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這幾年事業做的很大,養尊處優,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砍人了。但早年的底子還在,舉刀劈砍的動作很有力,而且收的很緊。
這種層次的刀法,比起普通人來可強太多了。一把刀在手,砍十個都沒問題。
高正陽側步進身,雙臂一插一合,就把狗爺握刀雙臂攏住夾在腋下。交錯雙臂以狗爺肘關節為中心向上一翻,咔吧一聲,狗爺雙個肘關節逆著被硬生生絕斷。
狗爺嗷的一聲慘叫,臉上的汗也刷的就下來了。那看著高正陽的眼神還是惡狠狠的,哆嗦著說:「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包括你女兒,都得死!」
高正陽反而笑了:「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了,你這麼有錢應該有兒有女,我要不要做做好是,送你們一家團圓。」
發狠狗爺眼神一下就虛了,不敢再盯著高正陽。他不信高正陽敢殺他家裡人,但也不敢叫囂了。
這個時候,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七八個滿是紋身的大漢沖了進來。兩個沖在前面的手裡還拿著自製火槍。其他人手裡也都是長刀、鐵棍。
幾個人進來後也嚇了一跳,因為地上已經到處都是血了,躺著那幾位明顯都死了。
他們打架殺人那都是在荒僻的地方,在城市裡還真不敢隨便動手。尤其是在自己地盤,殺了人很麻煩。
幾個人只是以為有人找事,沒想到情況嚴峻。
狗爺厲聲高喝:「快他么的殺了他!」
狗爺在這裡有絕對權威,一群人入伙的時候都要一起殺個人才行。不敢殺人的,當場就被宰了。
被狗爺這麼一喊,眾人也不敢再猶豫,拿著傢伙就向著高正陽逼過來。不過這種自製火槍都是打的鐵砂,一大一大片。
高正陽就在狗爺身邊,誰也不敢亂開槍。
為首拿槍的指著高正陽,有些緊張的喊:「快把狗爺放了,不然弄死你!」
其他人也跟著大叫大罵,威脅高正陽快點放人。
這些人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也不知該怎麼處理。又沒什麼文化,說話也是顛三倒四,沒有邏輯。
高正陽才狗爺手裡拿過東瀛長刀,對狗爺微笑說:「睜大眼睛,看看真正的技術。」
也不等狗爺反應過來,高正陽抓著他的領子用力一扔,狗爺就被扔到了人群中。
為首的幾個大漢也有點懵,沒想到高正陽這麼把人扔過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去伸手去接,到是把橫飛過來狗爺穩穩接住。
被接住的狗爺卻一點也高興,一群蠢貨,不搶先弄死高正陽,接住他有什麼用。掉地上又摔不死。
狗爺還沒等說話,一道寒光就從他眼前掠過。他不由的眯了下眼睛,因為拿到寒光太鋒利,又有著股冰冷無情的凌厲。
他臉上都起了雞皮疙瘩,身體甚至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狗爺也看到接住他頭部的那個人的表情一下凝固住了。停了一下,那人才臉色才猛然大變,露出驚駭之色。
他張嘴似乎想叫,卻沒能發出聲音。反倒是咽喉出出現了一道血線,然後那血線迅速擴張,血就像噴泉般噴出來。
狗爺被噴了滿頭滿臉,連嘴裡都被噴了不少。
「有點溫熱,有點腥咸……」狗爺也不知為什麼,腦子裡竟然會冒出這些想法。
事實上,他真的懵了。以至於腦子裡就只剩下對味覺的本能反應。
「噗噗噗」的刀鋒入體聲,和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在三秒後同時消失。
這個時候,三個咽喉被斬斷的人才同時撲倒。狗爺反應很快,落到地上一滾,沒被三個人壓住。
他勉強坐起身,就他手下都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有的人是咽喉中刀,有的是心口被刺穿。
一眼看過去,雖然還有幾個人在冒氣,但也絕活不成了。
辦公室只有高正陽是唯一站著的人,他手裡長刀還在滴血。只是他臉上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喪樣。身上也乾淨的沒有染上一點血。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狗爺絕對不敢相信,是高正陽殺來這一屋子的人。而且,他在幾秒鐘內就把七八個人乾脆利索都斬殺了。
嗯,就像拿著大刀砍西瓜一樣,咔咔咔,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不過,房門前還有一個人活著。就是小粉。他剛才似乎想逃,但又沒敢。現在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白褲子的褲襠上濕了一大片,應該是嚇尿了。臉上也滿是眼淚鼻涕。那副慫樣,讓狗爺氣的恨不能給他來一刀。
「這個傻逼,還不趁機快跑,在那坐著等死呢!」
狗爺都快氣死了,平時看著挺機靈的傢伙,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成了個傻逼。高正陽大開殺戒,擺明了是要把所有人滅口。
「我的刀法不錯吧?」高正陽隨手舞了一個刀花,語氣中卻沒有炫耀的意味,更像是和朋友隨意閑聊。就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狗爺忍不住說:「你殺了這麼多人,你也跑不了!」
高正陽淡然說:「我不想這樣的,但你不接受我的善意,我也沒辦法。」
狗爺一滯,再說不出話來。之前高正陽是說過要還錢了事,但那時候誰會在意他。一個廢渣沒資格在他狗爺面前說這些話。
現在回想起來,狗爺真的很後悔。早知道事情鬧成這樣,早知道高正陽這麼可怕,他哪會為了許家七少出頭。
「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高正陽問。
狗爺不明白高正陽是什麼意思,他用力點頭:「我很後悔,能給我一個機會么?」
高正陽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欣賞一下你悔不該當初的樣子。」
狗爺又怒又怕,高正陽殺了這麼多人還有心情譏笑他,這人腦子太不正常了。只怕,這一真的死定了。
想到這裡,狗爺心裡無比絕望。他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生意很賺錢,各方面關係都打點的很好,小弟們忠心耿耿,家裡兒女乖巧聽話。
就因為無意間做了一件小事,這一切就都沒了!
狗爺甚至想哭,他覺得還不如剛才就被高正陽弄死。坐在這等死的感覺,可比死亡本身更讓人痛苦。
高正陽對縮在門口的小粉招招手:「來,兄弟,幫我干點活。」
小粉被嚇的一哆嗦,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個活下去的機會。他急忙想要站起來,可兩腿嚇的發軟,實在起不來。他一著急連滾帶爬的就躥到了高正陽身前。
「高哥、我、什麼都能幹……」小粉手腳發軟,舌頭還算利索。
高正陽指了指插在兩個人咽喉上的短刀,「去,把短刀上指紋擦乾淨。再去那面監控把硬碟都卸下來了,砸碎。」
小粉愣了一下,高正陽這是要消滅罪證啊!做下了這麼大的案子還想跑?他覺得高正陽有點太天真了。
但當著高正陽的面,他可不敢多說,連連點頭。
小粉也不敢耍花樣,老老實實把兩柄短刀拔出來。中刀這兩人和小粉很熟,兩人死的很痛苦,表情也很猙獰。
小粉都不敢多看,拔出刀後用衣服把刀柄擦乾淨,然後送到高正陽面前。看高正陽點頭了,他又屁顛屁顛去監控那拆硬碟。
監控錄像都撞在一個硬碟上,一般來說一個月就要刪除一次。但高正陽要求是物理破壞,小粉就只能打開機箱。
因為沒有合適的工具,他又砸又摔,好不容易才把硬碟拆下來。
「那有鐵棍,砸碎了。」高正陽吩咐。
小粉拿起鐵棍,用力砸了幾百下,硬碟都砸扁了。
在小粉幹活的時候,狗爺就在那冷冷的看著。等小粉幹完活,他才狂笑著說:「傻逼,你還以為自己能活啊,乾的那麼賣力!」
小粉臉色大變,「高哥,我們是朋友啊,我還說要請你吃飯呢……」
「請吃飯就不用了。」
高正陽接過硬碟,客氣的說:「麻煩你了。」
小粉受寵若驚,「我、應該做的,一點小事,高哥,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肯定守口如瓶……」
小粉還在說著,眼前冷光一閃,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意識就陷入了無盡黑暗。
「我的刀很快,一點都不痛吧?」高正陽把刀拔出來,對著死掉的小粉說。
小粉沒回答,只有咽喉噴出的血嗤嗤的響。
狗爺忍不住的大罵:「你他么的殺人狂,別裝好人了!」
高正陽看了眼狗爺,認真的解釋說:「我這一刀直接貫穿脊椎神經,切斷了所有感覺。他走的、嗯,安詳。」
頓了下又強調說:「這是對他的優待。」
狗爺冷笑說:「你別廢話了,痛快動手吧!」
高正陽慢悠悠走到狗爺身前:「你的辦公室很私密,也沒人敢隨便進來。這裡出了事,到明天都未必能發現。時間充裕的很。」
狗爺暗自鬆了口氣,拖延時間未必能活,卻總有一線生機。要是高正陽現在就動手那才真的完蛋。
「不過你這人面目可憎,言語無趣,也沒什麼好聊的。」
高正陽說著一揮刀,斬斷了狗爺大半的脖子。
狗爺眼睛瞪的老大,嘴裡呃呃慘叫,因為窒息和失血,讓他承受很大痛苦。過了一分鐘,他才徹底斷氣。
高正陽找了塊擦刀的絨布,把刀把擦乾淨,扔到了一邊。
然後用絨布把硬碟裹起來提在手裡,離開了房間。整個過程他比較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任何人都會有疏忽遺漏,高正陽不會。他近乎完美的心靈,讓他不會犯任何錯誤。
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高正陽回到了酒吧,然後大搖大擺的從前門離開。
這裡的一切監控都在地下一層控制,那裡監控被摧毀,什麼記錄都不會留下。
至於說外面的各種攝像頭,高正陽都能提前感應位置,不會留下任何蹤跡。
他到了江邊公園坐到了十點多,趁著沒人又把硬碟扔到滾滾上江中心。江水滾滾而下,就算別人知道他在哪扔的硬碟,也不太可能在渾濁江水中把硬碟撈出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高正陽突然想到了這句詞,不禁一笑。人類真是脆弱,只是時間長河就能洗刷掉一切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