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八章 入門大典
周圍孟家族人們都沸騰了。
這是孟家有史以來第一位拜入元初山的，自然讓族人們無比的驕傲。
「名列第一？拜入了元初山？」孟仙姑聽到這話，只覺得心中充滿了無盡喜悅，「好，好。」
她說了兩個好字，便笑著轉頭慢悠悠朝住處走去。
她此刻有太多念頭浮現。
有她孩童時，家族先輩們對她教導。
也有她成為神魔後，在安海關戰鬥的這麼多年，那一個個倒下的神魔同伴們。
「我無愧於孟家列祖列宗，如今孟家已經有了比我優秀十倍百倍的後來者。」
「還有那些老夥計們，我孟家後人進了元初山，他以後會比我們都厲害的多。相信他斬殺的妖王，也會比我們要多得多。」孟仙姑微笑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小院。
……
元初山。
孟川、晏燼、宗沙、李英、姬元通、閻赤桐等等二十一名新弟子，在一群僕役的伺候下，吃完早飯後便耐心等待著大典的開始。
「諸位師弟師妹。」王姓老者笑道，「入門大典即將開始，諸位師弟師妹且隨我來。」
「走。」
「入門大典要開始了。」
「終於要正式拜入元初山了。」
二十一名弟子都激動期待，閻赤桐更最是歡快，赤著一雙腳跑前跑後。因為閻赤桐的確年齡太小，大家也都將他當做小師弟。
沿著這座主峰的山路一直往上走，一群人速度都是極快。
「在很久以前，入門大典都是在主殿『崇黃殿』舉行，不過最近數百年都是在『赤血崖』舉行了。」王姓老者走在前面還說著。
「怎麼變地方了？」閻赤桐詢問。
王姓老者沉默下，才道：「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赤血崖處有著一片巨大的空地，旁邊也是陡峭懸崖，空地上如今已經聚集了不少神魔們。
孟川、閻赤桐等二十一名新人也只能規規矩矩站在一邊等待著。
「阿川。」一道熟悉聲音響起。
孟川驚喜轉頭看去，便看到了七月。
大半年沒見，七月氣質也發生了些許變化，更充滿活力，她的氣息也更強大。
「七月。」孟川開口微笑道。
「我們約好的，一起在元初山修行。」柳七月笑道，「你總算來了。」
「嗯。」孟川點頭，「對了，我爹和柳叔都返回東寧府了，以後要寄信，就直接寄到東寧府吧。」
柳七月點點頭，跟著連囑託道：「入門大典之後，會讓你們自己選擇洞府。我的洞府是在景明峰，那裡還有兩處洞府空著，你要趕緊選，就選景明峰。」
「我記住了。」孟川點頭，他自然樂意和柳七月住在同一座山峰上。
在他們倆聊著的時候，伴隨著『鐺鐺鐺』接連的鐘聲響起。
鐘聲九響，悠揚傳遍四方。
「入門大典要開始了。」柳七月和孟川說了一聲後，就立即走到邊上和其他同門弟子站在一起。
二十一名新弟子則是在一處。
呼呼呼。
三道身影降下，站在中央的是一位紫袍白髮老者，他身側則是東河王和易長老。
「拜見山主。」站在兩側的近三百名神魔都恭敬行禮，也有柳七月等部分還沒成神魔的。
孟川等二十一新弟子也跟著躬身行禮，跟著才直起身子。
「今天是個好日子。」紫袍白髮老者微笑道，「是我元初山新弟子入門的日子，每年看到新弟子入門，我就頗為開心。」
眾神魔們都聆聽著。
「二十一位新弟子。」紫袍白髮老者看向孟川他們，微笑道，「這裡是赤血崖，是我們元初山神魔每一個修鍊下山時，留下影像的地方。」
說著紫袍老者一揮手。
呼。
赤血崖旁的一面崖壁，立即放出光芒，只見一旁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尊尊神魔的身影。他們每一個都意氣風發意氣風發！有的穿著鎧甲背著戰刀，有的穿著衣袍腰間佩劍，有的背著弓和箭囊。他們每一個臉上都滿是笑容，眼中都有著戰意。
「元初山弟子，只要能闖過九玄洞，就可以下山，出征戰場。」紫袍白髮老者說道，「這些影像，一共是一萬五千兩百七十一位神魔。他們盡皆守護人族，和妖族廝殺。其中一萬一千九百六十八位，都是死在戰場。甚至大半的遺骸都沒能找回。剩下三千多位神魔，雖然能安然終老，可也個個征戰一生。」
「這些都是和妖族拼盡一生的元初山神魔，除此以外，我人族還有黑沙洞天、兩界島的眾多神魔。還有許多外門弟子中的普通神魔。他們一樣都在征戰。」
紫袍老者指向這些身影，「將來我也會是其中一道虛影，你們也會在其中。」
孟川他們都看著。
一萬多神魔彷彿軍團，個個意氣風發。
可都死了。
為了人族付出一生。
「我元初山門規九條，第一條就是，不得背叛人族。你們務必記住，膽敢背叛人族……所有神魔共殺之！」紫袍白髮老者鄭重道，隨即道，「現在新弟子，點燃魂燈。」
二十一名弟子上前。
也有其他神魔們捧著一盞盞魂燈過來。
「滴一滴血在上面。」一位神魔對孟川說道。
孟川手指伸出，真元輕易就破開皮膚，一滴鮮血滴落在魂燈上的燈芯上，嗤，燈芯有血色火焰亮起，魂燈點燃了。
二十一人都點燃自己的魂燈。
「送進魂燈殿。」紫袍白髮老者吩咐道，神魔們捧著一盞盞魂燈立即送往魂燈殿。神魔在外征戰，有時候死了都沒任何消息傳回，魂燈殿內的『魂燈』滅了，大家才能知曉對方已身死。
跟著就有神魔捧著衣袍、令牌等物，送給一名名新弟子。
孟川他們一個個恭敬接過。
孟川的青色令牌上寫著『孟川』二字，這就是他的身份令牌了。
「我孟川，也是元初山的弟子了。」孟川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先輩虛影，更以自己是元初山弟子為驕傲。
……
經歷入門大典後，孟川他們這些新弟子也去選洞府了。
「每一名弟子，可任選一座洞府，洞府遍布周圍上千座山峰，任憑挑選。每座洞府都是有十名僕役，你們只需要用心修行，其他俗事讓僕役們做即可。」有神魔站在一片山脈模型面前，笑著道，「趕緊挑吧，還有數千座洞府都沒人住呢。」
二十一名弟子都換上了弟子衣袍，仔細看著一座座山峰模型。
「我選東檀峰這邊的一座。」閻赤桐最先指著一座山峰的其中一洞府。
孟川看了眼，就找到了景明峰，景明峰屬於比較高的山峰，僅剩兩座洞府空著：「我選景明峰，這邊的洞府。」他和七月早就約好了。
「飄雪峰，山頂。」晏燼也說道，飄雪峰上的洞府都是空的，因為太偏僻了些。
「我也景明峰吧。」公主李英也說道。
「雷嘯峰。」姬元通也指著一洞府。
二十一名弟子迅速選擇好洞府。
「都選好洞府了吧。」青衣女子走進來淡然道，「走，該去選你們神魔法門了。」
眾弟子們跟著青衣女子。
「在凡俗時，你們僅僅是打下神魔根基。而不是真正的神魔。」青衣女子說道，「闖生死關，凝聚神魔體，這才是真正的神魔。神魔也分品級，中下品神魔最常見，那些外門弟子們積攢了功勞，闖生死關，一般修的是就是中品神魔或下品神魔，因為他們大多資質要弱，年齡也大了，不太可能成就上品神魔。」
「而我元初山弟子，必須選上品神魔或者超品神魔。」
「十年內，成不了神魔，便逐出內門。」
青衣女子笑道，「當然，你們能被選中都是很有潛力的，一般上百名弟子，也就寥寥三五個被逐出去。」
這群新弟子都暗鬆一口氣。
顯然他們的天賦資質，一般都是能成就上品神魔的。
「我人族有史以來，共積累了十二種超品神魔法門，二十七種上品神魔法門。」青衣女子說道，「你們需要好好考慮選哪一種，神魔法門將決定你們以後一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