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殿的梁紹明殿主,現在還在面壁思過中,因為他的徒弟楚亨,成了叛門弟子,而且他在對付楊晨的事件中,無意識的充當過幫凶,所以被掌教宮主勒令面壁思過。皓月殿現在主事的,就是代殿主宋行。
如同楊晨看皓月殿的人不順眼一般,皓月殿的人因為梁紹明的關係,同樣看楊晨不順眼。這其中,和楚亨的事情有關,同樣也和烈陽別院有關。
當時梁紹明是一力想要剝奪楊晨的烈陽別院自己佔據的,卻被掌教宮主壓下。後來導致的結果就是純陽宮從掌教宮主到長老們在烈陽別院都有房間,其他殿堂的殿主堂主也都有房間,唯獨皓月殿的殿主沒有。
楊晨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旁人要謀奪他的產業,他絕不會拿出自己的產業卻討好旁人。這種性格,在修士當中並不少見,所以上下也沒有當做一回事。
但在皓月殿眾人的眼中,卻分明是楊晨蔑視皓月殿的表現。加上楚亨的事情,代殿主宋行對楊晨是極度的不爽。
正好楊晨現在的職責是外山門傳功弟子,而楊晨竟然因為高月受傷,一離開就是半年,加上回來給高月療傷的四個月,整整十個月的時間,楊晨都沒有盡到自己傳功弟子的職責。
這給了宋行對付楊晨的機會,之前因為楊晨在閉關當中,就算是發作也無法將楊晨叫出來,所以只能等楊晨出關。現下楊晨已經出關,這才過了不到一天,宋行就開始攛掇著掌教宮主和各位殿主堂主前來問罪。
「弟子不知!」楊晨面對宋行的問罪,直截了當的回答道:「還請宋師叔指點!」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宋行冷哼一聲,也不管其他殿主堂主們皺眉的表情,自顧的說道:「你身為外山門傳功弟子,擅離職守,教導不力,誤人子弟,你還有何話說?」
宋行這次是有恃無恐,哪怕他明知道掌教宮主和其他殿主堂主都不會追究楊晨的罪過,他也依舊還是提出了這樣的指控。楊晨離開九壤山莊十個月,這是抹殺不了的事實,誰也沒辦法為楊晨說好話。
烈陽別院一事上,皓月殿整個被掌教宮主偏袒楊晨而打壓,就是因為佔據了道理。現在宋行就是要站在道理上,讓掌教宮主和其他殿主堂主無話可說,不得不治楊晨的罪。
果然,宋行一開口,其他人全部都是啞口無言,誰也沒辦法為楊晨辯駁半分。這事情大家都知道,賴也賴不過去。
掌教宮主臉上也有為難的神色,不想對楊晨如何,但宋行卻是拿著門規說事,卻是不好偏私,說不得,這次也只能委屈一下楊晨了。
「宋師叔,我想知道,我純陽宮哪條門規規定,外山門傳功弟子就不能離開九壤山莊了?」楊晨卻是不慌不忙,站在眾人對面,侃侃而談:「不知道這擅離職守的罪過,卻是怎麼一說?」
聽到楊晨的分辨,掌教宮主似乎感覺,這事情並不一定會按照宋行想的那個方向發展。臉上也忽的露出了微笑,隨後坐正了身軀,等著接下來的變化。其他殿主堂主也是精神一振,開始聽起來。
「我宗門門規,卻是沒有這一條!」和楊晨一直關係不錯的葯堂堂主朱辰濤,第一個跳出來對楊晨表示支持:「你們說呢?」
「確實沒有這一條,宋行,這有點出入人罪吧?」眾人當然不會為宋行說話,紛紛出言附和。
這倒不是楊晨狡辯,而是其他以前的傳功弟子,也都有離開過九壤山莊的先例,只是沒有楊晨時間這麼長而已,最多一天兩天。但對於擅離職守這個罪過來說,一天兩天和一月兩月一年兩年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以前的傳功弟子能夠離開九壤山莊,那麼楊晨也同樣離開,就不能拿這個來說事。楊晨很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讓宋行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好,擅離職守這一條不算你的錯處!」宋行卻是毫不氣餒,楊晨離開九壤山莊十個月,外山門弟子的教導被落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楊晨就是再怎麼遮掩也無濟於事的,所以宋行很大度的放過了這一條。
「可是,教導不力,誤人子弟,你卻又如何說?」宋行緊接著就開始揪住了後面的罪過:「十個月沒有教導外山門弟子,說你誤人子弟,不為過吧?」
這一點上,就算是掌教宮主出馬,都無法替楊晨說話。不過之前楊晨表現的實在是太過篤定,讓掌教宮主覺得,楊晨一定是還有話說。
「宋師叔,教導不力,誤人子弟,宋師叔你說了不算的!」楊晨的聲音並不高,但是卻很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我說了不算,那什麼人說了算?宮主嗎?」宋行冷笑一聲,似乎覺得楊晨已經是困獸猶鬥,還在想方設法的脫罪:「那麼,請宮主示下,楊晨這般行徑,算不算得上是教導不力,誤人子弟?」
這卻是在逼掌教宮主的宮了,掌教宮主此刻,卻也不得不輕咳一聲,開口說話。不料,還沒等掌教宮主開口,楊晨卻已經又一次出聲。
「其實,掌教宮主說了也不算的!」楊晨一出口,就讓眾人同時大驚。純陽宮的事情,掌教宮主居然說了不算,這還了得,這分明是不把掌教宮主放在眼中。
「大膽!」朱辰濤大急,急忙自己先大聲的喝斥了楊晨一聲,讓宋行想要拍桌子大喝的聲音憋在了口中。由朱辰濤開口,總比宋行開口要好聽一些。
「楊晨,你倒是說說看,這教導不力,該由誰說了算?」掌教宮主也有些生氣,沉聲開口問道。要是楊晨解釋的沒有道理,說不得也要好好的懲戒一下了。
「既然是怪罪弟子教導不力,誤人子弟!」楊晨呵呵的笑了笑,坦然說道:「那自然是得由那些被弟子教導的外山門弟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