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要你哪個小妾的命,就說出來,我替你結果了她,如何?」趙梓枂的目光,逐一的從珺琪仙子,青木仙子和慕容五姐妹身上掃過,眼中露出絲絲的寒意,讓人毫不懷疑,只要楊晨說一個名字,她就會直接動手。在趙梓枂的心中,眾女加上楊晨,生死全部都是在她一念之間的。
楊晨卻慢條斯理的慢慢的品了一口熱茶,擺足了架勢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問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把貝長老治好了?」
「哼,區區催眠小道而已,只要耐心的等上幾百年,莫非你的神識還能時刻影響一個大乘期高手不被消耗?」趙梓枂看著楊晨冷笑一聲,真的以為趙家人就那麼急切嗎?
貝雙玉也不是沒有絲毫的反抗,她畢竟是大乘期高手,就算是再怎樣,神識也會本能的抗拒外來的影響。楊晨就算留下的神識催眠再強,但在這種抗拒之下,影響也會越來越小。如果楊晨不能補充的話,解開貝長老的催眠狀態,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對修行之人來說,等待上區區幾百年的時間,又能如何?
「哦?」楊晨頓時間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趙梓枂。趙梓枂看楊晨目光看過來,很是神氣的冷哼一聲,挺起了胸膛。
「聰明了,懂得動腦子了。」楊晨點頭評價了一句,就宛如趙梓枂的長輩一般。一句話馬上將趙梓枂點燃,頓時就要發作起來。
「不想知道如何徹底的解決你趙家子弟身上的那些氣息麻煩?」在趙梓枂這座火山爆發之前,岩漿已經涌到了火山口,馬上就要噴發出來的當口,楊晨忽的又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立刻將噴涌的岩漿又強行的壓回了火山口之中。
因為有七女在身邊,楊晨並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清楚明白,不過想來趙梓枂肯定是知道楊晨在說什麼的。只有七女還是一頭的霧水,不明白楊晨說的到底是什麼。趙家人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問題啊!
楊晨的得意手法,就是凈化魔煞珠,這一點,已經得到了在妖魔大陸歷練的高手們一致的好評。別的不說,光是在妖魔大陸核心部分的聚集點外上百名高手排隊飛升,就能夠清楚的說明。
趙家雖然是利用魔氣比較早的家族,但是卻沒有楊晨這等乾淨的手法。儘管趙家自己也有出色的煉魔師,也有自己的凈化魔氣手段,卻總不能做到楊晨那般的完全凈化。
「我趙家自有趙家的手段,不見得就比不上你。」趙梓枂當然明白楊晨再說什麼,用這個來當做誘餌,趙梓枂頓時間有些氣餒,但嘴上卻不服輸,尤其嘴硬的反駁道。
說完之後,趙梓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似乎是有些軟弱,馬上強硬了起來:「看來,楊大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來人,給我殺了陶珺琪!」
一邊命令著,趙梓枂的身形卻是暴退。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修為在楊晨一家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她可不想把自己也賠進去。不過,楊晨這廝太可惡,一定要讓他知道一下,趙家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楊晨一直在那邊坐著,動都沒有動一下,看著趙梓枂的目光中,卻帶上了一絲殺氣。但很快楊晨就散去了殺意,和一個這樣的人計較,真是掉價。
趙梓枂的身份卻是現在趙家家主的女兒,在趙家莊園之內,也是公主一般,尤其她是被趙家家主指定的和楊晨交涉的人,她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趙家家主的命令。
嗖嗖嗖,幾個人影飛速的出現了庭院當中,隨後,一股讓人壓抑的氣息將整個庭院都包裹起來。楊晨神識一直就沒有收回,馬上就明白,這是封魔陣的功效之一,卻是護住了趙家的庭院和不相干的人。
陶珺琪可是大乘後期的高手,能動手殺陶珺琪的人,至少也得是同樣修為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戰鬥起來,等閑的海島估計都能夷為平地。這裡要不保護起來的話,就算趙家莊園外面看起來安然無恙,裡面卻也無法住人了。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楊晨的話語也冷了下來,手中斬仙刀忽現,蹭一聲扎在了地面之上,雙手拄著刀柄,冷冷的說道:「珺琪,離太遠我看不清楚,就近點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傢伙要殺你。我在這裡給你壓陣!」
說話聲中,斬仙刀沒入地下的那部分,卻已經再次的刺穿了地下的封魔陣,開始散發出一縷縷的神識絲,試圖和龍玄溝通。
之前龍玄和楊晨交流,是走的趙家允許的神識通道,自然不會有魔氣阻礙。楊晨要讓龍玄解困,當然要清除他識海周遭的魔氣,現在這一手,就是要接觸包裹龍玄識海的魔氣。
楊晨的話,陶珺琪當然明白。什麼叫就近看看?要麼就是把人整個的提到楊晨面前,要麼就是把他的腦袋提到楊晨面前。趙家可能覺得勝券在握,只是出動了六七個大乘後期的高手,其中的幾個牽制楊晨和其他的眾女,剩下的兩個則是對付陶珺琪一個人。
二對一,大家修為差不多,而且還是在趙家,天生的有地利之便,正常狀況下,結果絕不會有什麼意外。趙梓枂甚至已經看到了陶珺琪在自家高手的夾擊之下,身首異處,美麗的腦袋被送到自己眼前,而楊晨在那邊噤若寒蟬的模樣。一想到這一點,她心中就說不出的快意。
願望是美好的,理想是虛幻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除了楊晨和身邊七女之外,趙家諸人誰也不會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李承送了七女每人一份見面禮,而這見面禮,是一顆鐵翼飛鷹的蛋,只要一孵化,就是一隻大乘巔峰修為的妖寵。
在趙梓枂和一干趙家人驚駭的目光中,一隻碩大無比的鐵翼飛鷹憑空出現,一雙鐵翼如同鐵壁一般的掃在兩個高手的身上,兩個趙家高手口中狂噴著鮮血騰空飛起的剎那,陶珺琪的飛劍已經掃過了兩人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