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龍洞襲擊萬寶樓分號的時候,同樣也是沒有講道理,等到殺人越貨完成之後,這才對外宣布是萬寶樓欺行霸市,伏龍洞主持正義云云。反正已經是既成事實,南海之外,誰會為了一個無根無基的萬寶樓出頭?
就算是萬寶樓在這裡只是個分號,外面可能還有一些聯號,但那又怎樣?這裡可是南海,伏龍洞可是地頭蛇,這萬寶樓又不是什麼大宗門的宗門店鋪,誰會為萬寶樓來得罪南海的地頭蛇?
用高額懸賞,這倒是有可能的事情。不過,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要計算成本和收益,對付伏龍洞,還是外來強龍,請這些高手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一個小小的萬寶樓,還沒那麼財大氣粗。
正是看中了這些,伏龍洞才會安心的下手,甚至連萬寶樓的後台都沒有打聽過。一個連掌柜的都只是築基期的小商號,滅了也就滅了,毫無心理負擔。
只是,伏龍洞的人完全沒有料到,這個他們眼中的小角色後面盤踞著多麼恐怖的一股力量。所以,當純陽宮的一干煞星們出現在伏龍洞的幾個島嶼周圍的時候,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恐怖的攻擊在瞬間開始,十位元嬰高手沒有任何的前兆,就各自動用法寶殺入了伏龍洞當中。所過之處,那些外圍的伏龍洞子弟一片死傷狼藉。
楊晨已經說過了不用留活口,而跟著楊晨出來的十位妖族元嬰高手本就是跟著楊晨來殺人的,哪裡還會考慮留手的事情,動手就要痛快淋漓,伏龍洞的外圍,頓時響起一片凄厲的慘叫聲。
這裡是散修聯盟,不是正式的宗門,結構上相對比較鬆散。而在傳承上,更是駁雜不純,根本就沒有系統的傳承,幾乎每一個人修行的都不一樣。
除了伏龍洞的高層有太天門撐腰有那些高級的功法之外,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從各地淘換來的功法,低級的散修,對上是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妖族元嬰,結果可想而知。
妖族的傢伙,殺人的時候可不管什麼好看不好看,體面不體面,加上這一次楊晨是有意立威,眾人動手更是毫無顧忌。
一上手,就是最兇殘的招數,修行之人或許只是用飛劍一劍穿心,但這些傢伙卻是上來就把人撕成碎片。
出手不過半柱香的時刻,伏龍洞的幾個島上,外圍就多了無數的殘肢斷臂,地上內臟橫飛,血流漂杵。膽小的人見了,絕對是以為到了血海屠場,而不是修道之所。
至於說老樹妖分身和侯雲兩位,他們還不屑於對一些鍊氣築基金丹期的傢伙們出手。這些也就是讓佘奎謝沙他們發泄心中火氣的炮灰而已。
「什麼人敢在我伏龍洞撒野?」楊晨和公孫玲的樓船慢慢悠悠的剛到了伏龍洞的主島邊上,就聽到了有人大聲的暴喝。但緊接著,就傳來一身凄厲的慘叫聲,隨後就再沒有人敢大聲的呼喝。
「楊晨,不留活口,會不會太過分?」公孫玲聽著那凄厲的聲音,看著不遠處灑滿地的血肉,忽的問道。
公孫玲終究還是未經殺場磨練的女子,比不得石珊珊那等廝殺出來的人物,看到殘酷的景象,總是會有些心軟。
「他們殺我萬寶樓掌柜夥計的時候,可沒覺得過分。」楊晨扭頭道。公孫玲如果每次都是這樣想的話,讓楊晨很擔憂她的未來能否度過大劫。
「我的意思是,那些高層的高手,留下來的話,我的山河地理圖說不定能多幾個免費的奴隸。」公孫玲笑著解釋道。
現在公孫玲已經稱呼那些被她收進山河地理圖當中的傢伙為奴隸,事實上,那些人乾的就是奴隸的活,只是他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公孫玲的話,也意味著楊晨的擔心根本就沒有必要。這一世的公孫玲,已經不是前世的公孫玲,離那個度劫失敗化為飛灰的命運越來越遠。
「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確定了公孫玲不是那種楊晨擔心的性格之後,楊晨微笑著安慰道。眼睛看著島上伏龍洞弟子的慘狀,心中卻彷彿已經回到了前世。
十位元嬰高手圍攻伏龍洞,和前世八位元嬰高手圍攻純陽宮何其的相似?前世師父就是在圍攻中將楊晨送走自絕免得受辱。前世的記憶彷彿酷刑一般折磨著楊晨的心,現在終於釋放了一些。
楊晨心中可從來沒有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概念,這些都是前世太天門欠下的血債,今生就只能用更多的血來償還,再沒有別的可能。
凄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楊晨和公孫玲已經收起了樓船登上了海島。身邊老樹妖的分身和侯雲也跟在一邊,隨著楊晨和公孫玲慢慢的沿著島上的大路一點點的走進伏龍洞的中樞。
四個人幾乎沒有受到一點的阻攔,一路上都是身體的碎片。主攻這個島的是佘奎和謝沙,兩個兇殘的傢伙在荒沙谷的時候就不知道收了多少人命,在這裡有楊晨的指使更是肆無忌憚的展現著他們兇悍的野性。
終於,慘叫聲已經杳不可聞,但攻擊的聲音卻大了起來,轟隆轟隆傳出老遠。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遇上了勁敵。這裡是伏龍洞的主島,有高手在是必然的事情。
無數的警訊被發了出去,伏龍洞此刻就如同一個被深深扎了一刀的猛獸,終於反應過來,開始組織起反擊。
遠處的天空中,閃現出數十道流光,正是一個個御劍飛行的身影,向著伏龍洞主島的方向飛了過來。顯然,這是外出的或者是周圍那些和伏龍洞關係不錯的高手前來馳援。
侯雲的手中,不知道時候出現了一根金光閃閃的棒子,身形一晃,就到了半空中,高高的舉起那根粗大的有些嚇人的大棒,面對著十幾道沖著他飛過來的流光猛的砸下。
轟,如同霹靂一般的聲響之後,楊晨和公孫玲的面前地上,猛地多了十幾個人形的大坑,坑裡隱約的還傳來了幾聲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