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姓?」終於等到楊晨一個一個的檢查完乾坤袋,楊晨才把其中的一位金丹宗師拎到面前坐好,開口問道。
「劉!」似乎沒有想到楊晨竟然會問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俘虜下意識的直接開口回答了一句。緊接著警醒,但又覺得自己沒說什麼,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和我有仇?」楊晨又問了一句。不過,這一次,這個金丹宗師卻是再也不開口,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楊晨。
刷,一道亮光閃過,金丹宗師的腦袋直接飛起了半空,無頭的頸項間,鮮血狂噴。楊晨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住了明光劍的劍柄。
看都沒有看飛起的腦袋,楊晨的手撫著明光劍的劍身,如同撫摸著情人的肌膚一般,耐心細緻。
一直等到鮮血噴盡,楊晨才又慢條斯理的將屍體收到葯園當中,充作花肥。然後明光劍就那麼大大剌剌的放在手邊的桌上。
「其實,我並不想知道你們的目的。」飛梭根本不會沾血,所以楊晨也不會害怕鮮血噴的到處都是,隨手搜集起來,送入了葯園,口中卻懶洋洋的說道:「因為你們的目的,不說我也知道。」
「追殺我,無非就是幾個原因。尋仇,或者是殺人滅口,要麼就是謀奪我身上的東西。」一邊繼續著自己的口吻,楊晨一邊翹起了二郎腿:「殺人,不外乎就是這麼幾種原因,對不對?」
這話卻是大實話,就算剩下的三個傢伙再怎麼不樂意,但也不能不承認,楊晨說的並沒有錯。無緣無故的殺人,除了魔門子弟或者妖族,道門修士一般是不會做的,除非有什麼萬不得已的理由。當然,自暴自棄自甘墮落的人不算,但這些人明顯不是那種人。
「那個什麼老祖在動手之前,你們當中有人喊了一句,要活的。」楊晨搖頭微笑了一下,笑吟吟的說道:「說明,你們不想要我死。那就更容易猜了,肯定不是尋仇,否則你們巴不得我死,對吧?」
「說來說去,似乎我這個築基期的後輩,身上能夠讓一位元嬰老祖帶著十幾位金丹宗師出手的,也就只剩下一些煉丹的手藝了。」楊晨看著面前的三位階下囚,好奇的問道:「你們是想要什麼?問心丹?還是奪天丹?或者都想要?」
三人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應,不知道是不願意還是不敢,但楊晨的話卻如同毒蛇一般,無情的鑽入了三人的耳朵里,正在一點一點的瓦解著他們的堅持。
「既然是束手就擒,想必幾位也不想死。」楊晨的這句話,才是真正的說中了三人的心坎。說一千道一萬,真的要做死士的話,剛剛就做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修行到金丹宗師可不容易,要是有機會,誰也不願意輕生赴死。
「這位前輩,不知道可否告訴我,是誰要對付我?」楊晨的頭轉向了最左邊的那個金丹宗師,很認真的問道。
「哼!」金丹宗師似乎還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性情或者掙扎,輕輕的哼了一聲。
隨後,眾人就看到劍光一閃,剛剛哼了一聲的傢伙,腦袋又是直接飛起老高,被楊晨一劍斬首。
說動手就動手,甚至連個遲疑的機會都不肯給,乾淨利落的砍頭。一下或許不夠震撼,但是連著來兩下,尤其下一個又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時候,那感覺就完全的不同。
剩下的兩位金丹宗師,瞬間面如土色。早聽說楊晨是世俗劊子手出身,果然是名不虛傳。誰也不會想到楊晨竟然這般的狠辣,連一句話說錯,甚至只是一個表達情緒的聲音發出,不對楊晨的心思,馬上就動手。
饒是兩位金丹宗師自問也見慣了生死,但此刻面對楊晨的時候,依舊還是忍不住心中發顫。堂堂的金丹宗師,面對一個築基期的後輩,竟然連對視都不敢。
「冤有頭,債有主。」楊晨又是微微的嘆氣搖頭道:「在下不是嗜殺之人,但也不是什麼爛好人。想要矇混過關,或者還想保住前輩的臉面,那就儘管來試試。」
「你有種就給個痛快!」過度的恐懼,刺激的剩下兩位金丹宗師當中的一位突然的發狂,沖著楊晨大聲的喝道。
「如你所願!」楊晨甚至不給對方一個後悔的機會,口中發生,手起劍落,叫囂的傢伙人頭飛起老來高,就此栽倒,噴涌的鮮血噴了剩下的那個一身。
「追蹤我的那個傢伙很聰明,他就沒有和你們一起走。」將明光劍往身邊一放,渾然不管劍尖上還有鮮血滴下來,楊晨沖著剩下的傢伙說道:「他的神識標記,還留在我的識海當中。」
剩下的傢伙茫然的抬起頭,似乎不明白楊晨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楊晨竟然知道追蹤的人不在他們當中,卻讓他有些意外。
「這也意味著,你不是非說不可。」楊晨冷笑一聲道:「大不了我去找他,有沒有你,其實很多餘,說不定他會知道的更多,你說呢,前輩?」
一邊說著,楊晨的手已經再次摸上了明光劍的劍柄。這個動作,登時將剩下的傢伙嚇的亡魂大冒,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我說!我說!」楊晨的手只是向上抬了一下,對方就已經急急忙忙的求饒,狼狽的模樣,哪裡還有一絲金丹宗師的氣度。
「我在聽!」楊晨冷冷的說道,手卻沒有離開劍柄。
「是……」剛說了一個字,金丹宗師就猛地一怔,彷彿什麼奇怪的樣子,緊接著又說道:「是……」
連說兩個是字,猛地金丹宗師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身體忽的急劇的顫抖起來。
楊晨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想都不想的,動念間就將那個金丹宗師扔出了飛梭之外,然後飛梭一個加速,向前急沖而去。
才飛出去二十多丈,金丹宗師的身軀,就猛地整個的爆炸開來。轟然聲中,變成了一堆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