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四章 煞氣練成
「你建城，可真是快。」孟川讚歎道。
柳七月笑道：「暗星領域配合火焰道之境，融化些泥土岩石重新塑形罷了，任何一個封王神魔，憑藉『無間領域』建城都要比我快些。」
孟川點頭。
無間領域神秘詭異，有種種匪夷所思能力，自己肉身強橫，堪稱不死之身，又有神通，再加上速度冠絕天下……也只估摸著媲美普通封王神魔。實在是了解越多，就明白封王神魔的可怕。而封王神魔的實力，一半就在『無間領域』當中。
冰冷、熾熱、狂風、雷電……在無間領域中都能一念形成，簡直有『言出法隨』的能耐了。
罪孽、怨氣、壽命……無間領域都能察覺。施展的元神之力，也無法逃脫無間領域的探查。
至於殺敵、防護、鎮壓等能力，更是遠超暗星領域。
「我大周也只是要建數十座城池，建城並不難。」孟川說道，「難的是，如何抗住妖王們的攻打。」
「百萬妖王。」柳七月眉宇間也有著愁意，誰想到百萬妖王在人族世界內肆虐，都覺得是一場噩夢。
「元初山和黑沙洞天，面對如此形勢，依舊要建城，盡量庇護凡人。」孟川說道，「便是有一定底氣的，等戰爭開始時，便知道秘密了。」
「是得保密。」
柳七月說道，「過去就有神魔和天妖門勾結，若是百萬妖王殺入人族世界的消息傳開，怕會有更多神魔背叛。」
神魔，雖然大多數都站在人族這邊。
可人有千百種，神魔便有千百種！在這等關頭，有少數背叛都是完全能預料的，應對妖族的真正手段，自然得保密。知曉的人越少，外泄可能性就越低。
連孟川都不知道……可見保密程度之高。
……
這個春節，絕大多數府縣的人們都遷移到大城定居下來，可並沒有多少喜意。
因為一則消息，在整個人族世界處處傳播開來，隨著時間，越傳越廣，凡俗中議論的都眾多。
夜，江州城外城的一處民居內。
「我們大周王朝和那黑沙王朝，連所有府縣都捨棄了，就是因為知道擋不住。」這處民居小院內聚集著數十人，一名瘦小青年低聲道，「之前一兩位妖王屠戮縣城時，我們凡人都被殺的很慘。這次可是百萬妖王殺過來，聽說天下的神魔一共也就過萬，怎麼擋？以一當百？」
「難不成擋不住了？」
「我們現在可都是在州城。」
周圍人們低聲說著，牽扯到妖王，牽扯到生死，都是人們最關心的事。
「難。」瘦小青年搖頭，「未戰先怯，神魔們都怕了，都退縮到大城。真的要殺起來，怕是很可能會戰敗。一旦戰敗，我們凡俗便猶如豬羊一般任由宰割。」
「我們可以躲進地道。」
「州城人口眾多，躲進地道，會有強大神魔來的。」
「蠢。」
瘦小青年嗤笑，「過去是我們人族有強大神魔救援，這次是真正的決戰，如果全面潰敗，哪還有救援？沒神魔救援，妖族會將我們全部殺光。」
周圍人們聽的心頭髮慌。
「我倒是聽說一個法子，在妖族屠戮時，有望活命。」瘦小青年壓低聲音神秘道。
「什麼法子？」周圍人們都看著他。
「面對妖王，高喊我是天妖門的探子。」瘦小青年說道，「或許就能活命。天妖門和妖族是一夥的，妖族不殺天妖門的人。」
「我們說，妖王就信？」
瘦小青年嗤笑道：「百萬妖王呢，哪都能詳細辨別清楚，而且我也只是說個救命法子罷了。」
「轟。」
院門忽然被踹開。
一名青年帶著數名兵衛衝進來，惹得裡面的人一陣慌亂。
「二狗子，你子，你幹什麼。」瘦小青年臉色大變怒喝道。
那名『二狗』青年立即指著道：「就是他，他蠱惑人加入天妖門，散播百萬妖王殺入人族世界的消息。」
「帶走。」數名兵衛立即衝來。
旁邊人們剛才聽得熱鬧，此刻都不敢吭聲，不敢阻擋。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和天妖門可什麼關係都沒有。」瘦小青年連高聲喊道。
可兵衛們卻毫不留情將其帶走。
那名『二狗』青年看向周圍熟悉的老鄉們，朗聲道：「諸位叔伯，我服兵役七年，看多了妖王被殺。過去妖王殺到我們家鄉縣城，不最終都狼狽而逃？神魔們若是擋不住，何必辛辛苦苦讓我們都遷移過來？既然天下間處處建大城，就是一定擋得住。」
「而且我們人族歷史不知道多少萬年，早遇到過多次劫難，過去能擋得住。這些妖族就休想滅掉我們。」這名青年說道。
「是，既然一處處遷移，神魔一定是有底氣。」
「對，神魔們更強大，輕易斬殺那些妖王。建城也快的很，一座小山般的城牆，寧月侯半盞茶功夫就建成了，聽說她丈夫東寧侯更厲害，也坐鎮江州城呢。」
……
江州城如今人口直逼兩千萬，魚龍混雜，每日都有被抓捕的。
夜色中。
柳七月回到了孟府湖心閣，書房內，孟川則是在悠然繪畫。
「回來了？」孟川抬頭笑看著妻子一眼。
「的確如所料，妖族滿天下散播消息，甚至發酵到如今，城內議論此事的太多了。」柳七月搖頭道，「那些主動宣揚的，雖然都抓進大牢。可安排神魔探查……真是天妖門派遣的極少極少，絕大多數都是道聽途說。」
「元初山不是早就定下方案了么？」孟川淡然笑道，「讓這些人們去忙碌，忙的太累了，就沒心思去湊熱鬧了。」
「你的意思是？」柳七月看向孟川。
「如今依舊有人們在遷移過來。」孟川說道，「那麼多人，是需要相應的建築的，比如新的道院，比如一處處朝廷的建築，都是超大範圍建築，神魔建造快，但可以讓凡俗去干！一來，讓他們沒閒情逸緻去談。如此情況下依舊不斷宣揚的，是天妖門的人可能性就高了。二來，也可以讓那些人們藉此多賺些銀子，這些遷移來的人們焦躁的很，怕是有州城糧食價高的原因。」
柳七月微微點頭。
這些能在府城縣城定居的，條件不差。但州城人口太密集，每日所耗糧食都驚人，令糧食成本更高。每日開銷大，人們自然不安焦躁。
「對了，阿川，你煞氣練成了么？」柳七月問道。
「應該就在今夜。」孟川平靜繪畫。
深夜，靜室內。
孟川盤膝坐著，面前放著大的青銅葫蘆，恐怖氣息瀰漫著，周圍虛空都彷彿被凍結，沒有任何波動。
絕對的冰冷！令一切都欲要靜止。
便是孟川的肉身血液都彷彿要停止流淌，連粒子移動都彷彿被凍結，可孟川強大的『不死境』肉身完全能夠抵抗住。
「轟。」
近一年時間的修鍊，煞氣終於由量的積累，徹底質變。
之前還覺得肉身受到侵蝕冰凍，靠生命力在支撐，在蛻變後，這種可怕的『冰冷』不再是敵人，而是自身的一部分。孟川只覺得發自心底的透心涼，全身處處都涼爽的很。那種涼爽滋味很舒服，完全蛻變的煞氣很自如的在身體內部流轉著。
「成了。」孟川露出喜色，「我如今煞氣，可從未有人練成過，可以確定威力應該在修鍊『濁陰煞』『地極寒煞』之上，在封王神魔當中，都是最頂尖一類的煞氣領域了。」
不是誰都能修鍊煞氣的，得看神魔體質，雷霆滅世魔體在成神魔之初，煞氣就是肉身根本性力量，所以才能煉煞。
歷史上，雷霆滅世魔體的封王神魔，煞氣領域都很可怕。
孟川的煞氣領域，更是其中最頂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