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都是同門的修士,這個時候大家誰還猜不到這傢伙的想法,幾個人同時開口,連稱誤會。
可是一心想要把事情搞大的傢伙卻不會允許這些人解釋清楚誤會之後把自己陷進去,就在眾人開口的同時,他已經動手。
嗤,飛劍劃破空間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眾人心中恨不能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碎屍萬段,可是眼前的事實卻已經容不得他們再多想什麼,只能被挾裹著一起發動了攻擊。
天仙高手的尊嚴豈是什麼人都能冒犯的?剛剛這傢伙的言語和現在的動作已經徹底的將那個天仙高手惹怒。別說對方,換成是自己有這樣的修為,被一個小輩這樣的謾罵和攻擊,誰會忍住不動手?
風雲殿的那個傢伙動手速度快,可是也架不住小侍女的身形更快。這邊飛劍才剛剛飛到了楊晨身邊不遠處,小侍女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身前。
惱怒他壞了自己和愛郎的好事,小侍女出手就不容情,劍光閃過,對方的六陽魁首就直接衝天飛起。還在空中就被小素女纖纖素手一把揪住,飛快的返回到了樓船上。
而這個時候,對方的飛劍才剛剛飛到了楊晨身邊。楊晨只是輕輕的伸出手,已經無主的飛劍就被他輕巧的捏在手中,隨手掂量了幾下,搖搖頭,直接扔給了哮天讓它玩。
「誰敢殺我風雲殿弟子?」罪魁禍首授首,楊晨看起來也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剩下的幾個風雲殿弟子正鬆了口氣,就打算和楊晨解釋清楚誤會,卻猛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聲暴喝。
壞了!這下子誤會是解釋不清了。眾人心中叫苦的同時,卻也稍稍的鬆了口氣。聽聲音這是宗門的一位天仙高手,他老人家趕過來,至少場面上不至於落在下風。不管雙方談的如何,他們暫時是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問題了。
楊晨和小侍女並沒有繼續動手,這種沒名堂的動手最沒意思。罪魁禍首幹掉就算了,沒必要再糾纏什麼。可楊晨是這麼想,並不意味著別人也都是這麼想的,這世上有許多不講理的人,恰好眼前趕來的就是其中一個。
「是你殺了我風雲殿的人?」飛速趕過來的可不止是一個,但領頭的卻是一個天仙后期的高手,身邊還帶著幾個天仙初期的高手,看起來威風十足。見面看到眼前的場景,馬上想都不想的沖著還提著一顆腦袋的小侍女大喝道。
此人一出現,剛剛攔住楊晨的那幾個修士馬上沖著對方躬身施禮道:「見過長老!」對方卻是理也不理,直接一擺手,目光還是沖著小侍女那邊。
「是我。」手中還提著剛剛割下來的對方的腦袋,小侍女也沒打算抵賴,直接承認道。
「你承認就好!」對方可能在風雲殿也是大人物,說話聲中命令的語氣十足:「放下飛劍,束手就擒,給你個解釋的機會!否則的話,格殺勿論!」
楊晨大人物也見得多了,各大超級宗門的宗主哪個見了楊晨不是客客氣氣的,哪裡像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傢伙,還真以為這裡就是他隻手遮天了一般,心中頓時很不爽。
「閣下不打算問問你身邊這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楊晨皺著眉頭問道。嘴上問著,心中卻在嘆著氣,本來不想多事的,偏有人不想如願。
「我風雲殿的弟子,過後自會有人招呼。」這位長老大手一擺,直接制止了楊晨接下來的話語,冷聲說道:「可你們殺了我風雲殿弟子,不管是不是誤會,都得留下一條性命補償。」
長老說話聲中,帶來的幾個天仙高手已經再次將樓船圍了起來,感覺已經吃定了楊晨兩人一般。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風雲殿的意思?」楊晨還是沒有惱怒,只是沉穩的問道。
「老夫的意思和風雲殿的意思,有什麼區別嗎?」長老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回答道。這種時候了,不想著逃跑或者求饒,還在問這種無所謂的問題,簡直就是兩個傻子。
「有區別。」楊晨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你的意思,那就找你一個人就行。要是風雲殿的意思,那就得找整個風雲殿。區別很大!」
「不管你認識風雲殿的哪個,也抹殺不了你殺了風雲殿弟子的罪過。」長老根本不想和楊晨多說什麼:「識相的就束手就擒,留下一條命賠償。要是解釋的通,剩下的那個還有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不要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在長老心中,侍女一看就是魔門出身,那不用問,肯定是勾搭引誘了一個道門小輩來玩玩,肯定不可能會生死相護。
他沒說留下哪個的性命,自然是等著小侍女暴露出魔女的本性,將楊晨拋棄,也讓這個看起來好像成竹在胸的後輩知道點靈界的險惡。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期待的那種反目的場景居然沒有出現,這讓人真是有點看不透。
「人多嗎?」楊晨左右看了看,再次無奈的撇了撇嘴角:「看起來不是很多嘛!」
隨著楊晨的話語,樓船的船艙中又裊裊娜娜的走出來九個分別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侍女,全部都是天仙修為。九個侍女也不隱瞞境界,只是靜靜的走出來,然後輕手輕腳的將楊晨身前桌上的酒菜一一收起,最後的兩個則是抬走了玉桌,好像他們出來就是為了清理楊晨吃剩的殘席一般。
加上長老本人,總共才六個天仙高手,原以為已經吃定了楊晨兩人,沒想到楊晨還藏著這麼一手。這一下再說人多就是笑話了。
「發警訊,看來我風雲殿已經沉寂太久,很多人已經得意忘形了。」長老不怒反笑,哈哈笑了一陣之後,才說出了這番話:「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唉!風雲殿!」楊晨又是無奈的長嘆一聲,看著那個長老憤怒的面孔搖了搖頭:「何必呢?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