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級魂力么?爸爸,那我是厲害還是不厲害?」小男孩兒最關心的一般都是這個。
「厲害,當然厲害了。我兒子是最厲害的。明天開始,爸爸就教你基礎的魂力修鍊。」藍瀟摸了摸兒子的頭。藍軒宇自幼就很乖巧,總是那麼惹人憐愛。
「你決定了?」南澄拉了一下藍瀟的衣袖。
藍瀟微微一笑,「我說過的,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的。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們。還是不要曝光的好。」
「嗯,聽你的。」南澄主動挽住丈夫的手臂,他的個人實力雖然還不如自己,可卻是家裡真正的頂樑柱。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擔當。
藍軒宇晚上睡得很早,晚飯後不久就困得睜不開眼了。他有自己的小房間,藍色的房間有一個向上的尖頂。一個小小的衛生間還有一個三平米的衣帽間。溫馨而舒服。
他的床頭是魂導汽車造型的,藍軒宇四歲的時候就想要做一個賽車手了。一看到魂導汽車大眼睛就會特別明亮。所以,他的房間里也有很多和汽車有關的裝飾。
藍軒宇睡的很沉、很沉。漸漸的,小小的他沉入了夢境。
夢境並不清晰,他只是聽到了一聲聲悅耳的長吟,隱約間看到了一片片的光暈。光暈有金色的,也有銀色的。縈繞在他身體周圍。
而現實中的他,身上開始散發出若隱若現的光芒,沒有能量伴生,但就是在光暈閃爍。忽而金色、忽而銀色。一如當初那個蛋。
他睡的很沉,那金色和銀色的光芒也漸漸的收斂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但當那兩簇光芒完全消失時,一圈白色光環悄無聲息的從他腳下出現,緩緩上升,而在這個時候,他身體周圍突然釋放出淡淡的金色,映襯著那白色光環分外清晰。
光環一直到他頭頂之上才緩緩消失。但一切還沒有結束。他的身體突然又變成了銀色,又是一圈白色光環從腳下升起,緩緩向上,持續攀升到頭頂。才徹底消失不見。
房間內重新變得昏暗,但在那昏暗之中,彷彿有一個小小的旋渦出現,吞噬著周圍的光線,以至於窗外的月光都無法通過窗帘的縫隙再投射到地面上。
這個旋渦出現在小軒宇的小腹肚臍位置,不知道過了多久,旋渦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圈暗藍色就那麼從他肚臍處緩緩的飄飛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飛向他。最終落在了他的右手拇指處。
暗藍色光芒收斂,套在那裡一動不動。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戒指。寬不過五毫米,完美的貼合在他的手指之上。
小軒宇依舊睡的十分香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觸動。
清晨。
天剛蒙蒙亮,小軒宇的房門就被推開了,藍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來到兒子床邊,先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他的體溫正常,這才輕輕的拍了拍他,「軒宇,該起床了哦。」
藍軒宇有些迷濛的睜開雙眼,朦朧的看向父親,「爸爸,我還想睡一會兒呢。」
「要起床了。一日之計在於晨。你雖然是在放暑假,可再開學,你就要正是上學了哦。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是一名魂師了,雖然只有最低的魂士級,但那也是魂師。你想不想變得強大呢?」
「想。」小軒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會兒他也清醒了幾分。
「那就更要起來了。今天開始,爸爸教你修鍊魂力的方法。」一邊說著,藍瀟把兒子從床上抱了起來。
「咦?」正在這時,他無意中目光落在了藍軒宇的右手上。
「兒子,你這指環是哪裡來的?」藍瀟驚訝的問道。
小軒宇自己也看到了右手,有些呆萌的道:「我不知道呀。不是我的。」
藍瀟把他的小手送到自己面前仔細的看。那是一枚暗藍色戒指,看上去十分深邃,上面隱隱有著一些細密的花紋,並不清晰。可當他仔細觀看的時候,突然有種略微眩暈的感覺,彷彿那戒指是在吞噬著他的精神似的。
趕忙別過頭去,心下駭然。
六年了,從小軒宇來到他們身邊到現在,已經整整六年的時間了。六年來,小軒宇從未表現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以至於研究所內的研究員們都忘卻了他的來歷,只是將他當成南澄和藍瀟的孩子。
可是,似乎這所有的正常都到昨天為止,當他完成了武魂覺醒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先天滿魂力的藍銀草,還能去尋找先例。無論是不是藍銀皇,至少曾經有類似的情況出現過。
可是,這戒指又是從何而來?
藍瀟趕忙抱著藍軒宇來到床邊,先是拉開窗帘,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窗戶。
沒有任何被打開的痕迹。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
「兒子,你有感覺嗎?這個戒指什麼時候戴上的?」
小軒宇茫然搖頭。
藍瀟道:「那你看著它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舒服?」他最擔心的是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戒指會對兒子的身體有影響。
「沒有呀。挺好看的。」小軒宇意興盎然的看著手上的戒指,他嘗試著想要把戒指脫下來。可用力拉了拉,那戒指卻像是長在了他手指上似的,怎麼也拉拽不動。
「爸爸,摘不下來。」
「爸爸試試。」藍瀟對於這神秘戒指充滿了戒心,他伸手就想要去把它摘下來。可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藍瀟的手指碰觸到那枚戒指的一瞬間,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從那戒指上釋放出來,驟然將他的手掌彈開。
因為太過突然,以至於藍瀟手一松,懷裡的藍軒宇就掉了下去。
「哎呦。爸爸——」幸好是在床邊,小軒宇直接摔在了柔軟的床榻上,但還是嚇了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藍瀟被那股力量衝擊的足足後退了兩步,然後才站定身體,心中卻已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如何還能淡定?
這戒指從何而來?自己也無法碰觸,又摘不下來。這一切都意味著兒子的與眾不同。六年了,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展現出了這份非同尋常。該怎麼辦?自己應該去如何面對?
「軒宇,你先去洗漱吧。爸爸待會兒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