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魔宗的特點之一,除了雙修之外,就是神識修為普遍強悍。這一點,從芳華夫人身上就能夠看出來。
剛剛只是晉陞大乘期的芳華夫人,針對楊晨就能夠發出大乘後期的神識攻擊,這完全是因為陰陽魔宗的功法特點。
也正因為陰陽魔宗對於神識修行的重視,所以對於各種提升神識的手段,都有過關注,芳華夫人才會知道自在魔心經。
李力亨如果單純的只是追求神識修為提升的話,陰陽魔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如果還要修行跨界煉神大法的話,那就有了衝突,而自在魔心經恐怕就是唯一的一種不會帶來衝突的魔門心法。
眼前的這個陰陽魔宗的大乘期高手,在被斬仙刀斬中的情形之下,竟然還沒有心膽俱裂,依舊還能夠努力的想要元神出竅逃逸。固然有楊晨一直在壓抑斬仙刀的力量有關,但也不能不說,他的意志已經堅韌到了一定的地步。
可惜的是,遇到了楊晨,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反手一刀了結。之所以不想發揮斬仙刀的全部威力,楊晨也是擔心一旦斬仙刀肆無忌憚的散發殺意,會被當做是除魔衛道的對象。
要知道,道門當中可有不少人正在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從楊晨身上弄到好處。如果讓他們有了這個借口,別說楊晨,連純陽宮估計都要被牽連。
楊晨這邊動上了手,就沒有放走任何一個的打算。一刀斬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左手已經抓住了一支斬過來的飛劍。
手下一用力,那柄上好的飛劍就被楊晨直接一隻手攥成了麻花狀。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本命法寶被毀的傢伙,直接神識重創,癱軟在原地。
就這麼兩下的時間,楊晨的身上,已經再次被數十件法寶攻擊。金鐘的光芒連閃個不停,三條龍影上下翻飛,也不知道擋住了多少次攻擊。
儘管上來就折損了兩個高手,但圍觀的這些傢伙們並不氣餒,反而是更加的精神振奮起來。同伴的傷亡不算什麼,出身魔宗的傢伙,還沒有多少同仇敵愾的自覺,他們信奉的是最後分到戰利品的人越少越好。
楊晨身上顯現出來的金鐘,顯然是一件極品中的極品,能夠讓楊晨在元嬰初期就擋下這麼多大乘期和元嬰高手的攻擊,而且還能夠用鐘聲反擊。
親身感受過鐘聲的厲害,大家自然知道,這麼一件攻守兼備的法寶,如果放在他們身上,會有多厲害?煉製成本命法寶的話,可以說縱橫天下再也不用發愁。
眾人眼中冒出的貪婪目光甚至比之前更甚。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芳華夫人給出的酬謝所以才出手的話,那麼現在就算沒有那些好處,他們也會自己出手的。楊晨身上的好東西,簡直是讓人驚喜。
各種各樣的丹藥就不說了,光是這金鐘,加上那把能夠輕鬆的斬斷第一個高手飛劍的斬仙刀,就值得大家拚老命了。一個個瞬間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劈頭蓋臉的向著楊晨這邊招呼了起來。
蝕骨魔煞,桃花神瘴,化血魔功,幾乎整個的將楊晨包裹。周圍的空間當中,傳出了一陣陣蝕骨銷魂的呻吟,無孔不入的鑽入到了所有人的耳中,讓人一聽就覺得血脈賁張,不克自持。
不用問,這就是陰陽魔宗最基本也是最厲害的手段,銷魂魔音影響之下,就算是多年的道學先生,也會被撩撥的心火上升,用在戰鬥中,簡直就是最好的干擾手段。
隱藏在暗中的十幾個主持陣勢的元嬰高手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陣法催動到了極致,所有的攻擊幾乎都能夠增加幾成的威力,為的就是將楊晨徹底的封死。
陰陽魔宗能成為魔門幾大宗門之一,絕不是浪得虛名。這些攻擊手段一下,就算是強如楊晨,也不得不先採取了守勢。哪怕他現在神識修為再高,靈力再精純,但畢竟也只是元嬰初期的境界,和這麼多人硬碰硬,傻子才會這麼干。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楊晨就沒有了反擊的手段。鐘聲嗡嗡的響個不停,不停的在攻擊著所有人的神識,而楊晨本人,也如同一道魅影一般,身形不斷的閃動著,就連主持陣勢的幾個傢伙,也無法一直鎖定楊晨的位置。
這個時候最好的手段就是各個擊破,那些修為相對低一些的傢伙就成了犧牲品,尤其是那些被鐘聲攻擊已經昏過去的傢伙們。
激烈戰鬥中,誰也顧不上照顧他們,大家同門之義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不落井下石而已,不趁機給一刀已經不錯,還指望能夠照顧,想都不用想。
所以,這些可憐的傢伙還躺在原本的地方,一直保持著昏迷。而楊晨的身影,最先出現在這些人所在的地方,所過之處,掉落一地的腦袋。
沒人會可憐這些傢伙,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傢伙,聽到有大筆的好處,加上想要討好芳華夫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就跑來,死了也活該。分好處的時候正好少幾個人,大家分到的也能更多。
接下來同樣還是元嬰高手。這些傢伙沒有被鐘聲震暈,在神識一道上,頗有可取之處,可惜的是,遇上了楊晨。
雖然楊晨在東躲西藏,看起來狼狽,但他身形極快,卻是沒有幾個人能跟上。每閃動一次都是形如鬼魅,到了對手面前,不管不顧的就是一刀斬下。不管對手用什麼來抵擋,飛劍也好,護體法寶也好,都是一刀兩斷的結果,自然,身體也是被楊晨一刀兩斷的。
就在陣法慢慢的縮小,進一步壓縮楊晨的活動空間的這段時間內,加上原先昏迷的,至少有接近三十個元嬰高手被楊晨斬殺。剩下的,連同主持陣勢的,已經只有十一個大乘期高手,加上三十多個元嬰。
那個被毀掉本命飛劍的大乘期高手,也在混亂中被楊晨趁機殺死。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楊晨已經被壓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之內,不管他如何的逃避,總要面對幾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