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太天門又一次求到了楊晨的頭上。包括上一次解讀密地鑰匙,這已經是太天門第二次求到楊晨的頭上。
所求之事,楊晨閉著眼睛都能夠猜出來,無非就是請楊晨出手煉丹,來治療太天門的三位大乘期高手的傷勢而已。
碧瑤仙島和青雲宗的高手先後痊癒,太天門要是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太天門對於再次求到楊晨的頭上,還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高高在上的太天門,道門領袖,一向是別人求上門,哪裡會有自家反過來去求人的道理?宗門對此還是有不同意見的,上一次去求楊晨,卻弄得密地全天下皆知,連帶損失慘重,難道這一次還要重蹈覆轍?
但三個大乘期高手,不是說太天門的幾個驕傲的傢伙能夠說放棄就放棄的,尤其是在青雲宗和碧瑤仙島的傷者已經痊癒的情形之下,於情於理,無論如何太天門也要救治三位長老,讓他們恢復的。
只是,面對一個小小的純陽宮,很多人都放不下這個身段。以前隨時隨地可以將之滅門,卻運氣不好,百年的安排毀於一旦,讓純陽宮得以發展起來。說到這事,也有不少人將梁紹明和李清辰恨得牙痒痒的。
要不是李清辰當時自作主張要打壓楊晨,說不定現在梁紹明早已經進入了純陽宮的高層,控制純陽宮也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到了那個時候,豈不是連純陽宮帶楊晨一起都收入囊中?哪裡還用現在這麼麻煩?
該死的傢伙,竟然毀掉了宗門的安排不說,還把楊晨這個天才煉丹大師得罪的不能再得罪。就算已經死了,也不能消眾人的氣。
可眼下,卻不得不再次低頭,請楊晨出手了。做出這個不情願的決定之後,太天門也開始運作起來。
請楊晨出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給楊晨的報酬反倒是小事,太天門家大業大,不在乎那點身外之物,但有些事情卻還是要擺平的。
碧瑤仙島和青雲宗早在楊晨答應出手對外煉丹的時候,就已經向純陽宮約好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出手的時間。二十五年一次,就算太天門能排到第三,也是七十五年後的事情。更何況,太天門還沒有排到第三。
五行宗和乾坤門嗅覺也很靈敏,因為密地補償一事上和碧瑤仙島青雲宗走的很近的兩大宗門,也算是得到消息比較早的,一早就和純陽宮打好了招呼。第一第二他們沒辦法和碧瑤仙島青雲宗這兩個純陽宮的盟友爭,但第三第四還是可以爭一下的。
這兩家宗門出手,碧瑤仙島和青雲宗又不反對,就算是太天門,也不可能阻撓。而太天門的麻煩,也就在於此。
如果太天門甘願排在第五,那就要一百二十五年之後才能夠治療三位大乘期長老。一百二十多年之後,三位大乘期長老估計也就是只能勉強吊著一口氣了。
以前還以為三位長老能在幾百年之內痊癒,但直到現在三十年過去,太天門中人才發現,那三位長老受到的傷勢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和當年的黑虎前輩一般,傷勢無法壓制,修為慢慢損失,最後隕歿。
已經拖了三十年,再多拖一天,就有一天的變故,太天門也不得不低頭了。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向純陽宮和楊晨低頭,傷者向醫者低頭,算不得什麼奇恥大辱,問題是,太天門還必須要得到五行宗,乾坤門,碧瑤仙島和青雲宗的諒解先。
這四個宗門可不是什麼太天門隨便施壓就能夠搞定的宗門,想要讓他們點頭,太天門也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而很顯然,趁你病要你命這一點在四大宗門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同為道門一脈,雖然不能見死不救,但也沒有將自家宗門發展的契機用來給競爭對手做人情的事情。沒有足夠的好處,四大宗門顯然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不知道太天門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換來四大宗門的諒解,同意讓太天門插到第一位,其他人順序延後。不過,前來純陽宮商討事宜的太天門的外事長老毛啟,臉色卻是十分的不好看的。以太天門的家底,不是讓人心痛的代價,毛啟絕不會是這種表情的。
純陽宮的態度很自然,誰先誰後,按照先來後到就行,插隊也沒關係,只要後面的人同意,完全可以。
不過,要讓楊晨出手幫忙煉製能夠治療三位長老傷勢的五轉靈芝玉露丹,那報酬可就不是以前煉製一轉問心丹能夠相比的。一個是救命,一個是突破,命都沒有了,還突破個屁?這一點,不用純陽宮開口,太天門也會主動的提高標準。
煉丹的材料自然不必說,直接準備了一百份,絕對夠楊晨隨意糟蹋的。報酬當中,火種自然不必說,從低等到高等一應俱全,光是五品火種就有五種,還要加上兩種六品火種,丙火丁火各一。
此外,還有太天門珍藏的十萬卷藏書,以及一柄太天門煉器大師精心煉製的火屬性飛劍兩把,丙火丁火各自一把。不管是火種還是飛劍藏書,都是按照楊晨的喜好來安排的。
另外還有極品靈石十斤,十眼不同口味的靈泉,十種美酒數百壇加上各自的釀造方法,五百株各自不同的數百年份的茶樹,這些東西,同樣是參照了楊晨以往在各家拍賣會上出手購買的東西。
最後,還有一件上品的葯園空間和一件丹爐,也是經過了太天門高手煉製了不下數百年,本來是打算給宗門的某些優秀弟子的,為了請動楊晨,這才大出血。
把這些都說完之後,掌教宮主這才看了看楊晨,很是隨意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答應太天門?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把這事推了。」
說起拒絕太天門,掌教宮主彷彿理所應當一般的口氣,完全不是以往需要小心對待的口吻,和以往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