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傻子,此刻也看出來,楊晨堵在正門口,很顯然是主事之人。少莊主自覺並沒有見過楊晨,更不用說得罪他,無冤無仇的,楊晨怎麼會殺上門來?
「少莊主真是貴人多忘事。」楊晨微笑了起來:「兩個月前,少莊主不是派人襲擊了一位金丹女修嗎?還搶了她的赤陽鐵魄,這麼快少莊主就忘記了?想必是少莊主平常殺人越貨習慣了吧?」
「那女人是你什麼人?」少莊主大駭,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上。可他怎麼知道那個金丹女修會有楊晨這樣恐怖的後台?
「是我師父!」楊晨似乎也要讓少莊主死個明白,慢慢的說道。
「怎麼可能?」少莊主如同發狂一般的大叫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怎麼可能是你師父?」
「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楊晨微微一笑,收回了血妖藤,獨自面對著少莊主一行。
沒有了血妖藤,眾人馬上就能探查楊晨的修為。只是,得到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築基初期,怎麼可能?剛剛衝出去的那些護衛,哪一個不是金丹宗師?
就在一干人等錯愕之際,少莊主身後的一個女子,陡然之間清叱一聲,一柄飛劍直衝著楊晨斬了過來。
叮,一聲清脆的聲音,飛劍被另一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飛劍擋住。隨後,一個蒙面的身影從楊晨身後出現,如同迅捷的獵豹一般,飛速沖向了少莊主那邊的人群。
剛剛動手的女子,被蒙面女子一把捏住了咽喉,然後高高的飛起。人在空中就被擰斷了脖子,身首異處。腦袋和身體落地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嚇的一個哆嗦。
做完這一切,那個兇悍的蒙面女才又沖回了楊晨的背後,瞬間消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少莊主看著眼睛都要鼓出來。一個築基初期的後輩,竟然身邊帶著如此眾多的強悍保鏢,隨便哪一個拿出來,似乎都是元嬰期的修為,怎能不讓他後悔,自己到底是惹上了何方神聖?
「我,我願意賠償損失,那塊赤陽鐵魄,我還給你!」少莊主的聲音哆嗦著,如同神經質一般的從乾坤袋當中掏出來一大堆的東西:「這些,這些都給你,放過我,放過我!」
不能否認的是,少莊主乾坤袋裡掏出來的,的確有不少好東西,至少楊晨一眼掃過去,就發現了幾塊不下於赤陽鐵魄的材料。只是,這些能夠讓楊晨消失怒火?
輕蔑的看了那些東西一樣,楊晨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殺了你,這些東西還不都是我的。」
「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手殺我,肯定是想要留我一命!」少莊主聲音中雖然還是驚慌,但是卻好像已經找到了一點依仗一般,急急忙忙的討好的說道:「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我能拿出來的,我都給你。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別殺我!」
「聰明!」楊晨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誇獎道:「竟然知道我留下你性命是想要點什麼。」
「你說,你說!」少莊主登時現出了喜色:「只要你提,我有的都給你!」
「事實上,我並不需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楊晨很平靜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也給不了我需要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不動手?」少莊主又露出一副恐懼的神色,聲音中再次帶上了哭腔:「你一定有目的的,一定有目的的,你說啊!」
「我現在不動手的原因。」楊晨盯著一干恐懼的男男女女,靜靜的說道:「只是想要讓你們在死前看到昊夷山莊的毀滅而已。」
「什麼?」對面聽到楊晨說話的少莊主,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身後的幾個女子,也都開始哭泣起來。
昊夷山莊當中的屠戮,似乎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傳出來的慘叫聲十分的稀少。最大的聲音就是刀疤和四個莊主的大戰,轟隆聲中,昊夷山莊的內部百十畝方圓的地界已經被盪成平地。
「不可能!」少莊主大聲的喊道:「我父親和幾位叔叔,聯手的伏魔四象陣,就算是大乘期高手來,也不可能對付,想要毀滅我昊夷山莊,絕不可能。等我父親他們殺了你的人,你就在劫難逃!」
在明知道楊晨要殺他的情況之下,少莊主反而爆發出了一股強悍的氣勢,反過來開始威脅楊晨:「現在放了我們,我可以做主,之前的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否則,我們玉石俱焚!我父親他們絕不會放過你,你和你背後的人,全部都要死!」
彷彿是在預言一般,少莊主的話音剛落,昊夷山莊中心動手的五個人已經分出了勝負。劇烈的轟隆聲中,刺目的光芒不停的閃爍著,隨後,在一片火焰長劍的揮舞之下,幾道人影重重的摔了出來,就落在眾人不遠處的地方。
落下的人影一共四道,每個人身上,都是全身焦黑,一碰到地面就開始解體,等到完全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塊一塊的肉塊。
但熟悉的身影還是讓少莊主和他身後的那些女子們失聲狂叫,隨後放聲大哭起來。那分明是四位莊主的身軀,卻已經被斬成了碎片。
刀疤的身影緊跟著出現,看到楊晨面前的人,哈哈大笑:「還有餘孽,受死吧!」直接沖了過去。
少莊主還沒等轉過身去,就已經聽到了一連串的慘叫聲。等他轉頭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一地的屍體。總算刀疤還記得,少莊主是楊晨的,並沒有動他。
這些人一死,昊夷山莊中再沒有了其他人的聲音。不一會,佘奎謝沙和五女就從幾個方向圍了過來。佘奎邊走邊露出一副過癮的表情,對面的謝沙也是同樣。
「冤有頭,債有主。」楊晨上前幾步,走到了少莊主的面前:「少莊主,敢動我師父,百死莫贖。這就上路吧!」
說完,手中握著的飛劍一閃,少莊主的腦袋直接飛起,隨後被楊晨一隻手抓住了髮髻,提在手中。首級的頸項下,還在不停的滴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