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師大恩,無以為報!」說話的正是受重傷的那位陰陽魔宗的周長老,服下了兩顆五轉靈芝玉露丹之後,除了不能戰鬥之外,其他行動已經如常,此刻說話也沒有絲毫的妨礙:「大師如能解我斷手斷腳之噩,在下定當肝腦塗地,以為後報!」
一個太上級的高手在凡間許下這般的承諾,那幾乎可以說,再沒有楊晨需要擔憂的事情。這個人情之大,絕對是夠分量的,就連陰陽魔宗之人,也都有些驚訝。
但對周長老來說,能讓他恢復正常,不是現在這般的傷殘,那簡直就是再生父母。旁人不受傷不傷殘是無法感受到他的痛苦,這樣的滋味,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再繼續了。
「周長老稍安勿躁。」楊晨卻是臉上不見任何的激動,彷彿太上級高手的感謝也不過如此而已:「晚輩現下力有未逮,周長老還要等待一些時日。」說完,也不等周長老詢問,直接就給出了這個時間:「以晚輩估計,搜集藥材加上一些準備工作,大概要百年左右。」
能恢復,但要百年左右的時間。如果周長老傷勢好轉然後馬上飛升的話,說不定到了靈界,宗門馬上就能給他找到六轉七轉的丹藥解決這個問題,說起來,反倒是不如飛升。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般傷殘的飛升之後,周長老的戰鬥力和修為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到時候,在宗門的地位未免就有些尷尬。守護宗門數百年上千年,宗門給的低了讓人寒心,給的高了,卻又會遭人嫉妒。
尤其是到時候周長老還耗費了一顆六轉甚至七轉的丹藥,即便在靈界,六轉七轉的丹藥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估計周長老的宗門貢獻,也會為之消耗一空。
兩廂權衡起來,反倒是不如在凡間將此事解決,欠下楊晨一個好大人情,但飛升之後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區區百年,老夫還等得起!」周長老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角色,幾乎在瞬間就有了決斷:「楊大師儘管放心施為,有什麼需要就招呼,老夫雖然斷手斷腳,也能為楊大師牽馬墜鐙,出一番力氣。」
「前輩放心,晚輩定當竭盡心力,為周長老解決後顧之憂。」一個人仙級的長老前輩都說出牽馬墜鐙的話了,楊晨當然也要投桃報李,馬上客氣道:「前輩也不用擔心百年時間空耗,晚輩新琢磨這丹藥,彌補前輩百年壽元,還是綽綽有餘的。」
延壽丹的事情楊晨肯定會宣揚出去的,他現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根本不怕人打延壽丹的歪腦筋。況且,延壽丹是要純陰真火純陽真火同時煉丹的,除了楊晨,還沒有哪個傢伙有這般強悍的實力。
既然要靠延壽丹為日後謀取一些好處,自然廣告先要打出去。現在就是個機會,在凡間還有比太上級的高手更適合代言的人嗎?
「什麼?」不光是周長老,在場的一干各大宗門主事人全部都是一個激靈。不管是大乘期的高手還是太上級的高手,全部都是發出了一聲失態的驚呼。
能夠延長壽元的丹藥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會不清楚。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修行出來的修為,遠比用其他方法得到的要可靠。雖然之前楊晨已經有了百年丹可以讓人提升修為,彌補修為不足壽元將盡卻無法突破無法飛升的惡果,但無論如何,靠百年丹提升上去的,怎麼也比不上自己修行出來的。
服用百年丹飛升的後果,可能到了靈界還要花費兩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彌補。說到底,還是一種拆東牆補西牆的做法,靠著百年丹突破了境界,增加了壽元,但日後還是得將這些壽元還回去。
現在楊晨說他新琢磨的丹藥除了能夠修復殘肢之外,竟然還能增加壽元,怎不讓人驚駭?
如果楊晨真的有這般強悍的丹藥,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夠和楊晨在煉丹一道上比肩。當然,目前為止,似乎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超過楊晨這個五品煉丹師。似乎從他們聽說過楊晨的名字到現在,還沒有聽說楊晨在煉丹上說過什麼虛言。
一時之間,眾人的心中各有思忖。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思,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和楊晨搞好關係。哪怕這一次那些人仙級的魔化妖獸的麻煩無法解決,宗門要承受巨大的損失,也在所不辭。
不光是前來拜訪的各大宗門,王永高世言么孟先同樣的驚駭無比。雖然楊晨以前帶給他們的驚訝已經很多,他們幾乎已經習慣了,但聽到這消息,還是忍不住的狂喜加苦笑。
似乎自家的這個後輩,越來越表現的妖孽了。連可以延長壽元的丹藥也琢磨了出來,日後還不知道會有怎樣驚才絕艷的表現。看起來,宗門在靈界仙界揚眉吐氣的日子似乎也並不遙遠了。
好在大家都是高人,偶有失態,但和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眼看著周長老的傷勢問題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眾人就把焦點集中到了人仙級的種獸身上。
「那個陣勢是如何布置到那麼多人仙級魔化妖獸中心的?」楊晨聽到大家的疑惑,直接笑了起來。
楊晨的笑讓一干長老們都有些發愣,這問題有這麼值得好笑嗎?
「各位前輩,這些魔化妖獸其實是熱衷於吸收魔氣的。」楊晨半真半假的笑著解釋了起來:「晚輩只是將那個陣法布置好,開始吸收魔氣之後,自然就會吸引強大的魔化妖獸聚集。晚輩哪裡有本事布置在那些魔化妖獸中心啊!」
聽著楊晨的解釋,眾人都是一怔,隨即都明白過來。他們看到人仙地仙級的種獸,馬上就開始考慮楊晨布陣的困難,卻沒有想到過程是反過來的。登時個個都釋然,苦笑起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真是讓人無語。
「現在那邊已經有了地仙級的魔化妖獸,日後卻又該如何是好?」進入最深的王長老,擔憂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