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孫玲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當是山河地理圖正常的情形。可是,剛剛她忽的發現,山河地理圖之中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
隨著公孫玲的動作,楊晨和高月兩人飛快的換了一個地方,出現在山河地理圖之內,公孫玲也隨之出現在兩人身邊。
三個人的面前,是一片巨大的廣場。說是廣場,也有些不是特別的貼切,分明是一塊巨大的石板。
石板之上,有一片清晰的輪廓,在那片輪廓之內,有一個很是耀眼的亮點。亮點周圍,則分布著幾個暗淡了許多但同樣閃爍的小點。
這巨大的石板楊晨第一眼看到就覺得眼熟,那塊顯現出來的輪廓也有些熟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忽的反應過來,指著石板驚問道:「這是東海海圖的那塊石板?」
「還有南海的,已經融合在一起了。」公孫玲飛快的回答道。兩塊海圖都是龍族出產的,同樣的材質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功用,能夠融合在一起十分正常。
「可是這是什麼地方?」高月指著那塊清晰的輪廓,皺眉問道。凡間的海圖她也見過,東海南海也知道什麼模樣,這個地方十分的陌生,從未見過。
「這是離恨海的海圖。」楊晨接過話頭,說出了答案。伸手一指那個最亮的亮點接著說道:「那個亮點,就是龍玄現在遮蓋的靈脈。」
有了楊晨的確認,公孫玲終於確定,這就是離恨海的海圖。剛開始顯現的時候,公孫玲還不敢相信,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現在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龍族的法寶畢竟非同凡響,凡間的海圖,到了靈界,竟然一樣還能夠顯示海洋的分布。楊晨信步走到了那個象徵靈脈的亮點旁邊,一伸手點上了亮點,隨即就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靈力噴涌而來,正是天仙級靈脈的感覺。
這海圖,依舊還保留著凡間的強悍功效,只這一點,就足以讓楊晨笑開花了。如此一來,只要公孫玲將周圍的海洋跑個遍,哪裡還用費盡心思和那些強悍的海獸爭搶靈脈,直接從海圖上就可以吸收靈力了。
「相公,你不是說離恨海肯定有天仙級靈脈嗎?怎麼這裡只看到一條?」公孫玲的疑問隨之發出。那些暗淡的點肯定是普通的人仙級甚至更弱小的靈脈,根本就看不到其他天仙級靈脈的影子。
「海圖才剛剛形成,還需要完善。」楊晨笑著推測道:「只要假以時日,或者我們跑的地方夠多,就能補全。阿玲,這一下,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有了這個大殺器,楊晨一家加上純陽宮,幾乎可以說再無後顧之憂。只等飛升的高手越來越多,純陽宮將越發的發揚光大。
在這一點上,楊晨也早有安排。凡間掌教宮主他們飛升之後,楊晨就約束其他已經到了飛升邊緣的純陽宮弟子,推遲幾百年的時間再度劫飛升。原因嘛,就是因為純陽宮在靈界毫無根基,就算是飛升上來,說不定也是徒然的被打壓。
楊晨已經告訴過凡間的那些高手,等到楊晨飛升百年之後,他們再飛升。一方面,這些高手護衛凡間的純陽宮,另一方面,等到他們飛升的時候,楊晨肯定已經在靈界紮下根,全部都安排好,不至於被打壓的厲害。
可以說,現在純陽宮要地盤有地盤,要靈脈有靈脈,只等人丁興旺,崛起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知道海圖的變化是好事,三人也就不再擔心,再次回到了離恨海的海底。侯雲老樹妖他們還在不停的尋找,老樹妖尤其誇張,直接把自己的根系扎進了海底,直接蔓延了數百里方圓,地下的一動一靜,根本就瞞不過他。
只是,這樣的大手筆之下,四個妖族的強者都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異常,更不用說找到什麼秘密了。不過大家都不氣餒,依舊玩的熱火朝天。
楊晨已經坐在公孫玲準備的海底涼亭之中好幾天,有虛實相間的山河地理圖在,弄出這麼一個在海底不受干擾的涼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坐在涼亭里,楊晨就著小菜喝著小酒,看著眾人玩遊戲,生活愜意的簡直一塌糊塗。
可惜,秘密就是秘密,哪怕加上了公孫玲這個擁有山河地理圖近乎可以作弊的高手,大家也沒有發現楊晨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一個多月之後,侯雲最先失去了耐心,很是不爽的一步踏進了涼亭,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口裡狂倒,喝完之後才一屁股坐下,口中開始嘟囔:「真沒意思!真沒意思!」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眾人幾乎可以說是掘地三尺了,什麼都沒有發現。眾人的神識估計能把這裡都掃遍,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要不是知道楊晨肯定不會在這上面欺騙大家,說不得大家都要懷疑這裡根本就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都沒有。
有了侯雲帶頭,眾人開始一個一個的返回來。每個人都是無功而返,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失落。
「保存了成千上萬年的秘密,要是能被你們輕而易舉的就發現,那還能叫什麼秘密?」楊晨忍不住笑了起來:「要真是那樣的話,早被人發現弄走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們?」
話倒是很有道理,只不過眾人都是有些氣惱自己沒辦法發現而已,倒不是真的有了什麼心魔。等到最後一個老樹妖也收起了根系來到涼亭喝酒的時候,高月才輕推了楊晨一把:「該你解開謎底了。」
楊晨笑嘻嘻的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眾人的目光和神識,全部都緊緊的跟隨著楊晨的身影,不時的在他身邊瘋狂的探查著,希望能夠在最後的關頭髮現一點什麼。
走出了大概數百步之後,楊晨終於停了下來。眾人的神識瘋狂在他身邊再次探查一番之後,卻依舊還是一無所獲,只能頹然放棄。
「離恨海的這個小秘密,其實就在這裡。」楊晨彎下身,三根手指拈起了腳下的一隻小海螺,放在了手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