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唯一需要楊晨做的,就是給李長老送一封信,讓他把那個動手的天仙弟子送到純陽宮來發落而已。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別說對楊晨予取予求的李長老,就是王門主劉堂主他們,也願意用一個忤逆弟子的性命來安慰楊晨這個忠心弟子。
這邊楊晨和純陽宮在觀望著,那邊李長老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布置。最先要做的,當然就是把幾個核心高層召集起來,讓他們不要動用蓮花座和極樂台,免得著了薛飛的道。
有過前面四個先天不足的原住民的示範,想要揭穿其中的兇險實在是太簡單了。只要再找幾個同樣的甚至稍微境界高點的原住民,都能很輕鬆的得到結果,只是延續的時間稍微長點而已。
這不是問題,只要他們五個不再動用那幾樣法寶,那薛飛的安排就落了空。區區幾年時間,他們還等得起。
處置一個新晉的核心長老,可不能光靠著李長老的一張嘴,紅口白牙的就能把薛飛長老定罪。不過李長老可沒有想著只靠揭穿蓮花座和極樂台來達到目的,楊晨和他猜測的那些東西以及後來他做的調查結果都是重要的證據。
首當其衝的,就是煉製這五件法寶的材料。楊晨的懷疑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放大,沒可能只有玄天門的弟子這麼好運氣,能得到這種妖獸的屍體,其他宗門的人就一個都沒遇上。
放眼整個靈界,那可是數以億計的修士,憑什麼只有玄天門的幾個弟子能遇上,還個個都全身而退?越是到了王門主李長老這種身份的修士,疑心病就越大。
李長老調查的只是道門這邊以及靠近魔門那邊的消息,王門主出手,那就馬上把範圍擴大到了整個靈界。他倒是要看一看,是不是玄天門的運氣已經好到了如此的地步,能在數億的修士當中拔得頭籌。
當然調查不能是以調查為幌子,王門主的手段更高,甚至直接讓薛飛自己來操作這件事情。名目嘛,自然是多找幾具同樣的妖獸屍體,趁著其他宗門的人還不知道這些妖獸的妙處,全部都搜集到玄天門中來,好多煉製幾套這樣的法寶。
薛飛長老接受了這個命令,不虞有他,歡天喜地的去布置此事。如果蓮花台能給玄天門高層一人一個的話,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薛飛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自然,除了薛飛長老,還有其他人也要去調查一下。不過有了前面王門主給薛長老的命令,即便是薛飛在這段時間發現了玄天門還有人也在追查這些妖獸,也不會有什麼懷疑。
另一方面,原先記錄的找到這妖獸的五個弟子,被幾個長老分別以不同的理由安排去做其他的事情,至少在其他玄天門弟子眼中,這些人都是被外派出去的。
正值修士們大舉殺戮妖獸奪回失地的大潮之中,五個人離開宗門一段時間沒有迴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正常到根本就沒有人對此有任何的注意。
事實上,這五個人已經全部都被拿下,送到了執法堂劉堂主的手中。就算是不用極樂台,劉堂主也有的是手段從這些人口中得到真正的消息。
所有這些事情,只有牽涉到的五個核心高層知曉。這五個人,也是玄天門最核心資格最老的五個核心高層,楊晨的身份,也只有他們五個知曉。其他新晉的核心高層中,包括薛飛,包括葯堂朱堂主對此都是一無所知。
五個號稱斬殺了妖獸得到妖獸屍體的天仙弟子,被劉堂主分別關押。讓他們一一詳細講述那些妖獸發現的時間地點,戰鬥過程,妖獸的強悍程度等等。連日重複的逼問加上劉堂主的手段,在堅持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後,五個人終於全部都崩潰,招認了一切。
他們五個都是趙家人,但互相之間也都不知道甚至不認識,有人在斬殺妖獸的混亂大潮中趁亂給了他們妖獸屍體讓他們帶回純陽宮,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他們插手,自然有人安排。
說是兩百年前斬殺的妖獸,事實上只不過是在十幾年前拿到手交回宗門倉庫的,然後被不知道什麼人動了手腳,就變成了兩百年前斬殺的妖獸。
雖然五個人都承認了自己是趙家人,可是他們全部都是從凡間開始就被安插在太天門中,到了靈界也是有人和他們暗地裡接觸,他們本人根本就不知道靈界趙家的所在。不管劉堂主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讓他們招認。
在審訊過程中,劉堂主還動用了幾次極樂台。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對於這五個人,極樂台根本就沒有用處,而換成普通的修士,簡直就是逼供的大殺器,問什麼答什麼。
從這些口供和劉堂主的試驗結果中,就已經基本確定了薛飛這個隱藏最深地位最高的趙家姦細的身份。不過,王門主他們還是沒有直接動手,依舊還在觀察著使用蓮花座的幾個原住民的狀況。
這次他們找的原住民,可不僅僅是先天不足的金丹初期的傢伙,而是囊括了從金丹期到元嬰期到大乘期的數十個原住民,輪流在四座蓮花座加上一個極樂台上修行練功。
王門主他們就是想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會有怎樣的危害。不親眼見識一下,終究還是心中不踏實。
最壞的結果終於出現了,在大家耐著性子等了三年之後,連修為最強的那個大乘期的原住民也變得渾渾噩噩只知道修行。看著那個無法辯駁的事實,五個人核心高層的臉當場就變成了青色。
原住民沒有度過天劫,不算是真正的大乘期高手,所以他們修行的時間不長就被影響。這事情要放在他們五個的頭上,相信最多也就是數百年的時間,就會變成一個這樣的傀儡。誰也不是傻子,這時候還看不出來肯定有控制這種傀儡的手法?
主意竟然打到了他們幾個核心的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