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熬瀾大姐說不出話來了,她實在無法想像,楊晨居然只靠著一千多年前的幾句話,就確定了現在的龍殘不是真正的叛徒。她也同樣無法置信,只是她稱呼上的一點點小小的不同,就讓楊晨猜出了這許多的內容。
「熬森!」熬瀾大姐沒有回答,回答的是龍家的大長老,年歲最久的那個。他甚至完全不是告訴楊晨是或不是,直接就告訴了楊晨那個龍族叛徒的名姓。
果然是姓熬,龍族的皇族。估計也只有龍族的皇族,熬瀾大姐才會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著。別看龍族的成員並不多,但這種皇族和平明的區分實在是明顯。
聽到這個名字,楊晨就能本能的想到是木屬性的。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哪個輩分,和敖廣相比是高還是低。
「熬森比敖廣低兩輩。」既然已經說出了名字,很多事情再隱瞞就沒什麼意義,熬瀾索性開始全面的介紹起來:「他和敖廣一樣,都是醉心於煉器,只是他們兩個在理念上有所區別。」
「但煉製的東西卻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對吧?」楊晨插嘴詢問了一句。
「沒錯。熬森並不服氣敖廣的成就,同樣不服氣敖廣的套路,所以他自創一派。」熬瀾大姐很肯定的回答道。雖然對奧森和敖廣說出來的語氣都十分的恭敬,可是在稱呼名字上卻毫無顧忌,直呼稱謂。當然,也可能和輩分相差太大,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有關。
「他想要證明他比敖廣強,所以敖廣煉製的東西,他都要用自己的方法重新煉製一件,用來證明他這一套是對的。」楊晨繼續猜測著。
龍家的大長老點了點頭,很罕見的也隨著熬瀾龍狂一起變成了人身,看來也是被楊晨妖孽的表現嚇住了。
「你從敖廣那裡得到的龍族藏珍,基本上熬森那裡都有一套性質相同的法寶。」龍家大長老幻化人身坐定後慢慢的說道:「所以,煉化妖界和靈界的,應該就是那件仿造的山河地理圖了。」
龍族藏珍居然出現了仿品,而且還品級不低,這讓楊晨徹底來了興趣。要知道,龍族藏珍對於楊晨一家可都是非常重要的,不說公孫玲的山河地理圖,楊晨的金鐘和玄天冥海梭,高月的龍角雙飛劍,慕容姐妹的五行索鉤,花夢幽的葯園中融合的龍族葫蘆,以及李承大哥拿走的倒海碧玉盞,再剩下的,就是擁有幾乎完整龍族傳承的龍塔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這位熬森前輩,他的本命法寶應該是龍塔吧?」楊晨再次詢問道。
龍塔對於龍族有多重要,看哮天這傢伙幾乎寸步不離的情形就知道了。平日里熬瀾敖烈和龍家眾人對龍塔的覬覦目光也從不隱瞞,可想而知龍塔的重要性。
有龍塔在手,不光有完整的龍族傳承,還能輕而易舉的控制許多東西,如龍宮什麼的。其他還能控制什麼,暫時還不知道,但可以想像的是,用在戰鬥中,絕對威力無滔。
如果熬森處處針對敖廣的話,那絕不會漏過龍塔這種關鍵性的法寶。有龍塔在,熬森絕不會用山河地理圖做本命法寶,他只要靠著龍塔,就可以操控一切。
不過,這個問題註定沒人能給楊晨回答,因為連熬瀾他們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山河地理圖不是熬森的本命法寶是楊晨自己猜出來的,估計也只能自己有答案。
公孫玲對於自家相公的判斷是絕不會懷疑的,同樣對於自己相公的命令更是毫不猶豫的執行。楊晨那邊才剛說完讓她全力煉化妖界,公孫玲這邊已經毫不遲疑的開始動手。
完全不用考慮什麼留手什麼的東西,公孫玲和對方的妖界爭奪戰頓時間佔據了上風,雙方之間的分界線開始肉眼可見的往對方那邊移去。
楊晨很識趣的沒有追問熬森到底是怎麼做了龍族叛徒的。這幾乎是明擺著的,楊晨從敖廣留下的龍族藏珍中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一樣不是龍身上的物件煉製的。
水火雙龍角和龍珠這是實打實的龍身上的物件,山河地理圖是龍皮煉製的,裡面還有三個龍靈。五行索鉤是五行龍筋煉製的,玄天冥海梭是龍族的骨頭煉製的,倒海碧玉盞更是某個最純正水龍的頭蓋骨。金鐘是無數的龍鱗融合而成,甚至其中還可能藏有龍靈。至於說龍族葫蘆,是龍族的兩樣內臟做材料的,楊晨唯一不清楚原材料的,就只有龍塔。
這樣的法寶每煉製一個就要龍族同伴付出肉身的代價,敖廣估計是採用了一種溫和的方式,比如從某些死去的同伴們身上得到材料,並爭取到了這些同伴們的同意,他們的龍靈作為器靈得以永生。所以敖廣煉製了這麼多東西,並沒有成為殘殺同族的叛徒,依舊還是高高在上的東海龍王。
熬森恐怕未必有這麼好運,能夠得到這麼多現成的合情合法的材料來煉製法寶。那麼,為了能夠和敖廣爭個高下,熬森採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獲取煉製法寶的原材料就很容易理解了。
不殘殺同族,他怎麼得到龍身上的物件?所以,熬森一定是一個殘殺同族的叛徒。
至於熬瀾大姐和龍家大長老口中的尊敬語氣,可能一方面是對熬森的輩分表示尊敬,另一方面應該是對他出色的煉器水平的敬仰。
當然,這一切連熬瀾都不是很確定,事情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連年紀最大的龍家大長老都只能是聽從長輩的傳說才知道,熬瀾口中也說是傳說就更好理解了。
「你們的先祖抓住了熬森,囚禁在絕密陣法之中,竟然不告訴你們具體位置,還真是做的出來。」想明白這些,楊晨也忍不住對龍族的先祖們吐槽起來。
這麼危險的同族叛徒,居然說的語焉不詳,真不知道當時的龍族先輩們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很容易理解。」知情的沒辦法回答,但完全不知情的敖烈卻很肯定的說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