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在陰火劫和贔風劫的氣息中引發心魔來錘鍊心境修為,這絕對是一個讓任何人都拍案叫絕的主意,誰都能明白,在這種情形之下,服用丹藥的人將會得到多大的好處。
本身還有天劫的氣息,但是威力卻不足真實天劫的百分之一,安全無比,加上引發心魔之後,對抗的難度增大,可以說,服用一顆七情六慾丹,就相當於模擬度劫一次。這對於那些處於度劫邊緣的,但是又沒有十足把握的修士來說,簡直就是比及時雨還要及時雨的無上妙品。
不是沒有人想到過這樣的丹藥,但是,在凡間,別說六欲丹這種蘊含贔風劫氣息的丹藥,就算是七情丹,只包含了陰火劫的氣息,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做到,哪怕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例外。
沒有楊晨人仙級別的神識,沒有楊晨超越了這一界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沒有原料,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一顆七情六慾丹。
這樣的丹藥,放在哪裡都是能讓人搶破頭的好東西。而最讓人興奮的是,澹臺島主自己,本身就處於這個度劫的邊緣。元嬰巔峰的她,哪怕是身為碧瑤仙島的島主,也一樣是有些信心不足。
楊晨就這麼輕易的將一顆七情丹送了過來,饒是澹臺島主已經見慣了大場面,在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面前也不會有什麼心虛,可面對著這顆七情丹,澹臺島主還是不由的身軀有些微微發抖。
在場的這些人,一直還沉浸在震驚當中,都在獃獃的看著,等著澹臺島主做怎樣的決定。
沒人會懷疑楊晨拿一顆毒藥來謀害澹臺島主,楊晨絕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唯一有些疑惑的,就是楊晨煉製的丹藥,到底有沒有這樣的藥效。
不是懷疑楊晨的能力,實在是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讓人無法置信,人間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楊晨絲毫不會在意麵前人們不敢相信的目光,這是人之常情,正常的現象。哪怕當年的問心丹,不也是兩大宗門兩位大乘期高手服用之後,這才相信藥效的嗎?現在的情形很容易破解,只要澹臺島主服下,就知道藥效如何了。
平日里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的澹臺島主,此刻面對著一顆小小的丹藥卻忍不住手都有些顫抖,拿在手裡的時候,還是有些無法壓抑的激動。扭頭看了看周圍的一干長老們,然後轉回頭看了看楊晨,隨後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下了七情丹。
周圍的長老們見狀,都是十分默契的向後退了十幾丈,然後打下一連串的禁制。石珊珊的這個小院,就被直接徵用。澹臺島主則被防護在最中央的兩個防護法陣當中,長老們都在周圍同樣坐下來,仔細的看著。
服下七情丹的澹臺島主,馬上盤膝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副深度入定的架勢,五心向天。這是最舒服也是最容易控制心魔的姿勢,很快,丹藥的藥效就開始行開,澹臺島主馬上就察覺到了其中的威力。
周圍的長老們卻一個個都無法察覺到澹臺島主的狀況,沒辦法,這完全是針對心魔的丹藥,心魔發作的時候無形無相,如果不是無法控制而導致讓人瘋狂的話,旁人根本就無法察覺。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在了澹臺島主的臉上,目不轉睛,全神貫注。沒辦法,誰讓這又是一種對她們每一個人都有用的丹藥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修士們也不例外,牽涉到自身的切身利益的時候,任誰都會如這般密切關注的。
澹臺島主臉上浮現出一片很是誇張的笑容,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笑容持續了很長的時間,隨後又變成了另一種憤怒的表情。
周圍的長老們,眼睜睜的看著澹臺島主在那個小圈子當中不停的變幻著情緒,變幻著表情。讓她們一點點震驚的是,澹臺島主竟然有一次還失聲痛哭,這讓長老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擔任島主到現在幾百年的時間,澹臺島主從來沒有表露過如此脆弱的情感,讓一個無限接近大乘期高手的大人物哭泣,甚至比幹掉他還要困難一百倍。
一干長老們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這可是真實觀看到的效果,如果七情丹管用的話,那麼六欲丹相信也有同樣的效果。別的不敢說,那一縷在煉製的時候逸散出來的贔風劫的氣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作假的。
和其他長老們的開心激動興奮不同,傳功長老貝雙玉的心情十分的矛盾。說起來,楊晨煉製成這種七情六慾丹,對大家應該是有好處的。以純陽宮和碧瑤仙島的關係,以楊晨和石珊珊的關係,想必這種好處碧瑤仙島是絕對不會落下的。這丹藥,對於貝雙玉來說,也有極大的好處,誰不希望自己度劫的機會更大一些?
但偏偏參與了打壓石珊珊的她和劉梓枂她們,絕不會從這件事當中得到一點好處,正相反,宗門本來還只是打算努力維持一個實力均衡,互相妥協的情況之下,最多也就是把之前剋扣石珊珊的份例補上,哪怕成倍的彌補,也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修行之物而已,不會有什麼大損失。
可丹藥成功之後結局就大為不同,宗門需要七情六慾丹,勢必要再次向楊晨低頭。那麼,在針對石珊珊的這件事情上,可就不容易善了。別的不敢說,劉梓枂絕對要被懲罰,而她傳功長老,估計也逃不脫約束不嚴的連帶責任。
楊晨這一招,簡直就是釜底抽薪,加上之前的駐顏丹的事情,人家甚至都不用說一句話,宗門就得想辦法擺平楊晨的不滿。如果是這樣的結果,貝雙玉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矛盾的心情讓貝雙玉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有心放棄劉梓枂,卻又拉不下這個臉,況且,如果放棄了,對她日後也有巨大的影響,自己人都護不住,誰還願意跟著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