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位元嬰高手,在明長老的指揮之下,迅速的飛到了飛劍失去感應的那片區域。這並沒有花費他們多長的時間。
尤其是明長老,幾乎比他們更快了一倍,但是趕到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原本明長老以為這裡會有一個不知名的法陣,但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痕迹。
神識早就放出,直接覆蓋了數百里的方圓。事實上,在飛劍進入這個區域的時候,明長老就已經察覺到了十幾件法寶的飛行軌跡。
只不過,當時明長老並沒有一直警戒,本命法寶回歸主人身邊,哪怕是再來一位和明長老修為相當的大乘期高手也無法阻止。
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們的十五件本命法寶,就忽的好像憑空消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氣息。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流過汗的明長老,此刻腦門上卻悄悄的出現了幾滴汗珠。自己的本命飛劍,光是淬鍊就花費了上百年的時間,然後又在後來修行的過程中,整整祭煉了上千年,幾乎可以說明長老一半的修為,都在這柄強悍的本命飛劍上。
現在本命飛劍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感受不到一點的氣息,這簡直就相當於無聲無息之間,明長老的修為就被廢了一半。由不得明長老不出一身冷汗。
其他的十四位元嬰老祖,包括毛啟毛堂主在內,全部都是同樣的驚懼。什麼樣的大能,才能在短短的片刻,連收他們十五件本命法寶?甚至在察覺不對,想要控制本命法寶攻擊的時候,本命法寶都不聽自己的指揮,隨後馬上消失。
周圍數百里之內,除了東北方向上的那個坊市之外,其他方向毫無動靜。明長老一干人等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本命法寶怎麼就會在無聲無息之間,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憤怒,驚懼,各種負面情緒輪番的出現,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長老和十四個元嬰老祖,只覺得全身一陣陣的發冷,哪怕是最寒冷的嚴冬,也沒有讓他們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是純陽宮做了手腳?
不可能,本命法寶和自己心神相通,任何針對本命法寶的動作都能讓法寶主人感覺到。純陽宮的人甚至沒有多觸碰過幾下,只是一直擺在那裡而已。看起來,和純陽宮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人會知道,當那些法寶從純陽宮大殿上飛起的時候,並不是自由的飛起,而是被咬在哮天的口中。楊晨駕馭著飛梭,依照自己猜測的速度,帶著這些飛劍在飛行。
哮天的強悍,除了楊晨之外,沒有人可以意識到。法寶在其他地方還好,一旦進了哮天口中,除了楊晨這個主人之外,其他人想要控制,絕對是奢望。
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楊晨重新策劃的,甚至包括讓所有人看到那十幾道光芒飛起。這其中有純陽宮的人,自然也有不少的散修,甚至有太天門安排的人手在內。
十五件本命法寶都已經飛出了眉清山的範圍,事實上,當楊晨動手的時候,已經距離明廣若他們不足三百里的距離,早已經不是純陽宮的地盤。
到了這個地方,楊晨只是控制著哮天做了一件事,就是讓哮天將那些法寶一件一件的吞下去。進入哮天腹中的法寶,徹底的失去了和主人之間的感應,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感應到它們的存在。
飛行途中,楊晨一直是將倒海碧玉盞罩在外面的,發動之後,再沒有人的神識可以探查到。法寶飛在空中,速度不慢,哪怕有人好奇,一來追不上楊晨的速度,二來十幾件法寶起飛,一看就那麼高級,誰也不敢輕易靠近免得引起誤會。更加看不到楊晨駕馭飛梭的身影。
連藍影駱元的神識都無法察覺倒海碧玉盞掩護下的楊晨,明廣若更加不可能發現。在眾人的感應中,就是所有的本命法寶在馬上要回歸到主人身邊的時候,忽的消失,成了永久的謎案。
不提明廣若帶著毛啟等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在周圍數百里的範圍內掘地三尺的尋找,楊晨已經控制著飛梭飛向了純陽宮,天色還沒亮,就已經飛回了純陽宮。
哮天吞噬了那些法寶才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將那些法寶當中的主人意志抹去。而很顯然,這種完整的還未成形的器靈,正對哮天現在的胃口。
純陽宮昨日發生的事情,從第一天明長老等人離開之後就已經開始傳播,第二天一早就隨著各種渠道傳播到了各個方向。同時傳播的內容當中多了一個內容,就是無數人親眼目睹十幾件法寶騰空飛起,飛向了一個方向。
所有人都明白,那是太天門眾人在回收自己的本命法寶。雖然對這種行徑,大家都有些不齒,但身為事主的純陽宮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其他人更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起這件事,大家異口同聲的都是一個說法,純陽宮勢不如人,哪怕有碧瑤仙島島主現場支持,卻也不能對太天門如何。所以收了兩件法寶之後,此事就算完結。太天門仗勢欺人也不是一天兩天,大家都理解。
這次純陽宮成功的塑造了一個無法和太天門抗衡的形象,也完整的將純陽宮從此事當中摘了出去。至於明長老等人丟失了本命法寶,這事情根本沒幾個人知道,自然也不會有人歸結到純陽宮身上。
純陽宮這邊偃旗息鼓的,但是太天門卻如同被掘了祖墳一般。宗門被炸毀的事情還沒完結,又出了十五件本命法寶丟失的災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太天門中人瘋狂找尋嫌疑人的任務又多了一條,那就是四處秘密探訪有什麼人能夠煉化別人的本命法寶。
當然,嫌疑最大的,就是碧瑤仙島。當天的事情是在澹臺島主和閔華楓長老面前發生的,只是,懷疑歸懷疑,太天門卻不敢向對待純陽宮一半直接帶人殺上門去,只能輾轉的尋求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