對每個想要知道的房間了如指掌。
在楊晨支付購買量天尺的靈石的時候,一開始拿出來的並不是零散的一斤上品靈石,而是一顆極為璀璨的極品靈石。隨後才放回去,拿出來了一堆零散的靈石來付清。
這個情形,早已經落在主事人和其他幾個拍賣場人的眼中。而且每次楊晨總是要競價,這也充分的表明了楊晨很需要一些東西。經過幾輪的拍賣之後,一個修為底下經驗不足但又身懷巨款的新人印象,就成功的烙印在幾個拍賣場的人眼中。
主事人的身邊,是一個看起來很瀟洒的年輕人,和主持人一樣,目光一直在盯著牆上楊晨的舉動。
壓軸的拍賣品,是一隻無名妖獸的角。這隻角十分的鋒利,壬水屬性,輸入靈力之後,甚至連普通的飛劍也經不住一刺,馬上被洞穿。材質十分的堅硬,火燒水浸飛劍斬斫連點印記都不會留下。
只是,連拍賣場的鑒定師也無法說清楚,這到底是哪種妖獸的角。這個世界太大,光是十萬大山裡面,就生活著不下數千萬種生物,鑒定師就算是再淵博,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東西。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是一隻至少元嬰巔峰期的妖獸的角,甚至有可能更高,不知道什麼原因脫落,被人得到,因為主人本身無法煉製,只能送到了拍賣會上來換取靈石。
儘管如此,這角的特性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角大概有兩尺長短,天生的尖錐狀,不用打磨就是一支上好飛劍的模樣。如果能夠祭煉成功的話,直接就是一柄品級不低的飛劍。
現場演示,一位金丹巔峰的妖獸伸出胳膊,而獸角在他的胳膊上方三尺處自由落下,完全沒有用什麼力道。金丹妖獸的胳膊被落下的獸角輕鬆刺穿,而獸角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演示的這位金丹妖修,是魔焰谷經常出現的一位妖修,本體是一頭厚皮犀牛,皮糙肉厚,防護驚人。連他這樣的妖修都被獸角如此輕鬆的刺穿,已經間接的說明了獸角的鋒利。
接下來,現場用飛劍砍斫,火焰灼燒,都無法損傷獸角絲毫。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這支獸角的強悍。
當然,拍賣會上說的清楚,如果修為不足,那就不用再考慮。只是,誰不希望自己有一柄強悍的法寶?至於說修為不足,誰也不是天生就有高修為的,大不了先買下來,然後等自己修為足夠了再來祭煉。
前面所有的拍賣物品,底價都是在幾斤到幾十斤中品靈石之間,也就是幾百斤到幾千斤的下品靈石。這隻獸角一出來,就是一斤上品靈石的底價,和量天尺的底價相同。
「二斤!」楊晨幾乎是在主持人報出底價的瞬間,就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價格。硬生生先將價格調高了一倍。
「二斤半!」
「三斤!」
「五斤!」
「六斤!」
「六斤半!」
「七斤!」
「七斤半!」
「八斤!」
「九斤!」
「九斤三兩!」
「九斤半!」
「九斤七兩!」
「九斤八兩!」
「九斤九兩!」
「十斤!」
趁機了很長時間的高手們,也開始活動了起來。這個加一點,那個加一點,很快獸角的價格就到了十斤上品靈石。
在十萬大山廝混的,哪怕是元嬰高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十斤上品靈石的,除非是傾門派之力。越到後面,向上加價的就越少,而每次加價,也變成了一兩一兩的。
就算這樣,也是要大家斟酌幾番之後,才會加價。要不是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兩上品靈石,買家們甚至想用錢或者分這樣的單位來競價。要知道,哪怕就是一錢上品靈石,也意味著一斤中品靈石。
拍賣會的氣氛,越來越火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房間里的買家在破口大罵,要不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出價,而且拍賣場里嚴禁鬧事,說不定就會有人衝到出價人的面前,大打出手了。
楊晨也沒有想到,這壓軸的物品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驚喜。別人認不出來,楊晨卻是能辨別清楚的,那分明是一隻麒麟角。
普通的麒麟角是形似鹿角的。這一支並不是天然的麒麟角,而是麒麟脫落之後,恰好落在某個激流漩渦當中,經過了成千上萬年的沖刷,才形成這樣的形狀。之所以會有壬水的屬性,估計就是因為這不知道多少年的壬水沖刷才會沾染上的。
這樣的東西,如果碰不上還則罷了,既然碰上了,楊晨怎麼可能讓它花落別家?看一干人等出到了十斤上品靈石之後就漸漸的停了下來,主持人已經開始叫十斤第二次,楊晨才握著出價石再次出價。
「十一斤!十一斤上品靈石,還有沒有更高的?」看到這個全新的報價,主持人當場激動了起來。一兩一兩的加價,已經讓主持人覺得沒有什麼懸念,但楊晨突然出手,就加了一斤,怎不讓人興奮?
「他一個築基初期的後輩,拿到也沒辦法祭煉,買下來做什麼?」拍賣場主事人身邊的那個瀟洒年輕人皺起了眉頭,看著楊晨這邊輕鬆的出價,忍不住問道。
「等到可以祭煉的那一天,再祭煉不遲!」主事人笑了笑,這種問題實在是太幼稚,但是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敷衍:「或者他知道某種特殊的祭煉方法,可以祭煉也說不定。」
「年紀輕輕,家底倒是殷實!」年輕人盯著畫面里的楊晨,若有所思的說道。
「少主,我們拍賣場可不能自壞規矩,否則這十萬大山,可沒有我們的存身之處。」主事人一聽就知道年輕人在想什麼,急忙的出口提醒道。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年輕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盯著牆面上顯示出來的楊晨,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