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的這些話,絕對是為純陽宮考慮的。言下之意,玄天門已經同意,只要楊晨說動其他幾個宗門,純陽宮弟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加入試煉。
怎麼說現在純陽宮也是玄天門的後備門派,實力弱小,還需要大力扶持。可是還不能明面上支持,只能採用這種迂迴的方式。
把這個宗門歷練的內容詳細的向楊晨講解了一遍,李長老甚至把屬於大宗門機密的歷練地點也和楊晨說明,對於楊晨的信任,已經是到了極致。
自家的這個嫡親徒孫,能把龍元這種東西單獨的孝敬自己,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就算是凡間李門主還活著,飛升到靈界,也不過如此了吧?何況就算李門主飛升,有了龍元這種好東西,捨得不捨得拿出來孝敬自己還兩說呢。
楊晨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龍元,李長老問都不會多問一句。別說楊晨一向有從各種閑書雜記之中找到絕世珍寶的傳聞,就算是沒有,單是找到龍元孝敬自己這個做法,就足以讓他不用追查任何來源,哪怕楊晨是殺人放火巧取豪奪來的,他也會在必要的時候站在楊晨身後撐腰。
「多謝師祖!」李長老這是給自己好處,楊晨當然不忘記道謝。心中也有了個計較,反正那個秘密再有幾百年就不再是秘密,不如帶著侯雲他們幾個一起進那邊磨練一番。
大事除了楊晨給李長老龍元之外,基本上就是趙家人對玄天門下手這一件,其他的都是小事。不過,李長老提攜自己這個嫡親徒孫,大大小小的事情講了不少,甚至毫不避諱的將自己在宗門內的一些和其他高層的齟齬也說了出來。
之所以告訴楊晨這些,當然是要楊晨在某些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大宗門內部權力爭鬥,內部傾軋,一點都不比一個小朝廷差。宗門內派系林立,楊晨現在已經實打實的被算在李長老這一派系之中,以後要是不清楚狀況無意中「資敵」,豈不是個笑話?
說起來,李長老和王門主算是一系,另外和執法堂的劉堂主也算是一個小集團,否則的話,劉堂主不會給楊晨一個秘密的執法人身份。其他幾位核心高層則是以為太上長老為首,算是另一個派系。在大方向上,大家是利益一致的,可是在宗門內部某些爭端上,雙方是有分歧的。
這些事情,李長老不會輕易告訴別人,楊晨也是在接觸這麼多次之後,尤其是這一次孝敬了珍貴的龍元後,才有選擇的告訴了他。從內心當中,李長老已經徹底把楊晨當成了自己人,而楊晨只給他一個人龍元的做法,也算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是李長老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次的交底。
楊晨當然是聰明的表示以李長老馬首是瞻,甚至不光是自己,連身後的純陽宮也是如此,李長老笑眯眯的接受了楊晨的這份「效忠」。其實以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完全沒有必要這般,可是楊晨做出這個姿態來,硬是讓李長老的心情無端的好上幾分。
在李長老看來,這一趟和楊晨會面,實在是太值得了。進一步加深了和楊晨的關係,進而順理成章的得到了楊晨背後純陽宮的這股力量。現在也許純陽宮還不值一提,但是純陽宮在凡間那般的家底,等到飛升的高手日漸增加,以後的實力會越來越雄厚。有這股雄厚的背景,李長老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高,哪怕到了仙界天庭都不用擔心。
「宗門近期不好對純陽宮支持的力度過大,暫時你先回去潛心發展,不用擔心其他。」李長老交給楊晨一批私人用的上的珍貴藥材和丹方,卻沒有給純陽宮用的東西,當然李長老也有足夠的理由:「只管提升修為,靈界也好,銜接也罷,只要你修為提升,在哪裡都不用擔心!」
「是,師祖!」楊晨表演的相當的用心,把一個受師祖大恩的徒孫形象把握的淋漓盡致。
「差不多了,你也趕緊走吧,時間拖得長,會引人懷疑。」李長老看著差不多,這一次會面的效果超出李長老的想像,想想沒有其他事情,叮囑楊晨離開:「來日方長,總有你光宗耀祖的一天!」
楊晨答應一聲,恭敬的行禮之後,轉身離開。李長老一直目送著楊晨的背影離開陣法,這才開始慢慢收拾這裡的殘局,收起陣法,等著和楊晨錯開。
不能不說,有時候意外發生的一點徵兆都沒有。當楊晨剛剛從陣法當中出來,就馬上感覺到自己被某個強大的神識牢牢的盯住。說強大,是因為對方的神識修為至少也有地仙六品以上,比起楊晨的靈力修為,高出一個大境界不止。
「老夫就知道這裡不對,果不其然,鬼鬼祟祟用陣法遮掩的原來是楊大師,失敬失敬!」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的開口,語句中楊大師三個字,說的又重又響,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嘲諷,同時也帶著一種洋洋自得。
「幾個長老叫我等不要輕易動你,大庭廣眾之下也沒什麼機會。」聲音的主人直接在楊晨的面前現身,卻是一個玄天門的地仙高手,看著楊晨如同看著一條網中的魚:「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在我玄天門的地盤上,以為鬼鬼祟祟的用陣法遮掩就發現不了你了嗎?」
「你在這裡做什麼?仔細招認的話,老夫可以考慮賞你一個全屍!」或許是對自己的修為太有信心,強大的神識盯著楊晨絲毫沒有放鬆,口氣卻著實的大。
「唉!」楊晨長嘆一聲,搖著頭說道:「果然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有些事情,真不是你該知道的。你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應該現身。可惜啊!可惜!」
「什麼意思?」地仙高手一頭的霧水,怎麼還是自己出現的不對了?正在驚疑間,身後一陣風聲響起,地仙高手一轉頭,就看到一隻大手瞬間出現在眼前,一把抓在了自己的臉上,將自己輕鬆的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