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景的威脅,高正陽反倒笑了,「你們這麼執著要作死,我只能配合一下了。」
高正陽笑容很和氣,但在走廊閃動不定的聲控燈光下,顯得那麼妖異。
許景、楊永等人雖然都恨不能立即弄死高正陽,這會卻真的有些怕了。恐懼也壓下了被搧一耳光的巨大屈辱,他們都急忙站起來,向樓梯口不斷退縮。
「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我二哥是特別治安隊隊長,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抓起來……」
「再敢往前一步,我捅死你。」
幾個小子都害怕的不行,嘴裡卻一個比一個硬氣,還有個瘦子還掏出了隨身蝴蝶刀。對高正陽比比劃劃。
看到高正陽沒說話,幾個人退到樓梯口,轉身就跑。他們五個跑下樓來,也沒來得及細看,就倉惶上了車。
許景開車離開了小區,才鬆了口氣。剛才高正陽那幽深無情的眼神,真把他嚇壞了。
他對後排的人說:「媽的,老子長這麼大也沒挨過揍,更沒人敢打我的臉。老子要不弄死他我跟他姓!」
許景越想越怒,發泄式的說:「等明天就找人綁了高正陽,再把高玥弄來,咱們就當著他的面把高玥輪了,只有這樣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許景說的很痛快,後面的人卻沒回應,這讓他很不悅。通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卻看到了同伴正萎縮在一旁,似乎在瑟瑟發抖。
在同伴身邊,一個人大馬金刀的坐在那,正對著後視鏡笑。
外面路燈有點暗,許景其實也沒看清對方的臉。但那妖異笑容和幽深眼神,他卻一下就認出來了:高正陽!
不知什麼時候,高正陽也跟著上了車。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沒發現。剛才還在說惡毒的報復計劃。
許景一個激靈,猛踩了腳剎車。輪胎和地面強烈摩擦,發出的聲音極其刺耳。
「繼續開。」
高正陽的聲音很溫和,卻有著不容違抗的強硬。
許景哭喪著臉再次啟動車,他總覺大事不妙,想要和高正陽解釋,卻又不好意思就這麼服軟。
跑車的馬達轟鳴,到是掩蓋了車裡的尷尬。
許景也不知高正陽想幹什麼,他很想直接把車開到安全署去,直接就告高正陽搶劫。但開了沒一會,高正陽突然說轉彎。
許景無奈,只能開車轉上江邊的一條大道。開了沒一會,就到了一個很大的觀江平台。
這個地方早晨有許多老人晨練,但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卻空無一人。而且黑乎乎的,多少有點陰森。
「下車。」高正陽的命令直接簡短,許景也不敢吭聲,只能打開車門下車。
坐在後排的那個瘦子,也搬開車座下了車。跟在後面的楊永他們三人也停車下來,他們也不知許景把車開到這裡幹什麼。
楊永滿臉不高興的說:「老七,半夜三更的停在幹什麼?」
其他兩個人也在不滿的嘀咕,「黑乎乎的,我們聚在這,別人看了還以為要集體跳江呢!」
聽到跳江,許景心裡一驚,高正陽難道想把他們都扔到江裡面去?
這裡的江水湍急,現在又是九月末,江水已經很涼了。真要掉進去,就算會游泳也八成要淹死。
楊永沒得到回應更不過高興了,他正要提高嗓門,卻突然發現許景身邊多了一個人。
再仔細看,這人正是剛才打他們的高正陽!他心裡就是一緊,向後退了兩步,「你打了我們還沒完了是吧?」
這話已經透出幾分軟弱求饒的意思,楊永雖然恨高正陽,卻不想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和他打交道。
「你們又要弄死我,又要操死我女兒,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高正陽很有磁性的聲音,在這裡卻似乎妖魔低語,讓五個人心裡生出無窮的恐懼。
「我們就說說,你別當真……」楊永意識到不妙,急忙開口解釋。
那個瘦子也說:「大哥,我們開玩笑的。」
「你們是開玩笑?」高正陽似乎有些不信的問了一句。
「是是,我們就是開玩笑。」
「我們都說的胡話,您別當真……」
幾個傢伙這會酒醒差不多了,想到剛才被高正陽痛揍,這會也都不敢裝逼,嘴上都開始服軟認慫。
只有許景杵在那一聲不吭,故作鎮定的看著高正陽。
「原來你們說的那些話是開玩笑?」
眾人連連點頭應是,高正陽又是一笑:「你們是開玩笑,我卻不是。這裡風景不錯,就送你們上路吧。」
高正陽說著一伸手,就把許景身邊那個瘦子拎著領子抓起來,他一隻手提著,就像捏著一根草樣,一點事都不費。
那瘦子嚇的魂飛魄散,雙腿連蹬,嘴裡驚慌的嗷嗷亂叫:「你要幹什麼、幹什麼?我不會游泳啊……別殺我!」
「把你扔到江里多沒意思。」
高正陽不緊不慢的說:「我給你們玩點刺激的。」
說著另一隻手托著那瘦子的腰,雙臂猛然發力,就把瘦子高高扔起。
高正陽這一下全身上下內外一起發力,把瘦子扔起十多米高。那瘦子在空中尖叫一聲,然後頭下腳上就直接衝下來。
十多米的高處一頭撞在水泥地上,那瘦子腦袋都碎了,當場斷氣。
其他四個人目瞪口呆,高正陽這種殺人手法真是聞所未聞。但這種兇殘,也讓幾個人都嚇的要尿了。
有兩個反應很快的想要跑,高正陽一步追過去,如法炮製,把兩個人送上了天。
兩人慘叫著從上空掉下來,一頭扎地上,聲息全無。
楊永和許景都嚇的軟在地上,兩人想跑,可腿根本用不上勁。想叫,嗓子卻像被塞住了一樣。
高正陽看著兩個人的慫樣,微微搖頭:「心到是狠毒,卻只能對著別人狠毒。終究是個廢物。」
楊永都哭了,跪在地上求饒:「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別怕,一下就掛了,其實也不疼。」
高正陽嘴裡安慰著,一把拎起楊永把他送上了天。
楊永的嚎叫聲也很快終止,癱在地上死個徹底。
最後剩下的許景,滿臉獃滯的看著高正陽,有些神經的叨咕著:「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你們在平地摔死,破案的警探想必也很懵吧?」
高正陽提起許景,看著他的眼睛說:「後悔了吧?」
「我錯了、我錯了,後悔了,放過我。」許景急忙求饒,「姑父,我是侄子啊,我們是親戚……」
「看到你悔恨的淚水我很欣慰,這樣摔起來感覺更爽啊!」高正陽說。
許景意識到必死,渾身顫抖想要大罵,到最後也只能發出一聲凄厲之極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