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三大宗門的這幾位天之驕女怎麼會一下子做出這樣的架勢來討好自己,但看到地上的那個人影之後,心中就有些瞭然,同時也多了一種哭笑不得。
地上的人,還真的是楊晨的熟人。當年楊晨和公孫玲到魔門地頭尋找庚金靈液的時候,因為修為比較低,只是金丹境界,所以喬裝改扮入鄉隨俗了一番,當時遇到的,就是地上的這位。
芳華夫人邵芳華,陰陽魔宗的長老,媚術無敵,在魔門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不過,因為當時暗算無極魔宗葉震雄,計劃失敗,所以嚇得直接躲了起來。
而在離開之前,芳華夫人誤以為楊晨是修行了養玉大法的魔門傳人,用盡手段來引誘勾搭楊晨。當時楊晨身邊除了公孫玲之外,還有萬倩的五個徒弟,為了不敗露,那會楊晨可是享盡了艷福的。
那時候五女的穿著暴露,伺候上更是殷勤,加上公孫玲也有心放開和愛郎一起過二人世界,楊晨甚至是手都不用動,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或許,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給芳華夫人留下的印象,以為自己喜歡美女們這樣的服侍,所以三大宗門的七位天之驕女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說起來,芳華夫人落在七女的手中,倒沒有多大的稀奇。現在還困在元嬰巔峰的芳華夫人,在陶珺琪這個大乘後期以及慕容五姐妹五個大乘初期的高手面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單獨對上同樣元嬰巔峰的青木仙子師無雙,也不是對手,被擒獲是自然的事情。
楊晨的名頭太大,不少人都保存有他的畫像,芳華夫人後來知道了楊晨的身份不足為奇。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湊巧,芳華夫人落在了七女的手中,而傳遞給她們一些不好的猜測,這才讓楊晨現在如此的不自然。
「奴婢芳華,拜見主人!」芳華夫人雖然被控制著,但並沒有昏迷,依舊還有神智。見到楊晨,再不敢如以前那般的託大,馬上整好衣裳恭敬的拜倒在地。
不過,雖然跪的很嚴整,但身體的曲線卻越發的激凸,尤其那種低賤的姿勢,最能夠激起人們的慾望。楊晨自然是無所謂,但七女看著卻都是臉上一紅,這妖女,連拜見的動作都這麼誘惑,果然是魔門的妖女,下賤。想到如何楊晨真的喜歡這般的話,她們卻也都是嬌羞不已。
當年芳華夫人就和楊晨玩過主子奴婢的遊戲,現在也不過就是把當年的遊戲變成現實而已。對於芳華夫人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至於說什麼虛幻的名頭,要來有什麼用?
楊晨心中再次苦笑起來,看來七女為了能夠討好自己,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隱藏了這麼久的往事都能夠被她們找出來,這也側面說明了三大宗門的實力。
如果七女只是擺出一副聽話討好的架勢,楊晨到不介意虛以委蛇然後打發掉。但問題是她們剛剛一上來就擺明了立場,一來為的是女兒家的名譽,二來卻是為的宗門。
實話實說,就是為了宗門,反倒是讓楊晨沒辦法招架。楊晨總不能說,我和你們宗門不對付,看你們各自宗門不順眼,所以不同意吧?那楊晨不是在息事寧人,而是在挑釁生事了。
「我們還是好好的聊聊吧!」楊晨也只能苦笑一聲,然後微微的擺了擺肩膀,向身後的慕容姐妹之一笑了笑,伸手請她們坐下。
這一次,眾女倒是沒有違逆,各自坐了下來。看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奴僕在,楊晨掃了一眼地下跪著的芳華夫人,冷聲喝道:「還不起來伺候?」
把原本的僕人們都趕走,估計七女也沒有想讓旁人看到她們的那種模樣,這時候芳華夫人反倒是成了最合適的僕人。
芳華夫人趕忙起身,手腳麻利的為七女準備好餐具,擺上酒杯,拿著酒壺一一倒上美酒,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楊晨的身後。
這一戰,和剛剛跪拜的時候卻又完全的不同。清冷高絕,彷彿突然化身一朵冷艷的寒梅,凜然不可輕犯,要多端莊有多端莊,要多淑女有多淑女。要不是眾人都知道她魔門長老的身份,說不定都以為是一個名門貴婦。
百變的氣質,一下子就讓七女都是一呆。看楊晨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七女心中都是各自開始思忖,莫非楊晨喜歡的就是這種百變的氣質?
「既然各位姐姐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小弟要是再矯情那就顯得不是男人了。」楊晨拿起酒杯,沖著七女道:「平白讓各位姐姐名節受損,楊晨無以為報,先罰酒一杯,日後但有差遣,在所不辭。」
七女卻也不託大,都站起身來陪了楊晨一杯,重新坐了回去。
「宗門有命,自然是委屈了各位姐姐,小弟在此向各位姐姐道個歉,卻是小弟連累了各位姐姐,一切都是錯在小弟,還請各位姐姐千萬寬恕。」楊晨又一次致歉。這種事情,總不能說是對方的錯吧?
「相信各位姐姐也很委屈,也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就從了一個陌生人。」楊晨組織了一下措辭,緩緩地沖著都有些羞澀的七女說道:「不是小弟放肆,這種大事,也要講究一個情投意合,雙方自願,這樣不情不願的被迫在一起,小弟也覺得是委屈了各位姐姐。」
感覺楊晨要說到關鍵的地方,七女都抬起頭看著楊晨。七雙美麗的眼睛盯著楊晨,尤其其中還有五雙幾乎一模一樣美眸,帶給楊晨的心理壓力,甚至比楊晨面對七個大乘期敵人還要大。
不知道怎的,楊晨心中忽的就有些心軟,原本在口邊的拒絕話語,轉而就變成了另一番的說辭說了出來。
「我覺得,至少我們也要先互相了解上一段時間,再細談其他,感覺不對的話,再說其他,你們覺得呢?」說道後來這幾個字,楊晨幾乎是越說越低,心中恨不能給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