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晨沒有說一句如何解決齊門宗,但所有人臉上卻都浮現出了興奮的光芒。楊晨從來不打妄語,至少眼前的人們都沒有聽過。既然楊晨說要短時間解決齊門宗,那一定是要短時間解決。
這個時候,掌教宮主才來得及和楊晨討論關於朱逸仙的麻煩。老樹妖本體和分身之間的聯繫,讓掌教宮主也很清楚的知道楊晨他們做了些什麼,之前因為要救治高長老無暇討論這些,現在終於有了時間。
相比齊門宗,掌教宮主更加擔心的是玄天門。想想看,齊門宗不過是玄天門一個人仙弟子的跟班,而楊晨卻已經將逸仙公子直接幹掉,這要是玄天門追究起來,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應付的事情。
「放心吧,玄天門至少在千年之內不會追究這些事情。」楊晨直接沖著掌教宮主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們現在太天門的事情還沒解釋清楚,一個區區人仙弟子被殺,還不足以讓他們傾巢出動來對付我們幾個剛飛升的新人。況且,珺琪也在玄天門,她不會坐視玄天門的人打弟子主意的。」
這解釋勉強的算是合理,但還不足以讓人完全的信服。就算千年之內不追究,過了這段時間,等到玄天門緩過氣來的時候,恐怕到時候就是把純陽宮斬盡殺絕的架勢了。
不過,掌教宮主從來不會說自家的這個弟子做的不對。如果不是楊晨,恐怕純陽宮在凡間的時候就已經歸入太天門,哪裡會有他們飛升的風光。況且,能和玄天門掰腕子,想想都是讓人激動不已的壯舉。
「大家先養傷,等待時機,一舉解決齊門宗。」這時候,發號施令的人就成了楊晨,所有人都沒有異議,紛紛按照楊晨的吩咐行事。
楊晨他們動手留下的那個齊門宗僅剩的活口,在楊晨等人離開之後,終於掙扎著起身,拼盡全身的力氣,向著宗門方向逃去。
當楊晨等人差不多見到了掌教宮主的時候,倖存的傢伙也看到了齊門宗的山門。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楊晨的下手極其的有分寸,幾乎是算計著讓他能夠趕回宗門說上幾句話的傷勢。
「逸仙公子被殺?玄天門有純陽宮楊晨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卧底?」齊門宗宗主皺著眉頭,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細細的追問道:「你確定?沒有聽錯?」
齊門宗的輪值長老如喪考妣一般的向著齊門宗的宗主彙報了自家那個弟子拚命送回來的消息,此刻聽到宗主的問話,急忙賭咒一般的回答道:「千真萬確,弟子聽到的就是如此。聽到的還不止弟子一人,還有幾個山門輪值弟子也都聽到了。」
還有幾個人聽到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聽錯。齊門宗的宗主也不敢怠慢,急忙把消息送往玄天門。逸仙公子被殺,這事情對齊門宗來說絕對是大事,無論如何也要讓玄天門知道。至於說玄天門會怎麼處置齊門宗保護逸仙公子不力的事情,那是另一回事,現在馬上彙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隱瞞下來的話,日後讓玄天門知道,齊門宗除了滅門之外再不會有第二條路。
楊晨他們還在等待著合適時機的時候,玄天門這邊已經接到了齊門宗的消息。
自家弟子被殺,不管是怎樣品級的弟子,都是大事,前因後果玄天門少不得要調查一番。齊門宗的那些狗腿子們也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逸仙公子如何看上了珺琪仙子,然後讓他們打壓純陽宮,截殺楊晨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事情還關係到玄天門的另一個弟子,那就更需要謹慎了。逸仙公子固然是宗門的優秀後輩,但珺琪仙子也不差。說起來,朱逸仙比陶珺琪要早飛升幾百年,在靈界幾百年就修行到了人仙八品的境界,資質絕對是上佳的。可是和珺琪仙子比起來的話,他的成就似乎就差了一籌。
哪怕比朱逸仙遲飛升數百年,陶珺琪的修為也已經邁入了人仙七品的境界。加上本命火種是純陰真火,連帶一個幾乎同樣修行的木屬性的鐵翼飛鷹妖寵,修為幾乎是一日千里。
陶珺琪飛升之後略顯低調,除了很平常的遵守宗門的門規之外,通常只和自己師尊一脈的有限幾個弟子接觸,也不和其他人多交往。近兩三百年來,更是主動出門歷練,似乎是去了海外修行,本人都不在宗門之內。
朱逸仙的行為,哪怕在玄天門內部,也是有些人不齒的。喜歡珺琪仙子,那就堂堂正正的去接觸,去和楊晨競爭,不能背後耍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堂堂玄天門的弟子,說出去還不敢和一個區區純陽宮的後輩弟子光明正大的競爭,簡直就是給宗門丟臉。
尤其連朱逸仙人仙八品的修為還是命喪楊晨之手,更是讓人搖頭不已。修為境界比對手高卻還死在對方手中,除了說明驕傲自大輕視低手之外還能有什麼理由?非要給一個合理解釋的話,也就是自己宗門之內有人泄露了朱逸仙的底細的緣故吧?
玄天門之中和楊晨光屁股長大的同伴,想要找出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楊晨五品煉丹師的身份,讓許多宗門都特別注意過。和楊晨年紀差不多,然後又是近期飛升,還和楊晨有淵源的人,除了楊曦楊瀾兄妹,還能有誰?
正在努力修行提升心境修為彌補凡間功課的楊曦楊瀾兄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一群執法堂的弟子帶走,然後幾個執法堂的凶人就開始凶神惡煞一般的審問起他們和楊晨的關係。
可憐的楊曦兄妹根本就不知道執法堂的人為什麼找上他們,聽到問起楊晨,還以為是宗門想知道楊晨更多的情況,兩人也不敢隱瞞,馬上將楊晨在凡間的一些事情全部都抖摟了出來,其中還不忘記添油加醋的說明楊晨這個可惡的傢伙如何的仇視太天門,如何的不識抬舉,如何的沽名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