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門的代表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看著四家宗門全部都在楊晨解釋之後選擇了靈脈,此時他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要是楊晨早解釋這麼幾句,誰還會選擇延壽丹?延壽丹就是再珍貴,也不過是給一個人用的,可一道天仙級靈脈,那可是能讓成千上萬弟子修行的強大資源啊!
說句不好聽的,需要用延壽丹的,幾乎可以說是無法正常飛升的可憐蟲,沒有延壽丹的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玄天門的代表選擇了延壽丹,就意味著選了一個失敗者而放棄了無數大有希望的弟子。
這筆賬不管從哪裡算,都是天大的笑話。什麼叫揀了芝麻丟了西瓜?這就是!完全可以想像的是,玄天門地盤上的靈脈,至少有一道,絕對會因為他的選擇成了其他四大宗門的囊中物。
可是,這時候讓他改口,打死玄天門的代表都做不出來。大宗門做事,丁是丁卯是卯,尤其是當著其他四大宗門代表的面,出爾反爾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除了打落牙齒和血吞,玄天門代表也只能暗地裡咬牙。
不過,楊晨話語當中透露出來的另一個信息,卻是讓各方代表都是心中大驚。靈脈中的靈力居然可以用某種獨特的方法汲取,這是什麼逆天的手法?
眼下不是追究一道靈脈兩道靈脈的時候,而是得知道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手法。五大宗門的人就沒有笨蛋,所有人都是同樣的心思。
這時候誰還會和楊晨糾纏一個小小的坊市,哪個不是歸心似箭的想要快點趕回宗門,然後派人到雁落山葫蘆谷當中去仔細的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可惜,眼下的事情卻還得給楊晨一個交代,大家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一個小小的坊市,不管是延壽丹還是靈脈,價值上都是無法彌補的。多出來的這部分算人情也好,算因果也好,怎麼也要有個具體的說法。
「楊大師,既如此,我碧瑤仙島除了建造這個坊市之外,日後純陽宮有什麼差遣,儘管開口,能辦到的我碧瑤仙島決不推辭。」閔長老在凡間已經領教過楊晨的厲害,這會當然不會等楊晨主動開口,馬上表態道。
青雲宗和碧瑤仙島一向是共進退的,這邊閔華楓長老剛說完,那邊的史雁荷長老就馬上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兩家宗門這麼開了口,五行宗和乾坤門當然也不能落人後,馬上緊跟著表態,反正最差也是一條天仙級靈脈,換取扶持一下現在還孱弱的純陽宮,絕不會吃虧。
問清楚了四家宗門的地盤所在之後,楊晨思忖了片刻,然後分別給了四家代表每人一片玉簡,上面記錄了各自宗門一條天仙級靈脈的所在位置。
眼睜睜的看著四家宗門得到記錄了靈脈位置的玉簡,自家卻只能拿到一顆四轉延壽丹,玄天門的代表此刻更是心中不是滋味。只是,事已至此,讓他改口他也沒臉,怪只怪自己貪心,在做決定之前沒有多問一句。看碧瑤仙島的樣子,想來自己當時如果多問一句陶珺琪會如何的話,說不定也能得到一個重要的提示。
還好,楊晨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引靈陣倒是沒有對他隱瞞,還算是知道了一些東西。為今之計,只能是趕快趕回宗門,把消息傳給宗門,讓宗門派陣法高手去研究一下葫蘆谷那邊的引靈陣,免得落在人後。
另外,大家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楊晨的的確確就是出現在葫蘆谷的那個神秘年輕人。一想到楊晨輕而易舉的將上千比自己強的修士滅殺,眾人心中就忍不住有些驚嘆,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日落岩前方的山地有五大宗門出手,幾乎沒有半點的障礙就落入了五大宗門手中。其他宗門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片廣闊的山地當中,就多了五處五大宗門的分院,速度簡直快的一塌糊塗,比起當年楊晨想要謀取一塊地盤所用的時間,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原本地盤的主人連半聲都沒敢吭,乖乖的交出地盤拿了好處走人。別說耍什麼手段,連念頭都沒敢起,同時打五大宗門的主意,是嫌自己的宗門滅門不夠快嗎?
日落岩這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楊晨並沒有輕鬆下來。這一次,算是又小小的設計了一把玄天門。玄天門吃了這個啞巴虧,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就算說起來是楊晨有理,但也架不住玄天門覺得自家宗門吃了虧,不管怎麼說,既然前面已經有人殺過來,接下來這種事情絕不會少。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經念叨,楊晨剛送走五大宗門的代表不久,幾乎是前後腳,就有人出現在楊晨面前。
這一次出現的,並不是五大宗門之人,而是幾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散修。氣勢洶洶的架勢,一看就不是打算和楊晨好好談談的樣子。
「五大宗門的人已經離開,交出延壽丹丹方以及食仙蟲後,饒你不死!」看著己方的六個人已經將楊晨團團圍住,哪個方向上都有人攔住,打頭的那個地仙修士才惡狠狠的沖著楊晨說道。
五大宗門代表在的時候,這些人連出面都不敢。別看五個代表除了玄天門代表是地仙水準其他都是人仙境界,可六個地仙高手硬是沒敢出現一下。有時候,強大的宗門就是能夠給旁人帶來強大的威懾。
楊晨拿到了食仙蟲後並不是只有一兩個人猜出來,眼前的這幾個,顯然就是那些機靈人當中的幾個。只可惜,他們機靈過了頭,自以為讓過了五大宗門的代表,就再不會有人能阻止他們。
「唉!」楊晨直接開始搖頭,那種遺憾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覺得難受:「你們怎麼這麼會挑時候,偏偏選在我結拜大哥來的時候做這種事情?上趕著找死也不是這麼急吧?」
「找死!」領頭的傢伙看著楊晨,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這種情形之下還敢這麼信口開河的,絕對是他見過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