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醒過來的時候,李蓮花已經走了兩日。
劉如京的傷勢也已痊癒了大半,王忠打算在馬家堡多住幾日,一則幫助劉如京把馬秀秦和馬夫人飼養的那些紅色四腳蛇殺個乾淨,二則也和十年未見的兄弟多熱火幾天。
「……」何璋已醒過來有一會兒了,卻始終沉默。王忠和劉如京都有些奇怪,「三哥?」王忠試探的叫道,劉如京也深深皺眉,「三弟,可是哪裡不適?」何璋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道:「我氣血通暢,毫無不適。」王忠奇道:「那你為何不說話?」何璋又搖了搖頭,再過了好一會兒,他十分迷茫的道:「是誰幫我練化體內劇毒?我此刻氣機通暢,功力有所增進……」王忠和劉如京面面相覷,王忠臉色有些變,「你說你中的毒是被練化了?」何璋點頭,從床上坐了起來,「世上有幾人有這種功力?」王忠苦笑,劉如京臉色大變,「是誰幫三弟療傷?」王忠道:「李蓮花。」
三人面面相覷,何璋一字一字道:「我以練武二十八年為賭,賭為我療傷的內功心法,叫做『揚州慢』!世上若非揚州慢,絕無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替人練化體內劇毒……」揚州慢正是李相夷成名的內功心法,王忠也一字一字的道:「他長得酷似門主……」劉如京臉色青鐵,「難道他真是……」
三人腦中同時掠過李蓮花滿口稱是雙眼茫然唯唯諾諾的模樣,都是一聲苦笑,「絕無可能。」「相夷太劍」李相夷當年冷峻高傲,俊美無雙不知傾倒多少江湖少女,怎麼可能變成那種模樣?
「難道他是門主的晚輩親戚?」
「或是同門師兄弟?」
「還是親生兄弟?」
「總而言之,他長得比門主丑,比門主年輕,比門主武功差……對了,他的武功和門主比起來不止是差,是差差差差差……」
「嗯,差不多等於不會武功。」
「和門主相比,李蓮花真是無才無德無貌無功無令人信服追隨之氣。」
「一無是處。」
「嗯嗯,一無是處。」
「絕對一無是處!」
「他肯定不是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