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到牆頭,乾坤的六道眉立刻斜了起來,只因在迎面吹來的夜風中,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這陣夜風,正是從仙塋園中吹過來的。
乾坤環眼掃望,偌大的仙塋園林木茂密,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乾坤不知道這股突如其來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但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縱身一躍,從四五人高的圍牆上跳了下去。雙腳觸地後,他整個人向前撲倒,翻滾了兩圈,削去了下墜之力,旋即站起身來,渾身毫髮無損。在他翻滾之時,地面上「喀喇喇」一陣脆響,似乎壓碎了什麼東西。
乾坤從環形褡褳里取出火摺子吹亮了,只見地上長滿荒草,到處都是低矮的樹木,又有高聳的圍牆遮住了三祖殿方向的火光,使得仙塋園中既黑暗又陰森,如同深山老林一般。創派祖師的墳塋,應該遍植鮮花翠柏,日日清掃打理才是,可是眼前的仙塋園卻是草穢叢生,一派荒蕪景象,哪裡是全真道創派祖師王重陽的塋園應該有的樣子?
「這地方如此荒莽,只怕好些年沒人進來過了。重陽祖師若是泉下有知,不知當作何想。」乾坤暗自感慨。
乾坤迴轉身子,手持火摺子向剛剛滾過的地面照去。地面上滿是荒草,他彎腰俯身,從荒草叢中拾起了幾根東西,仔細一看是碎裂的雞骨頭,方才他滾過時「喀喇喇」一陣脆響,正是因為壓碎了這些骨頭。他又撥開附近的草叢,隨處可見骨頭渣子,雞毛更是遍地都是,散發出陣陣霉臭。守園道士隔牆丟雞投喂鬼獸的說法立刻浮現在乾坤的腦海里,他暗道:「鬼獸一說看來並非胡編亂造,而是真有其事。」
乾坤丟掉手裡的雞骨頭,往回走了幾步,停步在圍牆腳下,舉起火摺子照去,只見圍牆上嵌有密密麻麻的鐵刺,這些鐵刺約有手指長短,雖然全都銹跡斑斑,但要刺穿皮肉,卻是輕而易舉。
「虧得我剛才是直接跳下,倘若援牆下來,渾身上下不知要刺出多少窟窿。」乾坤暗呼僥倖,轉念又想,「真是奇怪,若是為了不讓人進仙塋園,應該在圍牆的外側布置鐵刺才對。」他轉過身來,環視草木叢生、黑暗陰森的仙塋園,「在圍牆裡面布置鐵刺,卻是為何?莫非是要阻止什麼東西跑出去?」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乾坤頓時恍然。圍牆高聳,牆不留門,牆外日夜派道士駐守,圍牆內側布置鐵刺,這所有的一切,原來竟不是為了防止外人闖進仙塋園,而是為了困住仙塋園裡的某種東西,讓它沒有辦法離開仙塋園。
「管它是什麼,是鬼獸也好,是別的鬼東西也罷,我今天若不把這地方探個究竟,便不出去了。」乾坤如此暗想,心中竟莫名興奮。他把火摺子舉在身前,往仙塋園的深處走去,舉足落步之際,不忘留神四周,時刻謹慎小心。
一上到牆頭,乾坤的六道眉立刻斜了起來,只因在迎面吹來的夜風中,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這陣夜風,正是從仙塋園中吹過來的。
乾坤環眼掃望,偌大的仙塋園林木茂密,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乾坤不知道這股突如其來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但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縱身一躍,從四五人高的圍牆上跳了下去。雙腳觸地後,他整個人向前撲倒,翻滾了兩圈,削去了下墜之力,旋即站起身來,渾身毫髮無損。在他翻滾之時,地面上「喀喇喇」一陣脆響,似乎壓碎了什麼東西。
乾坤從環形褡褳里取出火摺子吹亮了,只見地上長滿荒草,到處都是低矮的樹木,又有高聳的圍牆遮住了三祖殿方向的火光,使得仙塋園中既黑暗又陰森,如同深山老林一般。創派祖師的墳塋,應該遍植鮮花翠柏,日日清掃打理才是,可是眼前的仙塋園卻是草穢叢生,一派荒蕪景象,哪裡是全真道創派祖師王重陽的塋園應該有的樣子?
「這地方如此荒莽,只怕好些年沒人進來過了。重陽祖師若是泉下有知,不知當作何想。」乾坤暗自感慨。
乾坤迴轉身子,手持火摺子向剛剛滾過的地面照去。地面上滿是荒草,他彎腰俯身,從荒草叢中拾起了幾根東西,仔細一看是碎裂的雞骨頭,方才他滾過時「喀喇喇」一陣脆響,正是因為壓碎了這些骨頭。他又撥開附近的草叢,隨處可見骨頭渣子,雞毛更是遍地都是,散發出陣陣霉臭。守園道士隔牆丟雞投喂鬼獸的說法立刻浮現在乾坤的腦海里,他暗道:「鬼獸一說看來並非胡編亂造,而是真有其事。」
乾坤丟掉手裡的雞骨頭,往回走了幾步,停步在圍牆腳下,舉起火摺子照去,只見圍牆上嵌有密密麻麻的鐵刺,這些鐵刺約有手指長短,雖然全都銹跡斑斑,但要刺穿皮肉,卻是輕而易舉。
「虧得我剛才是直接跳下,倘若援牆下來,渾身上下不知要刺出多少窟窿。」乾坤暗呼僥倖,轉念又想,「真是奇怪,若是為了不讓人進仙塋園,應該在圍牆的外側布置鐵刺才對。」他轉過身來,環視草木叢生、黑暗陰森的仙塋園,「在圍牆裡面布置鐵刺,卻是為何?莫非是要阻止什麼東西跑出去?」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乾坤頓時恍然。圍牆高聳,牆不留門,牆外日夜派道士駐守,圍牆內側布置鐵刺,這所有的一切,原來竟不是為了防止外人闖進仙塋園,而是為了困住仙塋園裡的某種東西,讓它沒有辦法離開仙塋園。
「管它是什麼,是鬼獸也好,是別的鬼東西也罷,我今天若不把這地方探個究竟,便不出去了。」乾坤如此暗想,心中竟莫名興奮。他把火摺子舉在身前,往仙塋園的深處走去,舉足落步之際,不忘留神四周,時刻謹慎小心。
仙塋園中到處都是荒草和樹木,曾有的路徑完全被雜草湮沒了。乾坤一路前行,穿林踏草,不時踩到雞骨頭,隨之而來的便是沉悶的碎裂聲。方才他在牆頭嗅到的那股血腥味,到了園中變得更加濃烈,似乎氣味的源頭就在附近。
沒走多遠,乾坤驟然停住了腳步,草叢中出現了兩具屍體。血腥味在這裡濃烈到了極致。
乾坤舉起火摺子湊近細看,只見兩具屍體皆穿著法服,是道士裝束,咽喉處都裂開了一個大洞,傷口參差不齊,不像是被利器所傷,倒像是被尖牙利齒撕咬而成。其中一個道士的臉被完全啃噬掉了,血肉模糊,連頭皮都被撕扯下來;另一個道士的臉則被啃去了半邊,只剩下半張臉完好。血液尚未凝固,兩個道士應該死去沒多久。
「莫非是鬼獸所咬?」乾坤暗自心想。
繼續觀察只剩半張臉完好的道士,乾坤確信自己沒在重陽宮中見過。他再看兩個道士所穿的法服,雖然都是藍灰色的道士法服,但法服的左肩位置沒有綉任何顏色的絲線,這與重陽宮全真道士的穿著是不相符合的。
天下道教派別林立,北有全真道、太一道和大道教,南有正一道、靈寶派、茅山上清派和金丹派南宗,每個派別都對法服穿著有著各自的規定。王重陽當年創立全真道後,將全真道士劃分為五色道士,規定五色道士必須身穿五色法服,即綉白、綉青、綉黑、綉紅和綉黃,分別對應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五色法服是全真道士等級的區分標誌,入全真道後,首先成為綉白道士,身穿綉白法服,在修行學道的同時,還要承擔各種勞務雜役。若想成為修行等級更高的綉青道士,或者綉青道士想成為綉黑道士、綉黑道士想成為綉紅道士、綉紅道士想成為綉黃道士,都必須通過魔考。
道教有古諺云:「無魔不成道。」據道經《靈寶經》記載,五帝大魔王為鬼神之宗,有天福而無天德,常傲慢自大,在上界與諸天神為戰。天上神魔鬥爭,人間便劫火洞然,生靈塗炭。元始天尊悲憫群生,遣真武大帝降伏群魔。諸大魔王束手服膺,皈依太上無極大道,共在元始天尊前發大誓願,若未來人間有學道求仙者,諸大魔王並與諸天神記人功行,設立諸多關卡,或以種種美色迷惑人心,或以種種惡毒磨礪人身,以考驗學道求仙者的心性,是為魔考。凡通過魔考者,即可得道成仙,上登仙界。
重陽宮全真道按照道教的魔考傳說,在每年七月十五的中元齋日,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鬼節,舉行一場針對全真道所有道士的魔考。每年的魔考內容均不相同,凡通過魔考之人,即可修行精進,成為高一等級的道士。此時已是四月末,離魔考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不過乾坤方才大鬧三祖殿,惹出天大的亂子,全真道勢必容不下他,魔考他十有八九是參加不了了。
作為區分全真道士修行等級的五色法服,雖然名義上是五色,但其實都是藍灰色的法服,法服的樣式也完全一樣,只在左肩位置綉了一根帶有顏色的絲線,以示區分。乾坤所穿的法服,左肩位置綉有一根手指粗細的白線,代表他是第一等級的綉白道士。眼前這兩個死去的道士,身上穿的雖然也是藍灰色的法服,但左肩位置沒有綉任何顏色的絲線。乾坤入重陽宮以來,所見到的道士,除了掌教真人丘處機身穿白色道袍,其餘全都穿著綉有各自所屬顏色絲線的五色法服。
「多半是外人假扮成本派道士,闖進仙塋園來,卻被鬼獸咬死在了這裡。」乾坤暗想道,「我可大意不得,別像這兩人枉自送了性命。」他不敢再亮起火光,吹滅了火摺子,從懷裡取出陰陽匕,分握在左右手中,摸黑向前方緩步行去。
玉道人
乾坤走了不遠,便來到了樹林的邊緣,再往前則是一片十餘丈見方的開闊地,一株五六人合抱的巨型銀杏樹立在那裡,正是傳說中死而復活的千年銀杏。在千年銀杏的旁邊,一座石頭砌成的圓形墳塋孤零零地立著,墳塋前豎著一塊長滿青苔的墓碑,墓碑上字跡斑駁,隱約可見「祖師仙塋」四個大字,那便是全真道創派祖師王重陽的埋骨之處了。
乾坤看了那兩個剛剛死去的假道士,猜測鬼獸就在附近,是以沒有貿然從樹林里走出,而是藏身在一片草叢中。探頭望著千年銀杏,一種古樸滄桑而又陰森壓抑之感立刻撲面而來,他不由得暗暗心想:「這株千年銀杏與活死人之間,當真有所關聯嗎?」
乾坤正打算仔細觀察這株千年銀杏,不遠處卻有枯枝敗葉被踩碎的輕細聲音響起,只見十餘丈開外,黑漆漆的樹林里走出來了兩個人。四下里雖然一片昏黑,但乾坤只瞧兩人的身影,便認出那是木芷和金無赤。
金無赤走在前面,木芷稍稍落在後面。只聽木芷輕聲說道:「明明看見那乾坤眉進來了,怎的不見了蹤影?」金無赤低聲說道:「我們到前面看看。」兩人繼續向前而行。
原來木芷和金無赤衝出三祖殿後,並沒有逃遠,而是在不遠處躲藏起來,暗中等著乾坤現身。木芷認定乾坤知道活死人的下落,只等乾坤從大火滔天的三祖殿內出來,便找機會將其擒住。後來乾坤趁亂逃離三祖殿,木芷和金無赤見乾坤步履匆忙,於是沒有動手,而是在後尾隨,只盼跟著乾坤能找到活死人的下落。乾坤進入仙塋園後不久,木芷和金無赤也跟著翻牆而入,但仙塋園中荒莽黑暗,乾坤又吹滅了火摺子,兩人沒能跟住乾坤的蹤跡,於是摸黑而行,來到了千年銀杏所在的這片開闊地。
木芷和金無赤從千年銀杏樹下走過,徑直來到王重陽的墳塋前。兩人向墳塋旁的地面看去,只見地上有不少新翻的泥土,一個窄小的圓洞出現在那裡,大小剛好能容一人進出;洞道斜通向下,一眼望不到頭,其延伸的方向直指墳塋的正下方。
兩人一眼便看出這是一口盜洞,於是悄悄挨近,側耳細聽,盜洞中寂靜無聲,看來盜墓之人不在裡面,已經離開了。
「那乾坤眉剛進來不久,不可能挖出這麼深的洞,定是他人所為。」木芷輕聲說道。
金無赤面色嚴肅,低聲道:「方才瓦道人說過,玉道人也來了重陽宮,正殿那裡的幽靈飛天,便是玉道人的碧磷火。玉道人一直沒在三祖殿現身,只怕是來了這裡。倘若這洞真是玉道人所挖,那他這一出幽靈飛天的把戲,便是聲東擊西,目的是把重陽宮的道士引去重陽正殿,自己趁機來仙塋園盜挖王重陽的墳塋。磷粉燃燒,幽靈飛天,火不容也有這等本事,原本沒什麼大不了,不過要用磷粉燒出王重陽的樣子,還要飄浮在空中燃燒那麼久,這一點只怕火不容也難以做到,玉道人看來不簡單啊。」說著便蹲下身來,查看地上的盜洞。
就在金無赤探頭朝盜洞里張望時,原本一團漆黑的盜洞里,忽然亮起了一團刺眼的綠光。
金無赤原本以為盜洞中已經沒人,沒料到會突生變故,眉頭一皺,急忙仰身,如同一團肉球,向後翻滾避開。
一團綠火恰在此時從盜洞里激射而出,若非金無赤反應迅疾,只怕此時已被綠火燒個正著。這團拳頭大小的綠火躥出盜洞後,一直飄浮在空中,「嗞嗞嗞」地燃燒,與三祖殿里瓦道人操縱的赤磷火如出一轍,只不過赤磷火是赤紅色的,眼前這團火焰卻是碧綠色的。
金無赤看了一眼綠火,隨即盯著地上的盜洞,沉聲喝問道:「是誰?出來!」
金無赤的喝問聲一出,立即得到了回應,但回應他的不是人聲,而是更多的綠火。這些綠火沒有再從盜洞里射出,而是來自千年銀杏樹上。成團的綠火忽然亮起,從銀杏樹上如雨般落下,燒向木芷和金無赤;還有更多的綠火閃現於千年銀杏茂密的枝葉間,如同深藏起來的野獸的眼睛,又像是樹上結滿了青綠色的發光的果實。
金無赤急忙脫下白色長袍,掄得呼呼生風,將落向自己的綠火掃到兩側,木芷則倚在金無赤的身邊,躲閃落下的綠火。墜落的綠火越來越多,兩人猶如身陷一片綠色火雨之中。金無赤在三祖殿里能用長袍對付瓦道人的赤磷火,是因為赤磷火只有一團,此時綠火卻是密如雨下,饒是金無赤身手敏捷,卻也險況迭起,片刻間便有好幾團綠火擦身而過,險些擊個正著,手中的長袍則被燒得千瘡百孔。即便如此,他仍然時刻不忘照顧木芷,多次用長袍幫木芷擋開綠火。得益於金無赤的保護,木芷毫髮無損。兩人相互照應,一邊避擋綠火,一邊向樹林退去。
然而兩人剛後退了沒幾步,忽然被腳下的繩索絆住了。繩索打成了活套,一觸即收,將兩人的腿纏住,幾道黑影猛地從旁邊的草叢裡飛撲上來,更多的繩索纏在了兩人的身上。
躲在樹林里的乾坤看得真切,這幾道黑影是趁木芷和金無赤忙於應對頭頂落下的綠火時,從盜洞里悄悄鑽上來的,布下絆腳繩套,突施偷襲,出其不意地擒住了木芷和金無赤。
木芷和金無赤被擒住後,盜洞里又爬出來幾個人,千年銀杏樹上也躍下來幾個人,乾坤仔細數了數,一共是十四個人。這些人把木芷和金無赤五花大綁,押到一個人的身前,說道:「玉真人,有個娘們兒,看來不是重陽宮的人。」
一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二位是什麼人?為何深更半夜來闖仙塋園?」說話之人雖是個男人,但嗓音又尖又細,聽起來倒有些不男不女。
「玉真人?」木芷被人擒住,卻微笑著打量問話之人,「你就是太一道的玉道人?」
不男不女的嗓音不無得意地說道:「姑娘好眼力,既然認出來了,那在下也不必隱瞞。不錯,道爺我正是玉道人。」
木芷上上下下打量了玉道人一番,見他腰懸短劍,劍掛黃玉,五官明朗,身形俊逸,雖然夜色漆黑綠火幽暗,卻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那份氣宇軒昂,當真是英俊瀟洒到了極致,只是他明明嗓音尖細陰柔,有如女人,卻自稱「道爺」,實在有些不倫不類。木芷忍不住笑了一笑,說道:「以前聽人說起,太一道有個道士,不僅年輕有為,而且生得俊美如玉,因此得了玉道人的雅號,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假……」
玉道人不由得更加得意,卻聽木芷語氣一轉,嘆道:「只不過這一開口,便教人大失所望,實在是可惜,可惜……」
玉道人生平最不喜別人說自己的嗓音難聽,聽了木芷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冷冷地問道:「二位究竟是什麼人?」
玉道人這句問話已然帶上了敵意,但木芷一聽見他又尖又細的聲音,再看看他英俊無比的臉,只覺得分外好笑,「咯咯」笑出了聲。
玉道人臉色更沉,已籠罩了一層殺氣。
金無赤趕緊說道:「你不必管我們是誰,總之我們與重陽宮毫無干係,也無意與你為敵,趕緊放了我們。」
「既不肯說,那便罷了。我原以為是重陽宮的道士來了,倒是虛驚一場,浪費了這麼多碧磷粉。」玉道人說道,「你們幾個,把這兩人帶到那邊樹林里,剛才沒用完的肉,正好喂他們吃了。」
幾個人立刻領命,押著木芷和金無赤,走進了千年銀杏背後的那片林子。
玉道人又道:「唐三爺,你帶人繼續挖洞,手腳麻利點,儘快挖進墓室,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一個精瘦老漢樂呵呵地應道:「玉真人儘管放心,小老兒這回雇的都是青壯漢子,個個力大如牛,用不了多久,便能挖通了。」說完便帶上幾個青壯漢子,鑽回了盜洞之中。
玉道人吩咐餘下的幾人:「你們幾個繼續去圍牆邊守著,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