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兩個玄仙高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好容易將精心煉製的爆炸陣法奏效,結果卻只是重創了兩個,而且陣法還被馬上填補好。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綵衣女子,怎會如此的配合默契?
兩個猛退出戰團的女子,人還在空中,就被突然出現的一條長藤猛地捲住拉回了男子身邊。這邊陣勢補充完整的同時,那邊男子已經將兩顆丹藥送入了兩女的口中,眼看著丹藥一入口兩女的臉色就直接變好了許多。
這邊打的快,那邊治療的快,簡直是不給人活路。更讓人吐血的是,這才多長一會,兩個剛剛還吐血的女子就已經看著沒什麼大礙,各自拿起了酒壺和筷子,繼續剛剛那兩個女子的工作。
兩個玄仙高手頭疼起來,這個詭異的陣法看起來堂堂正正,一點都沒有魔門的那種詭異,可是效果也實在是太好,他們帶著的幾個天仙高手也開始陸續受傷,眼看著照這麼下去的話,那幾個受傷的也是死路一條。
修為最高的兩個已經耗費了一批精心煉製的爆炸法陣,眼下卻沒有更多。不管他們怎麼樣的攻擊,綵衣女子總能夠靠著人數和配合默契的陣法接下來。雖然暫時奈何不了他們兩個,可是將他們困住卻完全沒有問題。
兩人不得不開始兼顧那些受傷的同伴,這一來,他們更是有些捉襟見肘,疲於應付無處不在的攻擊,想要反擊都有點有心無力。
「發信號,就說來犯之敵扎手,多派高手過來!」眼看這情形已經無法改善,兩個玄仙高手也顧不得臉面,馬上讓其中一個發出宗門警訊。
兩人發信號的時候,樓船的船艙門一開,一個越發妖艷的麗人妖嬈的走了出來,扭動著美妙無比的腰肢來到了楊晨的身後,縴手搭在楊晨肩上,慢慢的按摩起來。
「大哥教的這個陣法果然是厲害。」一邊按摩著楊晨肩膀,麗人一邊說道:「修行的時候也能用,戰鬥的時候也能用。就是遇上修為太高的只能是自保有餘,攻擊不足啊!」
給楊晨解釋完,麗人卻是臉色稍稍一變,沖著眾女嬌叱道:「平日里不下功夫,現在吃苦頭了吧!」
雖說是在叱責眾女,可是在陣中的這些風雲殿高手們耳中,卻好似最好聽的仙樂,讓他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所以。當致命的攻擊臨身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在戰鬥中走神了。
二十八宿裂天陣中,只剩下兩個身上帶傷的玄仙高手,那十幾個天仙高手已經盡數伏誅。活著的兩個純粹是因為修為高,在攻擊及體的時候及時警醒,這才逃過一命,可是卻也免不了受傷。
只剩下他們兩個,只能背靠著背艱難的防守著。其中一個已經發出了最高等級的警訊,只要撐過一段時間,風雲殿的援手就會到達。到時候再將這些賤婢一個個活剮,以泄心頭之恨。
想法不錯,可是現實很殘酷。等風雲殿的另一位玄仙長老帶著上百名高手趕到的時候,遠遠正看到兩個玄仙高手被兩個美艷無比的女子梟首的情景。距離這麼遠,就算他們想救都有心無力。
「殺!」沒有更多的話語,只有這一句赤裸裸的殺字。這是生死大仇,除了分生死,沒有什麼解決之道。想要結束,只能以一方徹底的被消滅為結局。
上百高手分散開來沖向了那一群女子,同樣有幾十個沖向了樓船。誰都看得出來,那個男子才是領頭的,這些女子根本就是聽他的指揮。
樓船的船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撫琴的女子。女子看起來很文靜,也很漂亮,撫琴的動作也十分的優美,琴旁邊還很有氣氛的點著一爐上好的熏香,帶著清香的氣味,淡淡的煙霧繚繞,將女子襯托的如同神仙中人。
彈的是什麼,風雲殿眾人沒有心思欣賞,只想一門心思的殺人。尤其是楊晨,更是罪魁禍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才能消解宗門同伴被殺的仇恨。
疾衝上來的十幾個修士,忽的聽到了一陣錚錚琴音。說也奇怪,這琴音彷彿有一種直入肺腑的力量,竟然帶動他們的內腑好像也隨著琴音開始振動起來,十分的舒服。
咚咚咚,連著幾下重重的心跳聲讓風雲殿的修士們忽然察覺到了危險。他們的心臟好像在隨著琴音在跳動,而且跳動的越來越劇烈,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形。
「小心琴音!」有人察覺了異常,知道這是音攻的一種,急忙大叫小心。可惜,這樣的警告已經有點太遲。
錚!一聲重重的琴音,彷彿化為一把把無形的刀劍,直接衝進了風雲殿眾人的身體之中。
至少有一大半人猛然覺得心口一痛,然後就好像是心臟突然爆炸開來一般。不光是心臟,心肝脾肺腎好像全部都是如此,隨後全身劇痛,再也沒有了感覺。
活著的人們看到的是另一種場景,一大半的同伴們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身體好像是裡面被埋了炸彈一樣,轟然炸開。漫天的血肉骨骼的碎片,讓這片區域直接下了一場血雨。
「天琴姥姥!」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從女子彈琴的效果中想到了女子的身份,失聲叫了出來。
天琴姥姥嫁給了楊晨為妻,那麼不用問,那個坐在船頭的女子一定就是煉丹大師楊晨。修為也差不多,應該是本人無疑。
有聰明人馬上想到了楊晨背後的那許多的恐怖勢力,立時覺得不妙,馬上大叫了起來:「楊大師,請住手,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可惜,想明白的人少,被血雨激發的瘋狂的人多。面對同伴的慘死,除了少數幾個,其他人哪裡還顧的上其他,伸手抹去了臉上同伴們的鮮血,義無反顧的沖著楊晨一家沖了上去。
「每次都這樣,有人想要講道理的時候總有人只想殺人。」楊晨看著這一幕,只能是搖搖頭,再次嘆息一句:「風雲殿,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