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浩瀚的巨城,綿延百里,城牆高大,雄偉壯闊,如一道山嶺橫亘在前,閃爍冷幽幽的金屬光澤。
它充滿了凝實的力感,如一座以烏金鑄成的古老神城,宏偉而磅礴,壓的人透不過氣來,充滿了遠古歲月的印記。
而在這樣一座巨城前,只有一道身影,獨對這樣一座壯闊的城池,顯得很微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人叫戰一座神城,獨對一個傳承了二十幾萬年的大教,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葉凡面對高手如雲的不朽傳承,面色鎮定,從容不迫,清風吹來,一身青衣獵獵,他非常的平淡。
「葉惡賊,你一個人竟敢來攻我陰陽教主城,你是活膩歪了,還是不知死活?!」
宏偉的城門樓上站在一群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人敢這樣來此,獨對一個傳承千古的大教。
「不服出來受死!」葉凡昂首而立,就是這樣面對一個陰陽教眾。
「誰出去給我殺了這個小孽畜?」一個身份不低的中年人喝道,一個人攻打一個大教,這不僅是一種奇聞,更是一種羞辱。
今曰之事若是傳揚出去,定會引發轟動,有損陰陽教的威名,一個年輕的修士就敢一個人來破城,讓他們情何以堪?
「布下陣紋,不要讓他逃掉,我去殺他!」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躍下城池,如一隻大鵬鳥一樣撲殺了過來。
「錚」、「錚」、「錚」……一根根鐵翎烏黑懾人,如一片光雨一樣射出,發出金屬顫音,錚錚而鳴,漫天都是!
「九步絕殺,鐵翎神羽,無堅不摧,取自黑鸞鳥坐化後的神翅煉化而成,連大能都可射穿。」後方,有老人暗自點頭。
「咔」、「咔」、「咔」……葉凡出手了,化成一道流光,金色身影一衝而過,成片黑色的神羽碎斷,響聲不絕,他單手拈住一隻主翎,甩了出去。
一道烏光穿透虛空,橫渡空間而去,而後噗的一聲血光閃爍,將來人的眉心洞穿,當場斃命。
「怎麼會有這樣,他怎麼有了這樣強大的戰力,實力堪比聖主了不成?!」城上眾人心驚肉跳。
「不對,以他現在的實力可戰半步大能,絕對無法對抗教主級人物,他……借用了陰陽神城下的龍氣!」有人發現了這一事實。
剎那間,一個老者下命令,運轉神城陣紋,調集龍氣,不能為外界所用。
「葉小賊,你給我納命來!」就在此時,六名中年人魚貫而出,全都在仙台一層天巔峰,皆為半步大能,殺氣騰騰。
時至今曰,葉凡威名曰盛,連上一代的超級強者都不敢獨對了,六個人一起出來,一起聯手對敵。
「去稟報教主與元老,葉小孽畜來了,我們先出手殺他!」其中一人道,六大強者來到城外。
「六個人就以為能對付我嗎?」葉凡冷漠大笑,大步向前走去。
「玄天斬!」一人大喝,口中吐出一道匹練,如一掛銀河從天而降,斬向葉凡的頭顱。
葉凡並不在乎,右手伸出,用力一彈,「叮」的一聲響,光刃破碎,七零八落,飛了出去。
「不滅魔波!」另一邊,一人搖動一口大鐘,魔音如潮水一樣湧來,震耳欲聾,似千軍萬馬在奔騰。
「咄!」
葉凡輕叱,而後抬手打出一道指印,如一道金色的閃電一樣飛向大鐘。
「兩儀神劍!」
一聲大喝,一雙陰陽劍如如龍鳳交纏,化成兩道光殺了過來,劍氣割裂大地,開闢出巨大的峽谷。
「這一切都無用。」葉凡彈指,兩道靈光飛起,撞在兩儀神劍上,鏗鏘刺耳。
「先天五行蜈蚣索!」
另一邊一位半步大能輕喝,一條神索赤紅如血,形若一條巨大的蜈蚣,長達上千丈飛了過來,吞吐煙霞,纏向葉凡。
「嘎嘣」
葉凡單手結印,翻天列印如一座仙山一樣壓落,將千丈長的赤紅色大蜈蚣拍的一寸一寸斷裂。
六大高手一起出手,全都是半步大能,但是葉凡大開大合,卻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不時毀掉他們的兵器。
地上亮晶晶,都是神鐵塊與碎玉,都是被毀掉的法寶,六大高手也不敵葉凡一人,這是真實的戰力。
曾幾何時,他還是一位小修士時,不斷遭人追殺,而今卻能獨戰六位半步大能了,天壤之別,戰力飆升。
螞蟻和巨龍沒有交集,蒲公英的種子與天空中的彩雲難以相遇,它們分處在不同的世界,永遠不知彼此。
不同的時期,不同的道路,遇到不同的人,再駐足時,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名動中州,可力敵最強大的修士了。
「[]殺陣!」
六位半步大能突然大喝,碎掉的兵器全都化成了光,在地上蒸騰而起,要困殺葉凡,將其斬掉。
一道又一道神光衝起,此地形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陣,葉凡被鎖在中心區域,各種殺光飛射。
「葉小孽畜,你以為我們是送來送死的嗎,是要你命來的,今天要活活煉死你!」
「不知死活的東西,陰陽教也是你能夠闖進來的嗎,竟敢一個人來攻城,純粹是找死!」
六大強者分站一方,踏在六芒星陣的六個角上,皆目光陰鷙,冷森森的笑著。
「小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不朽的傳承豈是你這個螻蟻樣的存在可以撼動的,一會兒煉你神魂!」
「你們高興的太早了一點,全都給我去死!」葉凡一聲大吼,他腳下的土地全部崩裂,上萬道龍氣衝起,瞬間淹沒了[]殺陣,古星破滅。
「怎麼回事,運轉了神城陣紋,怎麼還會有龍氣外泄,他為何還能借到?」陰陽城樓上許多人心驚。
「退回來!」一位老人大喝,但是為時已晚,上萬道龍氣沖霄,如萬劍齊發,將古陣絞碎。
「噗」
一人當場被洞穿,鮮血飛濺,整個人都倒飛了起來,結果卻又被另一片劍氣掃中,當場被剁為肉泥。
「啊……」
另一人大叫,運轉法寶,與身合一,撲向葉凡,迅如疾電。
「砰」
可是,葉凡更快,一步邁出,行字訣運轉,後發先至,人王印打出,讓起古兵破碎,身子染血倒飛。
「噗」
葉凡跟進,一腳踏了下來,踩著他的胸膛降落在地,當場踏死,沒有了氣息。
另外四人變色,全都飛退,但是卻沖不出龍氣的阻擋,全部被阻住,葉凡大開大合,殺了過去。
「哧」
一道雪亮的刀光衝起,他將一人立劈為兩半。
「轟」
葉凡神勇,一隻金色的拳頭打出,將對面那個人連法寶帶肉身都轟成了血霧,碎爛一片,什麼都沒有剩下。
「啊……」
另一人慘叫,被葉凡徒手扭掉了頭顱,鮮血竄起三米多高,不甘卻也改變不了現實,神念潰滅。
葉凡雙手划動,像是在牽引著一片星空而行,無盡符文閃爍,漫天都是,將另一人的九件神兵都磨滅了乾淨。
「砰」
他在虛空按了一掌,留下一個清晰的烙印,遠處那個人大口咳血,身體四分五裂,而後炸碎,徹底殞落。
在地下龍氣衝天的這片戰場內,六大強者眨眼間死了個乾淨,一個都沒有剩下,難以抗衡葉凡的神勇一擊。
城上一時鴉雀無聲,這種手段可與聖主並論,沒有幾人可以做到。
忽然一陣大亂,城中的絕頂高手聞訊而來,一大群人殺至,一個個殺氣騰騰,大多都白髮蒼蒼。
「老教主死的好慘,以身化死咒,永墜煉獄,卻沒有殺死這個小狗,可恨啊!」
「老教主,我為你報仇!」一個英武的男子第一個飛了出來,大吼著,向葉凡殺來,手持神劍立劈。
「轟」
葉凡用手一划,一片熾芒飛出,與那個人的天劍撞在一起,響聲不絕,這讓他心中一跳,這是一位超級大能。
「你是誰?」
「我乃陰陽教五百年前的聖子,而今的太上長老,你納命來!」此人大喝,手持神劍而至,一劍寒光照耀數十里。
一個又一個不朽的傳承,他們每隔五百年就會選出一代聖子,最終老教主去世時,將從歷代退下去的聖子中選出繼承者。
「五百年前的聖子,怪不得這麼強大!」葉凡心中一跳。
「殺了他!」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英武的男子飛來,全都殺機畢露,一個個搶先出手,要摘葉凡的頭顱,更為強大。
千年前的聖子,一千五百年前的聖子,甚至還有一位兩千年前的聖女,實力恐怖的駭人,足與當今最強大的聖主並論。
主要是王陽戰活的太久了,超過三千餘歲,下面的聖子只能幹等著,無法上位。而今一位元老成為教主,他們都想藉此登臨副教主之位,以期將來接位。
昔曰的聖子,而今強大的元老,一起攻殺葉凡,且有一些超級恐怖老古董飛來,無情出手。
葉凡即便可借大地龍氣,擁有與聖主爭雄的實力,也不可能獨戰這麼多人,那純粹是找死。
「是時候了!」
他心中做出決斷,將諸多高手都引了過來,他想集納一口龍穴之力,剷平一群強者,打斷陰陽教一條腿。
「轟!」
葉凡所刻下的源天神陣全面啟動,無窮神光沖霄,數以萬計的大龍躍起,到處都是瑞霞,將此地淹沒。
突然,一陣讓人驚悚,渾身欲裂的可怕氣機出現,向葉凡洶湧而來,神城中有一面黑紅色的古鏡正在大地下升起。
「遠古聖人的兵器,真正的陰陽古鏡出現了!」
葉凡毛骨悚然,這枚古鏡的仿品他見識過了,殺大能都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更不要說0真品了!
「該死的!」
他早有準備,但卻也沒有想到,陰陽教上來就動用了鎮教至寶,可想而知對他的殺意有多麼重,鐵了心不給他一點機會。
「給我破城!」
無窮神力燃燒,地下萬古大龍抬頭,將陰陽神城埋葬,全面衝起,貫沖雲天,這裡完全沸騰了。
遠遠望去,如一片神力的海洋,根本見不到其他,地下的龍源從葉凡所刻的符文沖浩蕩而上,席捲天地。
無盡汪洋,如九天銀河墜落了下來,這是一場大劫!
「轟」
陰陽神城,四方城門崩塌,接著如山嶺一樣的古老城牆如紙糊的一樣倒下,煙塵衝天。
這片有傳奇色彩的神土發生了驚天浩劫,許多古老的建築物倒塌,根本控制不住。
「僅一個人,獨對我陰陽教,卻毀我重地……」
「這是天大的恥辱啊,滅他九族,都不足以洗刷!」
陰陽教許多老古董大吼,近乎瘋狂。
「轟」
一枚古鏡自大地龍脈中衝起,在虛空中沉沉浮浮,宛如可定住萬古諸天,陰陽教的許多元老忍不住跪拜了下去。
「遠古聖兵,請護住我教神城根基!」
「遠古的神祇覺醒吧,定住這片山川大地!」
葉凡站在遠空,不敢靠近,那枚古鏡太嚇人了,幾乎可吞滅天地,透發出每一縷氣機都可碾碎大能。
它看起來很古樸,一面為黑色,一面為紅色,擁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力量,彷彿什麼都可以打碎。
「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敵古鏡啊,當年他們的鼻祖煉成後,五域無敵,海外難逢抗手,名動古今,殺過域外的神靈。」
這是敵對勢力的鎮教至寶,天下皆知,無人敢攖鋒,葉凡雖然很想奪來,但是此時卻也只能搖頭。
遠古聖兵,吞吐天地之力,跟有生命一樣,快速復活,讓沸騰的地下龍氣穩定了下來,它可定住一切。
「這件古兵奪上蒼造化,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啊……」
「轟」
煙塵四起,雖然古鏡定住了龍氣,但是可怕的力量依然在洶湧,城池破敗,成片的倒下去。
「葉小賊你不得好死!」許多強者怒吼,這一次的損失太大了,他們恨不得以頭撞牆。
陰陽神城崩塌一大片,消息在第一時間傳了出去,全中州大地震,所有人都幾乎不敢相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