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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維的詩文暗語

所屬書籍: 終南山密碼

黑衣男人卻道:「可否見告?」

乾坤這才知道黑衣男人雖然來到祭天道場,卻並沒有解開開境暗語。他直面黑衣男人,忽然脫下穿在外面的粗布衣服,露出了裡面的龍褐,又抹去臉上的易容,現出了本來面目,說道:「兄台於我有活命之恩,區區開境暗語,有何不可見告的?」

黑衣男人目光一動,看見那六道三橫三斷的乾坤眉,立時便將乾坤認了出來。

木芷聽了乾坤的話,這才明白乾坤是為了破解開境暗語才來到祭天道場,並且在方才的片刻時間裡,已經將開境暗語解開了。見乾坤突然卸去妝容,脫下粗布衣服,她急忙低聲道:「乾坤,你在做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乾坤卻大聲說話,絲毫不怕黑衣男人聽到:「這位兄台在仙塋園裡兩次救我性命,我若以假面目欺他,豈不是鬼鬼祟祟,太過小人了嗎?木芷,你若是信得過我,便也把妝容去了吧。」

木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自然信你。」於是脫下粗布衣服,露出水綠色紗衣,又卸去妝容,以真容示人。

乾坤走回正北方的石柱前,手扶石柱,眼望群山,說道:「兄台是知道暗語『終南山』三字,指的是王維的詩作,又領悟了『太乙近天都』的意思,這才來到祭天道場的嗎?」

黑衣男人從四方石台上一躍而下,幾個闊步來到乾坤的左側,點了一下頭。

木芷對乾坤的話一點也聽不明白,輕走兩步,來到乾坤的右側,說道:「乾坤,你如何解開了開境暗語?快別賣關子了,說來聽聽。」

夕陽斜照之下,三人一黑一紫一綠,並肩立在祭天道場的邊緣,山風呼嘯而過,吹起衣袂飄飄,實是仙風神韻,肅穆莊嚴。

乾坤放眼遠眺,天開地闊,群山在望,心胸為之一闊,吟誦道:「『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王維的這首詩作,名喚《終南山》,蓮社定下的開境暗語,指的正是這首詩。秦聖宮的圍牆上題滿了這首詩作,想必是蓮社有意留下的提示。要想解開開境暗語,找出確切的開境地,便須從這首詩作入手。」

乾坤舉頭看天,說道:「第一句『太乙近天都』,本意是說太乙山離長安城很近,這『天都』二字,按王維的原意,指的是唐朝國都長安。但若以字面意思來解釋,『天都』指的是天界,這句『太乙近天都』的意思,便成了太乙山離天界最近的地方。太乙山群峰環列,離天界最近的地方,並非最高的山峰,而是用來祭祀上天、與天界溝通神意的祭天道場。」

木芷頓時恍然:「原來如此,難怪你見了牆上的題詩,便迫不及待要來祭天道場。」

「不錯,『終南山』這三字太過寬泛,若非看見牆上的題詩,我決計想不到蓮社的開境暗語指的是王維的詩作。」乾坤說道,「解開開境暗語最為緊要之處,便是接下來的這句『連山接海隅』。這句詩原本是說終南山綿延不絕,山與山相連,一直延伸到海邊。但蓮社既然將這首詩作定為開境暗語,便不能按王維的本意來理解。『連山接海隅』的意思,應當理解為將山和海隅連接起來。」

黑衣男人卻道:「可否見告?」

乾坤這才知道黑衣男人雖然來到祭天道場,卻並沒有解開開境暗語。他直面黑衣男人,忽然脫下穿在外面的粗布衣服,露出了裡面的龍褐,又抹去臉上的易容,現出了本來面目,說道:「兄台於我有活命之恩,區區開境暗語,有何不可見告的?」

黑衣男人目光一動,看見那六道三橫三斷的乾坤眉,立時便將乾坤認了出來。

木芷聽了乾坤的話,這才明白乾坤是為了破解開境暗語才來到祭天道場,並且在方才的片刻時間裡,已經將開境暗語解開了。見乾坤突然卸去妝容,脫下粗布衣服,她急忙低聲道:「乾坤,你在做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乾坤卻大聲說話,絲毫不怕黑衣男人聽到:「這位兄台在仙塋園裡兩次救我性命,我若以假面目欺他,豈不是鬼鬼祟祟,太過小人了嗎?木芷,你若是信得過我,便也把妝容去了吧。」

木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自然信你。」於是脫下粗布衣服,露出水綠色紗衣,又卸去妝容,以真容示人。

乾坤走回正北方的石柱前,手扶石柱,眼望群山,說道:「兄台是知道暗語『終南山』三字,指的是王維的詩作,又領悟了『太乙近天都』的意思,這才來到祭天道場的嗎?」

黑衣男人從四方石台上一躍而下,幾個闊步來到乾坤的左側,點了一下頭。

木芷對乾坤的話一點也聽不明白,輕走兩步,來到乾坤的右側,說道:「乾坤,你如何解開了開境暗語?快別賣關子了,說來聽聽。」

夕陽斜照之下,三人一黑一紫一綠,並肩立在祭天道場的邊緣,山風呼嘯而過,吹起衣袂飄飄,實是仙風神韻,肅穆莊嚴。

乾坤放眼遠眺,天開地闊,群山在望,心胸為之一闊,吟誦道:「『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王維的這首詩作,名喚《終南山》,蓮社定下的開境暗語,指的正是這首詩。秦聖宮的圍牆上題滿了這首詩作,想必是蓮社有意留下的提示。要想解開開境暗語,找出確切的開境地,便須從這首詩作入手。」

乾坤舉頭看天,說道:「第一句『太乙近天都』,本意是說太乙山離長安城很近,這『天都』二字,按王維的原意,指的是唐朝國都長安。但若以字面意思來解釋,『天都』指的是天界,這句『太乙近天都』的意思,便成了太乙山離天界最近的地方。太乙山群峰環列,離天界最近的地方,並非最高的山峰,而是用來祭祀上天、與天界溝通神意的祭天道場。」

木芷頓時恍然:「原來如此,難怪你見了牆上的題詩,便迫不及待要來祭天道場。」

「不錯,『終南山』這三字太過寬泛,若非看見牆上的題詩,我決計想不到蓮社的開境暗語指的是王維的詩作。」乾坤說道,「解開開境暗語最為緊要之處,便是接下來的這句『連山接海隅』。這句詩原本是說終南山綿延不絕,山與山相連,一直延伸到海邊。但蓮社既然將這首詩作定為開境暗語,便不能按王維的本意來理解。『連山接海隅』的意思,應當理解為將山和海隅連接起來。」

黑衣男人正是理解了「太乙近天都」的意思,這才來到祭天道場,但到了「連山接海隅」這裡,便被難住了,無論如何觀察群山,始終無法破解。聽乾坤說到此處,他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凝。

乾坤往下說道:「太乙山自然是有山的,卻沒有海,不過接下來的兩句詩,已指出了海在何處。『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太乙山中有霧靄聚集的地方,自然便是太乙池了,海指的正是太乙池。隅是角落之意,『海隅』二字,指的便是太乙池的西南角。」說著抬起手臂,指向太乙池西南方的尖角。太乙池水霧瀰漫,輪廓渾圓,唯獨西南方凸出一個尖角,倘若把太乙池看作海,可以稱得上海隅的,唯有西南方的這個尖角。

乾坤繼續說道:「海隅雖已找到,但太乙山有數座山峰,用哪座山峰與海隅相連,卻要費些神思。接下來的兩句詩,是『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雖然提到了中峰,但太乙山群峰環列,到底哪一座才是中峰,卻說不上來。好在中峰後面有個『變』字,又提到了『陰晴』一說,我由此便想到了影子。只要有陽光照射,將群峰的影子變出來,投在峪谷之中,各不相同,不就是『陰晴眾壑殊』了嗎?中峰二字,指的便是投入峪谷的群山影子當中,位於正中的那一道。」

木芷和黑衣男人立即俯望峪谷,此時夕陽將群山的影子投入谷中,當真是參差不一,陰晴有別。

乾坤的語氣忽然一轉,說道:「可是太陽每日東升西落,時辰不同,陽光照射方位便不同,投入谷中的群山影子自然也就不同。好在《終南山》這首詩作里定下了大致時辰,最後兩句『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已指明是黃昏時候,蓮社又將酉時二刻定為開境時辰,恰巧便是黃昏日落之時。酉時二刻剛剛過去不久,眼下影子還沒有什麼變化。峪谷中的影子共有三道,最中間那道影子,便是中峰,將中峰與海隅相連,開境地自然便出來了。」說著抬起手臂,指向峪谷的西北方。

木芷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蓮社定下的酉時二刻,並非開境的確切時辰,而是破解暗語的時辰。她俯望峪谷,忍不住伸出手指,凌空指點。投入峪谷的山峰影子共有三道,最中間的那道影子是最短的一道,將這道影子的頂端與太乙池西南方的尖角相連,便可得一條線,將這條線往遠處延伸,直指峪谷的西北方,直指那面光禿禿的山壁,直指山壁上那道墜入太乙池的瀑布。

「是那道瀑布!」木芷遙指西北,喜形於色。

黑衣男人雖不像木芷那般伸手指點,但只憑眼力,已瞧出暗語所指,正是峪谷西北方的那道瀑布。他留下一句「謝了」,轉身便走。

乾坤問道:「兄台,敢問高姓大名?」

黑衣男人卻不理會,闊步疾行,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這是乾坤第二次問起黑衣男人的姓名,上次是在仙塋園的墓室里,然而兩次都沒得到黑衣男人的答覆,不免有些失落。

木芷望著黑衣男人的背影,說道:「這人知道了開境地便走,實在是傲慢無禮。」

乾坤卻道:「此人雖然孤傲寡言,但說話行事直來直去,倒是頗合我意,將來若有機會,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乾坤轉過頭來,眺望峪谷西北方的那道瀑布。瀑布懸掛在山壁正中,整面山壁垂直陡峭,無路可達瀑布,唯有划船橫穿水霧瀰漫的太乙池。他又望了一眼山下的秦聖宮,此時暮色四合,秦聖宮已點起了不少燈籠,便道:「開境地已經找到,便只差開境物了。眼下天快黑盡,只怕有人按捺不住,已打起了七彩葉猴的主意。走吧,我們也趕緊下山,可別讓他人搶先一步,捷足先登了。」

兩人當即穿上粗布衣服,又抓了些土灰抹花了臉,乾坤特地將六道乾坤眉遮住了四道,然後沿著山路快步下山。

七彩葉猴

從南峰上下來,天已黑盡,燈火通明的秦聖宮,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秦聖宮依舊四門緊閉,要想進去,唯有翻牆。

乾坤來到秦聖宮的圍牆下,雙手十指探出,扣住牆石間的縫隙。他的這對陰陽手勁力十足,一抓一縱,輕而易舉便攀上了牆頭。圍牆內是秦聖宮的後園,他看了一眼,後園內遍植花木,並無人影,便回頭向木芷伸出右手,將木芷拉上了牆頭。

兩人正要作勢躍入後園,眼前卻忽然明亮了起來。

這種明亮並非燈籠的亮光,而是秦聖宮北面的一座殿宇燃起了大火。夜幕之下,只見那座殿宇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一陣嘈雜的人聲遠遠傳來,聲音亂成一團,聽不清楚。

乾坤嘴角一笑,笑中透出了一絲興奮,說道:「有人已經動手啦!我們趕緊過去,可別落在人後。」話未說完,他便一躍而下,進入了秦聖宮的後園。木芷緊隨其後躍入園中。

兩人穿過後園,一路向北飛奔,朝起火的殿宇趕去。

秦聖宮殿宇林立,規模不小,在此出家的道士不在少數。然而乾坤和木芷一路前行,既沒有遇到一個道士,也沒有遇到搶奪七彩葉猴的各路人馬,想來起火的殿宇定然發生了大事,此刻多半所有人都聚集在那裡。

在行經秦聖宮正中央的太乙殿時,乾坤和木芷終於遇到了一個人。那是一個道士,身穿土黃色的道袍,橫在殿前的石徑上,已經死去多時。這黃袍道士臉色青黑,嘴角流出黑沫,顯然是中了劇毒而斃命。

「是水之湄的手段。」木芷只看了一眼死去的黃袍道士,便篤定道。

「若是被水之湄搶了先,那可大大不妙。」乾坤說道。

兩人繼續往北疾奔,離起火的殿宇越近,地上的死人就越多。這些死人當中,既有秦聖宮的黃袍道士,也有穿著各異的外來人;有的是被利器所斃,有的則是身中劇毒而死。

終於趕到起火殿宇的院牆外,只需穿過最後一道月洞門,便能進入殿宇所在的北院。此時院中人聲已經清晰可聞,只聽好幾個聲音同時大叫起來:「休要逃走!」「站住!」「快攔下他!」乾坤正要衝進月洞門,怎料月洞門內忽然躥出一個人來,險些和他撞了個滿懷。

衝出來的那人反應奇快,電光石火之間斜掠一步,避免了和乾坤迎面相撞。

錯身而過的瞬間,乾坤藉助火光,看見那人五官冷峻,臉帶黑疤,竟是蒙古國使者烏力罕。烏力罕右手捉著彎刀,左手挾著一口木箱子,側過頭來掃了乾坤和木芷一眼,隨即便如一道黑色閃電般躥入了夜色當中。緊隨烏力罕之後,月洞門內衝出兩個面相兇悍的蒙古力士,護著烏力罕飛奔而去。

「七彩葉猴!」乾坤低聲叫道。他已認了出來,烏力罕挾著的木箱子,正是趙無財一行人帶上太乙山來的那口木箱子,他甚至聽見了木箱子里七彩葉猴發出的「嘰嘰吱吱」的驚恐叫聲。乾坤想也不想,轉身便朝烏力罕追去,木芷也緊跟其後飛步追趕。

在乾坤和木芷之後,北院內呼喝聲不斷,上百人或衝出月洞門,或翻越院牆,如潮水一般向烏力罕追去,其中有幾人的衣服上還帶著碧綠色的火焰,一邊追趕,一邊叫罵,不停地拍打衣服上的火焰。這些人一邊追趕一邊相互亂斗,原來人群之中混雜著十幾個蒙古力士,這十幾個蒙古力士故意留下來纏住追趕之人,好讓烏力罕有機會逃遠脫身。

乾坤拼盡全力追趕,眼看越追越近,護衛烏力罕的兩個蒙古力士突然掉過頭來,揮起兩柄馬刀,一左一右地砍向乾坤。

錚錚兩聲脆響,兩個蒙古力士只覺眼前冷光一閃,手中的馬刀已從中折斷,刀尖插入了地下。只見乾坤雙手抬舉,左手陽匕,右手陰匕。這對陰陽匕削鐵如泥,兩柄馬刀砍在陰陽匕上,恰如以卵擊石,立刻斷作兩截。

兩個蒙古力士將折斷的馬刀一扔,張開又粗又壯的雙臂,猱升撲上,抱向乾坤,此乃蒙古摔跤的撲抱之法。

乾坤佯裝後退,突然弓腰前躥,從一個蒙古力士的腋下輕輕巧巧地鑽過,令兩個蒙古力士撲了個空,乾坤回頭笑道:「你們又不是木芷,我可不讓你們抱。」兩個蒙古力士轉身再次撲來,又被乾坤機警地避開。

木芷聽到乾坤這句戲言,臉頰一紅,有些著惱地瞪了乾坤一眼。她趁乾坤纏住兩個蒙古力士之際,飛快地從旁奔過,向烏力罕追去。她奔行之時,已取出火摺子吹亮火星,又從九宮盒裡挑出些許暗黃色的木粉,覆撒在火星之上,一縷褐色的煙霧飄升而起。她拔下髮髻上的玉笛,湊到唇邊,急促地吹奏起來。

只見四面八方暗影點點,無數飛蛾從檐下、樹上、草間振翅飛起,勢如滾滾潮水,向烏力罕涌去。

烏力罕已經飛奔到北邊的圍牆下,只需翻過圍牆,便能逃出秦聖宮,一旦逃出秦聖宮,躥入荒莽茂密的山林當中,再想追上他,便極為困難。

烏力罕還沒來得及翻越圍牆,一大群飛蛾已經從天而降,將他層層圍裹。他眼前一片迷亂,急忙揮動彎刀一通狂砍。不少飛蛾被彎刀擊中,翅膀上的鱗粉頓時抖落,烏力罕毫無防備,一些鱗粉直接掉進了他的眼睛。他眼睛刺痛,急忙閉上。

就在烏力罕閉眼之時,他右手一空,裝有七彩葉猴的木箱子已被木芷奪去。他心中起急,但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連木芷身在何處都看不見,更別說動手將木箱子搶奪回來了。

木芷奪下木箱子,乾坤迅速甩開兩個蒙古力士,衝到了她的身邊。但兩人來不及翻牆逃走,隨後追來的上百人,已將兩人團團圍住。

藉助不遠處的衝天火光,乾坤看清這上百人當中,有十幾個蒙古力士,有金闕真人率領的二十多個黃袍道士,有趙無財和護衛他的十個金衣大漢,還有一些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除此之外,乾坤看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一個是太一道的玉道人,另一個則是重陽宮全真道的尹志平。此時尹志平身邊站著四個全真道士,四個全真道士都穿著藍灰色的道士法服,但奇怪的是,法服的左肩位置沒有綉任何顏色的絲線,竟是不在五色法服之列。這四個全真道士的面部都有刺青,一個右臉文著白虎,一人左臉文著青龍,一個額頭文著朱雀,一個下顎文著玄武,四個全真道士合在一起,恰好便是道家的四象。乾坤不知道這四個全真道士是何來歷,更不知道尹志平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秦聖宮。

原來,當日丘處機和尹志平率領剩餘的二十多個綉青道士狼狽逃出林中林後,很快便噬魂香發作,全都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唯有孟以寒口含紫香葉,沒有中毒倒下。孟以寒心急之下,將嘴裡的紫香葉吐出來,放進丘處機口中,替丘處機解了毒,接著又用這片紫香葉為尹志平和其他道士解毒。總共二十多個道士,竟然使用同一片紫香葉,前一個人含過之後,下一個人接著含,雖然不免噁心,但是好歹都解了噬魂香的毒。丘處機回到重陽宮後,仍不死心,在隨後的一個月里,多次派五色道士進終南山搜尋乾坤和木芷的行蹤,雖然沒有找到二人,卻打聽到了開境日和開境物的消息,於是認定乾坤和木芷搶奪活死人胎珠是為了去終南山秘境。丘處機料想乾坤為了進入終南山秘境,必定會在開境日當天現身於太乙山,於是召集了四個無色道士。無色道士是全真道中只聽命於掌教真人的秘密道士,行蹤詭秘,本事精絕,不在五色道士之列,身份秘而不宣,只有掌教真人和繼任掌教才知道。丘處機被火不容砍了一刀重傷未愈,只好將捉拿乾坤、追回胎珠和龍褐一事交給尹志平去辦。尹志平帶領四個無色道士,提早三天趕來了太乙山,住進了秦聖宮,準備來個守株待兔。尹志平一行人在秦聖宮住了兩天兩夜,始終不見乾坤和木芷現身。這一晚秦聖宮因為搶奪七彩葉猴而突生大亂,金闕真人心急如焚,急忙向尹志平求援。尹志平顧念同道之誼,命四個無色道士相助秦聖宮對付外來之敵,這才追到了北邊的圍牆下。乾坤和木芷穿著粗布衣服,又抹花了臉,尹志平一時倒沒認出兩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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