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夫人!」毛啟忽的臉色一變,執掌太天門外事堂多年培養下的氣勢立時爆發了出來,轉向芳華夫人,很是嚴肅的說道:「心魔大誓在我道門是至高誓約,我道門弟子絕對說到做到!夫人如此質疑,似乎是有些不妥吧?」
李門主那個心魔大誓完全是犧牲了自己來成全太天門,毛啟心知肚明。此刻芳華夫人還要質疑心魔大誓的可信度,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毛啟不說話,同為道門一脈的青雲宗乾坤門五行宗和碧瑤仙島也應該站出來說話的。
「格格格格!」芳華夫人卻好像沒看到毛啟的臉色一般,格格嬌笑起來,笑了好一會之後才用一種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道:「心魔大誓也不是萬試萬靈的,魔門至少有五種功法,修行之後可以完全無視心魔大誓。不幸的是,好像大自在天魔心經就是其中的一種。」
毛啟聞言大怒,登時變臉,沖著芳華夫人大喝道:「芳華夫人,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芳華夫人臉上的笑容忽的一收斂,俏臉上瞬間帶上了一層寒霜,盯著毛啟冷冷的說道:「貴門少門主李力亨,兩百年前不過是一介小小的金丹巔峰老祖,一個人修行自在魔心經,可用不了那麼多的大乘期鼎爐!」
轟,在場的代表們,瞬間全部都站了起來。芳華夫人這話明顯是話中有話,別有所指。其實話語里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只是從中透露出的消息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以至於讓人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
修行自在魔心經可以不在乎心魔大誓,這個誰也不知道,但既然是魔門的功法,想來還是魔門中人最有發言權。哪怕是魔門的其他宗門,也未必就知道的這麼詳細。但大家都能肯定一點,那就是他們的確是知道一些功法是可以不用在乎心魔大誓的。
芳華夫人修行的萬艷千紅靈法就是其中的一種,當然,其他魔門大宗也有各自的精華功法可以無視心魔大誓。既然有這個基礎,那麼芳華夫人的話可信度就直接飆到了九成九。
另外芳華夫人說的修行自在魔心經的人絕不止一個,這一點倒是沒有冤枉太天門,楊曦是同樣修行了的,只不過是太天門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而已。
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在魔心經說來說去都是魔門的功法,李力亨和楊曦這兩個道門弟子要強行修行,至少在入門和進階的時候,難度都比魔門弟子修行要高出許多。這樣一來,那些鼎爐的「消耗」數量遠超過正常修行的魔門弟子,這是一定的。
「芳華夫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毛啟是真的急了,如果真的被芳華夫人安上這個名頭,那麼太天門別說是封山,能不能讓弟子們活下來都是問題。事實太嚴重,不由得毛啟不著急:「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笑話!我魔門做事,還需要證據?」芳華夫人冷笑一聲,直接拋出了這一句。她的話,倒是引得幾個魔門的代表一陣點頭,能在太天門的外事堂堂主面前甩這句話,那也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不過,事關重大,還是讓你心服口服。」芳華夫人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片玉簡,直接拍到了自己身邊的桌上:「別以為只有你太天門有自在魔心經,魔門的禁忌功法,只是不讓修行而已,我魔門幾宗還是能找出幾份記錄的。」
似乎在印證芳華夫人的話一般,無極魔宗和另一個魔宗的代表,都是慢條斯理的從自己身上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片玉簡,分別放到了桌上。而旁邊還有一個妖族的長老,也同樣拿出了一片玉簡。
「這功法沒有多神奇,原理簡單,只是修行的時候有傷天和,我魔門弟子也不屑為之而已。各位盡可以拿去一觀,不用避諱。」無極魔宗的代表依舊還是那副慢悠悠的語調,彷彿在說著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無極魔宗的長老說的簡單,彷彿自己是慈悲天下的大善人一般,什麼有傷天和不屑為之,說白了還是因為修行難度高,而且極易惹眾怒帶來嚴重後果。
要知道,自在魔心經的鼎爐每一個都要比修行之人修為高出至少兩個小境界才行,別的不說,光是尋找這麼多的鼎爐並擒獲,而且還不能讓鼎爐受傷,這就是修行的天塹,和什麼有傷天和毫不相干。魔門中人,什麼時候會把天下當作己任了?
「唉!」魔門中人帶了頭,連道門之中的青雲宗史長老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手中同樣出現了一片玉簡,臉上帶著一股惋惜的表情,長嘆著說道:「這自在魔心經,當年斬殺那個魔頭的時候,青雲宗也留了一份,唉!」只說了一部分玉簡的來歷,後面卻再不多說什麼,只是嘆氣。
碧瑤仙島乾坤門和五行宗的長老二話不說,輪流拿起史長老身邊的玉簡飛快的探查了一遍,然後又拿起魔門代表拿出來的幾片玉簡,同樣探查一番之後,大家完全可以確定,青雲宗的這一份自在魔心經的記錄,和魔門那些玉簡上記錄的一字不差。
大家都是大乘期境界,這種程度的魔功從頭到尾的看完之後,很快就能理解功法的原理。以她們的修行經驗和見識,從這裡面大概的推算一個金丹巔峰的小輩修行到元嬰期,到底需要多少鼎爐,完全沒有任何的難度。
從一知道太天門有人修行自在魔心經之後,各大宗門馬上想方設法的尋找和自在魔心經有關的資料。當時找上太天門,人多口雜,而且大家還是對太天門有顧忌,所以沒有發現這一點。現在芳華夫人當場指出來不止一個人修行了自在魔心經,顯然是在事後仔細研究過,發現了問題。
不一會,所有的代表們都把那些玉簡都看了一遍。都是高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問題,根本不用別人來提醒或者誤導。每一個看完之後的宗門代表,都是一臉的怒色,盯著毛啟,似乎要他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