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練武是為了爽
殘碎屍體，破爛的盔甲、折斷的兵刃，還有一個個深淺不同土坑，讓這片土地變得血腥而狼藉。
以高正陽的眼光來看，這裡就像是才被重炮轟炸過一遍的陣地，只是屍體有些太多了。
看上去雖然血腥，高正陽卻對這效果很滿意。
他到不是殘忍變態，只是炮拳的實戰效果，和他想的幾乎一樣。的確打出了重炮轟炸摧毀一切的氣勢。
炮拳的確最為剛猛暴烈的拳法，以高正陽的強橫身體雄渾力量，連轟數百拳後，也是全身氣血沸騰，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般。
每一記炮拳都是心意勃發，來催發那股爆炸性的拳力。不止是消耗體力，也消耗心力。
高正陽的穴竅打通的少，只能依靠身體力量爆發。心臟更是承受了巨大壓力。
也就是高正陽鈦極合金第二階段融合接近完成，從心臟到筋骨、肌肉，都有鈦極合金保護。
又長期修鍊龍蛇九變，不斷服用鐵甲蛟龍的血液煉體，後力悠長無盡。
有著這兩種條件配合，這才能支撐的住瘋狂的爆發。
換做四階、五階武者，一口氣全力連轟數百拳，內臟和身體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
何況，四階、五階的元氣雖強，也經不住這樣的消耗。
但高正陽也清楚，這並不意味著他能橫掃四階、五階的武者。
正面硬剛百人戰陣，這就像重體力活。但武者之間的戰鬥，更看雙方的技巧、戰術、鬥志。
單純的力量強橫，並不意味一定能贏。
當然，高正陽還有鈦極合金護體。六階以下幾乎無法破防。這一點就極其變態。
就像剛才的戰鬥，被戰陣圍著，高正陽也不知挨了多少下。他護身的重甲都被砍碎。
換做其他高手，早被砍成肉泥了。高正陽卻毫髮無損。
怎麼都傷害不到高正陽，這種戰鬥會讓敵人絕望。戰鬥進行沒多久，金狼族衛隊就已經崩潰了。
只是高正陽炮拳太兇殘了，中者必死。他身法又快，放開手狂殺，最後一個都沒能逃掉。
高正陽消化著吸收到的一絲元氣精華。事實上，只有佟大勇和老巫師提供了元氣精華。
通過殺戮得到的元氣精華，遠比妖獸血肉更加精純。但這種獲得元氣精華的方式，效率太低了。
兩位四階高手的元氣精華，量非常少，根本不足以打開新的穴竅。彌補了高正陽的消耗後，剩下的三成元氣精華都被鈦極合金吸收。
高正陽從容調整著狀態，並沒有急著去追殺完顏豪他們。
除非是鶴飛羽那樣長著翅膀的，否則，誰能跑的過他。
月輕雪騎著小貓慢慢走過來，卻在血肉橫飛的戰場外停下。
滿地的屍體太血腥了，簡直沒處落腳。
小貓卻頗有興趣，這麼新鮮血肉，看起來味道不錯啊！
小貓金色巨眸閃閃放光，大嘴裡都開始流口水了。要不是高正陽教訓過它很多次，它早就控制不住了。
感受到小貓的躁動，月輕雪重重的敲了下它的腦袋。
殺人可以，吃人就超過她的下限了。哪怕是小貓吃也不行。
高正陽也注意到蠢蠢欲動的小貓，他一抖身體，沾染在肌膚上的血肉都被抖飛出去，包括衣物，都一起震碎。
沾染了太多的血腥，這些衣物都不能再穿了。
「你這樣太不禮貌了。」
月輕雪有些無奈微微側頭，她見過高正陽的身體，到不會矯情的大叫什麼的。但她還是不習慣這樣。
高正陽嘿嘿笑道：「我這是赤裸裸，坦蕩蕩，坦誠相見。」
說笑是說笑，高正陽也不喜歡光著屁股亂跑。
小貓身上的背囊里，有換洗的衣物。高正陽拿出一套換好。
「我們快點走，這裡血腥氣太濃了。看著就不舒服。」
高正陽說著，又用力踢了小貓兩腳，「你這吃貨，我再次警告你，絕不能吃人。」
小貓歪著腦袋看了眼高正陽，一臉的委屈加茫然。它很難理解，高正陽把人打的稀爛可以，它吃就不行。
反正都死了，不吃白不吃！
小貓蠢萌的樣子，讓高正陽哭笑不得，只能又狠狠踢了兩腳。
和小貓講道理沒用，它不是人。就要狠狠的教育，加深它的記憶。
月輕雪突然問道：「你這算不是假慈悲？」
「也許吧。」高正陽無所謂的道：「我心裡舒服就好了，管他是假慈悲還是真慈悲。那不重要。」
高正陽跳到小貓背上，摟著月輕雪纖腰，意氣飛揚的道：「走起，去滅了那幾個二貨。」
小貓感受到高正陽的開心情緒，也興奮起來。四肢發力，狂奔起來。
月輕雪真的覺得很奇怪，高正陽明明去殺人，卻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有一種很積極歡快的活力。沒有一點殺氣或是兇狠之類的負面情緒。
如果不知道高正陽要幹什麼，任誰看他的樣子，都不會想到他要去殺人。
月輕雪知道高正陽並不嗜血，也並是喜歡殺人的變態。
她忍不住問道：「殺人不是很殘忍狠毒的事，為什麼你心情這麼好？」
「我是懲惡揚善，是除暴安良，是行俠仗義！」
高正陽大義凜然地說道。
「呃，你真這麼想？」月輕雪不信的反問道。
高正陽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麼說比較逼格高啊。代表正義殺死你，殺人的時候這麼喊還是很爽的。哈哈……」
月輕雪不覺得有任何好笑，「就這樣？」
高正陽笑了兩聲沒有回應，有些無趣的道：「好吧，說實話。我其實不把他們當人，殺起來就沒負擔了。就像把垃圾打掃乾淨，只會覺得乾淨清爽，心情舒暢。哪裡還會有別的想法。」
「明白了。」這次月輕雪是真的明白了。高正陽的確是不把這些人當人。
事實上，只看他眼神就知道，他骨子裡有著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傲然。那感覺就像是神祇俯視眾生一樣，似乎所有存在都像是螻蟻。
在高正陽眼裡，大概絕大部分人都不算人吧！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既然都不算人，那殺起來還有什麼負擔。
也正是這種平靜，更讓人敬畏。月輕雪真的很擔心高正陽走上殺戮道路，難以自制。
從古至今，強者無數。但喜歡殺戮的瘋子都活不久，也做不成任何的大事。
月輕雪自然不知道，高正陽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他對於世界自然有種排斥和疏離。再者，他一生殺人無數，心態早磨鍊的異常強大。不會為這種事煩惱。
月輕雪幽幽輕嘆道：「你雖然不嗜血，但骨子裡的確崇尚暴力。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哈哈……」
高正陽大笑道：「還是你懂我。」
月輕雪沉默了下道：「你不覺得這樣有問題么？」
「有什麼問題？」
高正陽不以為然的道：「我壓制一切慾望，刻苦修鍊武功，為的就是快意恩仇，隨心所欲。難到練了一身神功，受了欺辱，反而要和人去講什麼道理？那還練武干屁。」
頓了下高正陽傲然道：「完顏豪之流，是好人也罷，壞人也罷，還是什麼世子皇族，都沒屁用。惹到我頭上，我就分分鐘教他做人。他比我強也沒關係，我回去練幾年再來殺他全家。」
月輕雪啞然失笑，高正陽說的直接粗俗，卻是直抒胸臆，自有一股豪邁不羈的氣勢，絕不是假話。
對人族來說，修鍊法術、武功都是萬年的傳統，都有著相應的信念、規則。
一般來說，人族都強調保家衛族，懲惡揚善。像高正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練武就為了自己爽的，還真沒聽說過。
但高正陽明顯有著自己的理念，而且堅定不移。
月輕雪知道，這就是高正陽的武道信念，沒人能動搖。正是這種縱橫無忌的霸道心性，他才能打出那種摧毀一切的霸烈拳法。
他要是動搖了信念，不但武功會嚴重退步，他這個人也會失去獨有的魅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月輕雪道：「我知道自己和你的差距在哪了？」
「在哪？」高正陽好奇的問道。
月輕雪正色道：「你知道自己要什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高正陽摸著月輕雪的柔順長發，大聲道：「放心，不論有什麼事，哥都會罩你。」
「那個、你不是藉機占我便宜吧。」
被高正陽修長有力的手掌撫摩著，月輕雪心裡不由生出幾分羞意，她強自鎮定的問道。
只是，她白玉般臉頰上一抹嬌紅，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被你看穿了。」高正陽大笑，摟著月輕雪的手卻更緊了。
月輕雪也慢慢放鬆下來，心中生出一股難言的歡快。
迎面的清冷春風似乎變得和煦溫柔了，周圍的景色也一下明媚起來。
月輕雪有些懶洋洋的想，「似乎也不用那麼急著殺死完顏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