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楊晨的血妖藤飛劍和阿碧本體現身將現場的兩個太上玄仙高手的血液吸收一空,眾女兀自還沒有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
剛剛戰鬥的時候不算,全力出戰,哪裡還顧的上考慮其他。現在敵人已經人頭落地,眾女才意識到,她們竟然剛剛和自家相公聯手,一起幹掉了一個太上玄仙高手。
眾女隨便拿出哪一個來,基本上都屬於驚才絕艷的修行天才,在凡間的時候,越級斬殺過的敵人已經不是用數十數百來計算,可是還從來沒有一次能讓她們如此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一個太上玄仙高手,超越了靈界極限的大高手,竟然就被他們幾個人仙小輩聯手做掉了?雖然以多欺少顯得有點勝之不武,但如果算上對方整整高出她們三個大境界的巨大實力差距的話,斬殺了敵人,依舊還是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那種震撼的感覺,幾乎可以媲美當年楊晨在築基期的時候就幹掉了大乘後期高手。要不是眼前敵人的屍身都在,人頭也在,眾女寧可相信這是一場噩夢。
「可惜了,太上玄仙高手要是想死,活捉都不容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眾女的身後傳來,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見過大哥!」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眾女再也不懷疑剛剛的一切,都是轉身恭恭敬敬的施禮。
「大哥!」楊晨也是笑呵呵的叫了一聲。能讓他在面對兩個太上玄仙高手追殺的時候坦然的停下來和對方說話並將對手斬殺,能在和太上玄仙對戰之時毫不猶豫的將後背露出來的人,除了拜兄李承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搖著頭走過來的,正是李承。在眾人的眼中,他同樣也一樣只是一個人仙水準的修士。可是,李承一個人卻擋住了一個太上玄仙高手,並將之斬殺,就連楊晨,沒有地龍幫助的話也不敢有這樣的奢望。
「乾的不錯!」李承沖著眾女點了點頭,稱讚了一句。說來也怪,只是李承的一句稱讚的話語,眾女竟然有一種榮幸的感覺,十分的神奇。
「糟了,掌教宮主和各位長老!」和李承見禮完畢,楊晨正要說些什麼,忽的臉色一變。純陽宮山門那邊還有一個太上高手以及幾個天仙高手,掌教宮主他們絕對是有危險了。
李承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多說什麼,一揮手:「趕緊回去幫忙!」
說完,李承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剛剛趙家那個太上高手放出的陣旗就到了他的手中,眾人眼前再沒有了什麼阻礙。
楊晨二話不說,將蓬萊神木妖收回了龍宮,同時將兩具太上高手的屍身也收起來。這會顧不上查看戰利品,還是先趕回宗門救急要緊。
「莫慌,對方沒拿到東西,不會馬上下殺手的。」李承見楊晨有點惶急的樣子,開口開導。
純陽宮還有蟲老在,應該還能擋得住一個太上高手的攻擊,但是掌教宮主他們幾個肯定是沒辦法抵擋幾位天仙高手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之前逃跑的時候恨不能長四條腿,現在回去的時候甚至比剛開始逃命的心思還要急迫。說到底,這是楊晨自己在自責,他以為有了五大宗門的承諾,至少在臨陽川沒有人敢正大光明的出手對付純陽宮,這是楊晨的判斷失誤。而這一失誤的代價,很可能就是掌教宮主和幾位長輩們付出血的代價。
越是快要接近純陽宮,楊晨的臉色反倒是越發的平靜下來,但誰都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股正在被拚命壓抑的巨浪。
「也許事情還沒那麼糟,但你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看著自己相公的臉色,眾女這時候都不敢多說話,開口的也只有李承。
「我知道!」楊晨長出了一口氣,彷彿要將心中的那股憤懣呼出來,平靜的說道:「這是我的錯。如果掌教宮主他們真的有什麼不測,我會替他們報仇!」
事已至此,再著急也沒有用,只能用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心情來面對結果。楊晨很清楚這一點。
距離還有數百里開外,楊晨一行人就察覺到了那邊的戰鬥。蟲老和另一個太上高手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兩個太上玄仙的戰鬥,幾乎可以說數百里方圓一片狼藉。
「沒人知道我,我先進去看看!」李承直接扔下一句話,然後閃身從飛梭中飛出,隨後眾人瞬間便失去了李承的蹤影,不管是神識還是五感,都無法察覺到他的任何蹤跡。
楊晨想了想,吩咐眾女一聲,然後將眾女收回了龍宮之中,楊晨一個人,駕馭著飛梭,從地下直接向著蟲老和他的敵人戰鬥的中心沖了過去。
蟲老在修為上略高過對方一籌,但也高的有限,兩人之間,現在還維持著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成了消耗戰。楊晨擔心的是,加上幾個天仙和地仙高手之後,或許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
很快,楊晨的神識就已經探查到了那邊的情形。讓楊晨鬆了一口氣的是,他沒有發現任何的屍體。不管是掌教宮主和長老們,還是普通的純陽宮弟子們,都沒有屍體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已經被擒住,而不是殺死。
蟲老的情形很不妙,面對多個對手,蟲老現在已經落在了下風。要不是他早已經品嘗過楊晨的陰陽焚天火,說不定根本就無法堅持到現在。幸運的是,楊晨回來了,而且隨行的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拜兄李承。
「你對付一個天仙,我對付那個太上,動手!」當楊晨的飛梭已經接近戰鬥中心的時候,李承的聲音直接在楊晨的內耳響起,如同一個統籌帷幄的指揮官。
楊晨想都不想的,掄起地龍就衝出了地面,直接向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個天仙高手砸去。
本身地龍就是玄仙水準,加上楊晨的巨力砸過去,對方只來得及祭出防護法寶抵擋一下,就被地龍捲住了身體帶飛,轉眼間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現場只留下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