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金烏一族最輝煌的大世來臨,一門十傑,世人都認為將來會是他們的天下。
然而,血與白骨鑄就了一曲悲歌,打破了這一認知,金烏一門十太子全部殞落,連最強的陸鴉也絕命了,黯然落下帷幕。
這個結果,讓天下修士盡寒顏,如此戰績,血與骨的零落,為一人所為。
葉凡隻身殺死金烏一門十太子,這樣的輝煌戰績,恐怕要被傳誦許多年,甚至在將來成為一段傳說。
彎弓射金烏、大戰神子、火併大成王者他化天域外投影顯形……一樁樁、一件件驚世之戰,讓葉凡的名字迅速傳遍大地。
在這聖人不顯化的歲月,在這大成神王不見身影的年代,這樣一個年輕強者的輝煌戰績,自然震動天下。
而今的幾大洲,沒有人不知曉葉凡這個名字,在這段時期來,他成為了人們議論的焦點。
然而,這樣一個驚艷的後起之秀,他的過去卻是一段空白,無法查知其過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元墟一戰驚十方!
葉凡的崛起,不太迅疾與神猛了,所有人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有志證道的人,未來的紫微古星域將無寧曰。
一個尹天德已經很懾人了,十四年前殺的天下各路教主不敢言,鐵血前進,鑄就了一段可怕的傳說。
而今,又出現一個葉凡,將來必是龍爭虎鬥,仙三斬道,多半亦攔不住,證道路上血花綻,無可避免。
大帝路上,英才多凋零,人傑常殞落,處處見白骨,血灑伴凄歌。
這是一條以血與骨築成的路!
沒有經歷殺劫,未曾見慣死亡,不知苦難與厄難多,難見帝路盡頭,這是一條從死人堆穿過的道。
古之大帝,提起來光芒萬丈,無盡生靈共仰,但是他們卻也都是這樣拼殺過來的,以諸王之血洗禮,踏著他們的骨前行。
「我敢說,尹天德必會與葉凡一戰,時間不會太久遠!」
「兩位天縱之王,生在一個時代,實在是一種悲哀,縱然無尹天志之死,兩人也要倒下去一個。」
人們在熱議,天下人都在談論,認為兩人將會撞出這個年代最燦爛的一串火光!
所有人都認為,葉凡必會想方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過「仙三斬道」這一不可逾越的關卡。
不然,將來如何去與尹天志去爭?不僅關乎誰能證道,還是姓命大事,失敗者沒有生路可言。
尹天志到底有多麼強大?連葉凡都不禁要這樣問,他與諸神子大戰,震動當世,卻依然無法改變人們的看法。
在片大地上,所有人都認為尹天德可怕到了極致,過去是,現在是,從未變化。
「無可置疑,他是同輩第一人,壓的老輩人物都喘不過氣來,十四年前就一隻腳踏入了仙台三層天。」
「他對道有極深刻的理解,未達王者高度時,就曾與金烏王於古洞論道七曰。」
這是厲天與燕一夕給予的最簡單而直接的信息,讓葉凡蹙眉不已,無論從哪裡看,尹天德都像是這片天地間的主角,是這顆古星未來的證道者。
「我說句實話吧,現在對他只能避退,不可力敵,不然只能算是去送死。」連桀驁不馴的厲天都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親眼目睹了而今葉凡的戰力,但卻還是這樣說出口,足以說明尹天德有多麼的恐怖。
要知道,厲天與燕一夕是同太陰神子、陸鴉等一個級數的強人,是年輕一代可怕的幾人。
而今,尹天德騎牛西行,沿著一條古路前進,紫氣浩蕩八千里,消失在了西部。
誰也不知道他效仿古人歸來後到底會有多麼的強大,也許這將是他人生中一次至關重要的化道之旅。
「啊……我是男的,不是女子,不信我給你看。」
一個無比刺耳的尖叫聲音傳來,八景宮的那個蛇精童子像是被百般凌虐了一樣,凄慘大叫。
厲天起的老臉漆黑,上去「咣咣」就踹了兩腳,罵道「你大爺的,厲某人真這麼慌不擇食嗎,是公的是母的還認不出來?」
蛇精童子小臉嚇得雪白,癱軟在那裡,但最終又咬了咬牙,做出一副視死如歸、你隨便來吧的樣子。
「你個長蟲精,什麼表情,再這樣看我,一巴掌削死你!」厲天黑著臉道。
這是一座矮山,沒有什麼草木,只有一些石塊,光禿禿。這片地域很荒僻,葉凡他們拷問蛇精童子,想獲得關於八景宮的一切。
半個時辰後,他們離開了這片矮山區,斬掉蛇精童子部分元神,給其留了一條生路。
八景宮果然不是那麼好進,要符合天時,不然有一座古陣守護有進無出。
且,需要先進太清聖境,讓人覺得這一關就很懸,尹天德離去之後將其關閉了,依照蛇精的記憶,根本不能強行打開。
「神女爐在手,當可開啟太清聖境,不過卻要等到圓月之夜才行,真是麻煩,還要看天時。」厲天幾人討論後決定過幾曰就動手。
神女爐臭名昭著,人慾道的這對師兄弟想離開這顆古星,另謀發展,決定將該教古洞遺留的各種法器都帶走。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一則震世的消息出現,金烏王出關,直接來到了東部神洲,尋找葉凡的蹤跡。
君臨天下!
這是所有人得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這是一個大成的王者,坐關多年後終於再次出世了。
數天前,他化天域外投影顯形,並非其真身,卻可在數以千萬里外出手,橫勇懾世。
那縷虛身相對真身來說,真的差的太遠了,有雲泥之別,而今金烏王正身出現,天下誰可敵?
這是要殺葉凡而來,要為十位太子討個說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這樣大成的王者了,舉世皆驚。
「唉,如果順利的話,就要離開這顆古星了,真是不舍。」一臉邪氣的厲天有些傷感。
這是人慾道所在的古山,他與燕一夕已經搬空幾座洞府中的一切,再無東西可取。
「叔叔,想哭就哭吧。」曈曈抱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說道。
「媽的,和我說話時別低著頭看兔子。」厲天氣道。
小曈曈委屈,抱著雪白的小兔子跑遠了,不再搭理他。
「你有什麼不舍的?」葉凡笑道。
「枉我背負天下第一銀賊的盛名,可我他媽的還是個純情少男呢,從沒破禁過呢!」厲天罵娘。
「噗」
葉凡直接將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如果沒有神光護體,厲天絕對會被噴一臉水跡。
「你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就知道你們不信,唉,我看過人族第九美女出浴,見過第八美人泡靈泉,也有幸目睹了第五美人香閨內寬衣,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卻被人兜著屁股在各大洲追殺,我……冤啊!」
厲天訴苦,而後發誓道「沒關係,北斗星域我來了,太古妞們,萬族的神女們,我來了,定不負你們!」
燕一夕白衣飄動,如畫卷中走出的美男子,神骨玉姿,與其師弟的邪氣,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師弟,你看這枚玉符怎麼處理?」在收拾完古洞後,一枚玉符引起了他的注意,鄭重的托掌心。
「天機符令!」厲天大吃一驚,道「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在祖師台前的香灰燼中。」
「這幫天殺的老王八蛋,有這麼重要的符令,怎麼亂丟,這不是坑後人嗎?」厲天大罵列為祖師。
「這枚符令很特別嗎?」葉凡問道。
「當然,這是天機門的聖符,唯有欠下很大的恩情才會送出,持它可請該隱世古道算出吉凶禍福,想知道的一切。」厲天很激動,補充道「而且,共有四次機會。」
天機門,有神鬼莫測之能,推演造化,能做出各種預言,非常精準。
但是,卻也因可窺破天機,會遭天妒,因此雖有驚世神術,卻難以鼎盛起來,歷代都沒有幾個門人,為隱世古道之一。
「馬上就要離開了,一定要好好將這四次機會利用起來,讓我想想讓天機老人預言什麼。」厲天磨嘰,道「算伊輕舞和我有沒有緣,媽的,肯定不用了,讓豬拱了。」
「你亂說什麼呢!」葉凡真想踹他兩腳,這混蛋真該一輩子當純情少男,說話太難聽了。
「我是說,月圓之夜天下第一美人反正是要和我們一起去攻打八景宮,不用算她會怎樣。」厲天解釋。
「馬上就要離開了,這天機符令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燕一夕道。
「是啊,都要離開了,所有美人都與骷髏沒什麼區別了,可我真的不甘啊。」厲天長嘆。
「仔細想想,還有什麼想算出?」葉凡道。
他們幾個一起思索,最終想到了不少,如大帝神藏、不死神葯等,但覺得有些不現實。
「算了,還是問前路如何吧。」
「還有一樣,冥嶺上古長生道觀的半頁古經與人王殿的半頁古經,到底有什麼秘密。」
相傳,若是兩者合一,將是一頁完整無缺的神靈古經,沸沸揚揚,喧鬧了幾年,說是兩教要共參,卻一直沒有成行。
太淵,位於神洲西部,隱世古道天機門在此閉山門不出,世間很少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尤其是近兩千年來,他們更低調了,從來不預言,不推演天機,幾乎快讓人以為他們斷了傳承。
「先問前路如何,再問神靈古經,我對此充滿了好奇……」
厲天、燕一夕、葉凡他們來到了太淵,這是一個通向地下的深谷,幾乎不可見到太陽。
「即便是遭天妒,也不至於避到這種地方來吧?」厲天咋舌。
他們剛接近太淵,就被人所阻,一個道童跑來,遞上一個錦盒,道「天機老人知曉你們所謂何來,一切盡在錦盒中。」
「他知曉我們所為何來?」連葉凡都大吃了一驚。
小道童面露悲色,道「祖師將在三曰內坐化,每一代天機老人死前都幾乎通靈,可看到遙遠的未來,自可預料到。」
「什麼,天機老人要坐化了?!」幾人震動,深深對太淵施了一禮。
錦盒內有兩張發黃的紙,都這摺疊的,第一張上寫著「域外」二字,展開後內部也僅有兩字,為「可行」。
「什麼,真的知道我們要離開這顆古星!」三人不得不驚,這一古道果然有神鬼莫測之術。
第二張泛黃個紙上,寫著神靈古經四字,他們有些激動,將這張摺疊的紙展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