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五行成型的剎那,五顆金丹飛速的開始旋轉起來,各自取長補短,開始互相平衡起來。
胸口的五顆陽五行金丹,似乎也被陰五行金丹的成型而影響,同步的和陰五行金丹一起旋轉。
上下兩個五行金丹,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方向,飛快的旋轉著,彷彿凝成了一體,分別在楊晨的身體內,構築出一個立體的金丹網路。
轟,楊晨的意識,瞬間潛入到了識海當中。這一次,識海的變化絕對比得上以往任何的一次。
整個識海,似乎變成了一個正在被不停吹大的氣球,瘋狂的向外擴張著。三百畝,三百五十畝,四百畝,四百五十畝……一直擴張到了六百畝的方圓,這才徹底的停止下來。
高度又一次提升了一倍有餘。整個空間之巨大,甚至可以媲美原本的凈瓶葯園第一重。識海內的所有的存在,除了血色長河之外,全部都同比例的放大。
這種擴張,並不僅僅是體積上的擴張,更多的還有凝實。粗大的甲木枝幹,越發的密實,支撐的天空更加的穩健,兩片被牛角長橋連接的土地,越發的寬廣多樣。周圍的海洋,幾乎同樣擴張了一倍有餘,分布在兩片土地上的兩條河流,則變得更寬,更長,更深。
楊晨的神識,已經停留在大乘中期的巔峰,但在這一刻,終於又一次突破了平靜,瘋狂的提升到了大乘後期。
當神識的提升終於停止的時候,楊晨在那一剎那,還是沒能控制住神識的爆發。頓時間,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怖氣息從楊晨身上發出,瞬間瀰漫到了整個金丹期門戶的空間當中。
從楊晨開始凝丹的那一刻,高月和公孫玲就沒有停止過關注楊晨。她們眼睜睜的看著楊晨的氣息越來越強盛,周圍的靈力越來越濃密,正在為楊晨竊喜的時候,突然間的氣勢爆發,讓兩女差一點嚇暈過去。
好在兩女不管是高月也好,還是公孫玲也好,都堅信楊晨絕不會傷害自己,所以才能勉強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即便如此,面對楊晨如此恐懼的威壓,神識已經到了元嬰期修為的她們也依舊還是無法抗衡。
至於說分布在整個門戶當中的那些金丹弟子也好,還是本來就生活在洞府當中的那些妖族,在這一刻,幾乎全部都被楊晨的恐怖威壓所震懾,至少有超過了九成的生物,直接暈了過去,剩下的那一成,也都在瑟瑟發抖。
楊晨的神識威壓來得快也去得快,只是片刻的功夫,楊晨就已經輕鬆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神識暴動,然後收斂起來。
但接下來,卻是靈力的爆發。陰陽五行金丹網路旋轉著,轟然散發出一圈澎湃的靈力,讓楊晨有一種想要發泄出來的衝動。
想都不想的,楊晨直接閉著眼睛沖著一個沒有人的方向轟出了一拳。在這個空間當中,哪怕有千里之遙,也不可能阻擋楊晨的神識探查。哪裡有人哪裡沒有人,楊晨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轟,正陰陽五行靈力的一拳,凌空轟擊在一處小山之上,巨大的爆炸聲攜帶著漫天的煙塵,將所有的視線都阻擋的嚴嚴實實。好一會之後,煙塵落盡,那座小山卻再也不復存在,原地只留下一個巨大的略帶著一絲拳頭痕迹的大坑。
「師父,師姐!」楊晨睜開眼睛,看都沒有看那邊一眼,直接面對著高月和公孫玲開口道:「讓你們受驚了!」
高月和公孫玲的確是受了一點驚嚇,不是因為楊晨的神識威壓太過駭人,而是剛剛的那一拳。畢竟兩女都和楊晨神識雙修過,知道楊晨的神識已經強大到她們暫時無法理解的地步,不足為奇。
但楊晨不過是一個金丹初期的弟子,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金丹初期。可是,那一拳的水準,分明可以和元嬰期的高手相媲美。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兩女的修行常識。
「你測量一下你的靈力水準!」震撼中的高月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拿出了量天尺,遞給了楊晨,讓他測量。
王永在晉陞大乘期之後,就將量天尺暫時交給了高月保管。這本來是楊晨的東西,自然要交還楊晨,楊晨不在,就給高月,十分正常。其他長老們想要突破的時候借用,都可以向楊晨開口。
楊晨已經很久不碰量天尺,甚至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這個東西。拿過量天尺,輸入靈力,很快就看到了顯示自己靈力水準的顏色。
兩女都測量過自己的水準,相對於正常情況下金丹初期一百度的標準,兩女一個三百度,一個二百八十度,幾乎可以說是傲視群雄。
三千一百度,這個結果讓高月和公孫玲滿臉是愕然的神色。兩女本來已經算是修行天才,但是,當看到楊晨的三千一百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修行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廢柴一般。
旁人無法想像陰陽五行金丹齊聚的感覺,只能用最簡單的數字來了解楊晨單純靈力修為十倍於高月公孫玲。公孫玲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想法,但至少高月已經覺得,好像自己不是師父,而是徒弟一般。
「不用糾結於靈力的度量。真正決定一切的,還是心境!」楊晨知道兩女的感覺,很是有些指點一般的提示道:「量天尺,只是讓你看到自己靈力修為的變化,讓你每天都有增長的信心,僅此而已,根本無法衡量戰鬥力。」
話雖如此,但兩女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氣餒。十倍的差距,實在是有些打擊人。原本兩人一個師父,一個師姐,都是走在楊晨前面的,現在卻被楊晨超過了這麼多。
三千多度,如果按照靈力劃分的話,這已經是元嬰期的水準。而楊晨的境界,卻依舊還是在金丹初期,不能不說,這是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存在。
要是別人告訴兩女這種事情的話,兩女絕對會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可是,楊晨卻是實實在在的站在面前,一點都沒有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