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七章 面具
元初山，洞天閣後院。
依舊是那座看似普通的房間，牆壁上掛著的滄元祖師畫卷中有兩個小『黑點』飛出，越飛越大，正是秦五虛影和孟川。
「滄元祖師對空間的控制，已到匪夷所思地步。」孟川轉頭看著這畫卷，滿心欽佩。
若是如今這時代，有滄元祖師這等強者。
妖界敢來，簡直是找死。
可惜人族歷史雖悠久，真正威懾眾多世界的歷史上也僅出了滄元祖師一位而已。
「孟川。」李觀尊者推門從屋外走了進來。
「尊者。」孟川行禮。
「你施展血刃盤，飛遁之速，遠超之前。」李觀尊者說道，「怕是數月就能掃清我大周王朝地底的妖王吧。」
孟川點頭。
之前幾年都掃清過半了，接下來自然快。
「你之前速度雖快，一年屠戮妖王也只是數萬而已，妖族雖然四處探尋你的身份，但終究沒動搖它們的根基。」李觀尊者說道，「如今以你速度，三四年時間就能掃清三大王朝地底所有疆域，每年屠戮妖王數十萬！妖族一定會發瘋的。」
「妖族世界歷史比我們悠久的多，雖然沒誕生過滄元祖師這等強者。可每個時代至少都有數位帝君，歷史上五劫境、六劫境大能……也是有超過十位的，妖族世界底蘊也極為深厚。」
「真的不惜代價，相信有法子會查出你真正身份。」李觀尊者看著孟川。
孟川心頭一緊。
了解越多，越明白強大世界底蘊。
也就隔著一個世界，妖族行事才有些憋屈而已。
「所以你出去後，需更小心保密身份。」李觀尊者一翻手拿出了一灰色面具，「這是一件異寶『幻影之面』，用來偽裝身份的。它可以隔絕探查，可以偽裝氣息。便是帝君都難以突破它的阻礙，探查你真實面目。你只要在外行動就戴著它。」
「是。」孟川點頭。
他很清楚強者手段，無間領域就能探查壽命，感知怨氣糾纏。若是更高明手段呢？
自己公開現身，施展實力。妖族就可能探查出自己真實身份。
「有了這面具，你就可以去救援各方了。」李觀尊者嘆息道，「百萬妖王每月一次次襲擊各處城池，四重天妖王隊伍、五重天妖王也偶爾潛藏偷襲，偶爾就有封侯神魔身死。你如今速度更是了得，是最適合救援的人選。」
「明白。」孟川點頭接過這灰色面具，真元滲透其中輕易就掌控了，輕輕戴在臉上。
氣息立即變了。
變得冷厲了幾分，甚至孟川鬢角都多了些花白頭髮。
「哈哈，這幾縷白髮倒是有意思。」一旁秦五笑道，「神魔壽命都挺長，一般都能維持年輕容貌。只有到後期，才會無法控制的呈現衰老之相，頭髮才會開始白。你這幾縷白髮……妖族就會猜測你是蘇醒的某個古老封王了。」
像孟仙姑，本是中年婦人模樣，也是重傷後才衰老無比。
神魔的頭髮都開始白了？那真的屬於壽命後期，封王神魔也得過四百歲才會如此。
「挺好。」李觀尊者讚許點頭。
「那弟子就先告退了。」孟川向兩位尊者行禮。
「你成封王神魔的消息，我們一直保密未曾公開。你也要一直保密。」李觀尊者囑託道了，「好了，去吧。」
孟川點點頭，走出屋子，便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離去。
李觀、秦五二人在屋門口遙遙眺望。
「解決百萬妖王，就靠孟川了。」李觀說道。
「以他修行之修行之姿，或許能帶來更多驚喜，比如達到造化境無敵。」秦五期盼道。
「他都沒成造化境，造化境無敵更差得遠。」李觀笑道，「倒是秦五師弟，你若是能再進兩步，也稱得上造化境無敵了。」
「難。」秦五隻說了一個字。
造化境無敵？
陰陽老人最強時便是那水準。
當然如果出現一位帝君，或者元神八層，那就徹底結束戰爭了。可這兩項難度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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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川先回到了江州城。
嗖。
孟川降落在小院內，無間領域卻感知到上空正在修鍊鳳凰御空訣的柳七月，妻子也是隔絕探查，可在無間領域範圍內卻是能輕易探知。
「阿川。」柳七月身形划過長空落在院子內，滿是喜色。
「你這身法？」孟川有些震撼，妻子飛行划過長空時，軌跡帶著震撼人心的美麗，「七月，你突破了？」
過去經常看妻子修鍊鳳凰御空訣，可都遠不如這次。
柳七月笑著點頭：「嗯。」
「法域境？」孟川眼睛一亮。
「對，多虧了阿川你給我的《鳳凰御空訣》，這絕對是最適合鳳凰神體的絕學。」柳七月說道。
「太好了，只要七月你元神突破，就能成封王神魔了。」孟川頗為激動，成封王神魔代表妻子能有五百年壽命，並且絕大多數時候，正常實力就能應對許多麻煩了。沒必要妖族攻城，都被逼得施展『鳳凰涅槃』。
「元神突破，急不來。對了，阿川，你成封王的消息，元初山給我寫信，讓我一直保密。不對外公開。」柳七月說道。
「我得盡量低調些。」孟川說道，「因為接下來我地底追殺妖王，會殺得更多，妖族會更急切探查我身份。」
柳七月點頭，展顏一笑道：「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好，我這三個多月，一口都沒吃呢，早就嘴饞了。」孟川笑道。
美美大餐了一頓，夫妻倆閑聊了半個時辰。
「今天還要出去？」柳七月問道。
「這才剛過中午。」孟川說道，「我出去狩獵三個時辰，再回來。」
「要小心。」柳七月囑託道。
「放心吧。」孟川一笑，一閃身便消失不見。
……
戴著『幻影之面』，孟川鬢髮花白，腳踏血刃盤正在地底探查，追殺妖王。
「嗖。」
一道光線在地底穿梭。
藉助血刃盤，泥土岩石對孟川影響就更低了，低到近乎可以忽略，天地壓制才最影響速度。在地底孟川保持著一閃身一百一十里的速度。在地底，從大周王朝的南方到北方，或者從東方到西方也不到百息時間。
一遍又一遍探查，將同一深度不同區域都進行地毯式探查，至少九成五以上區域都被探查到。
一旦三里內發現妖怪巢穴，在無間領域內，真元絲線輕易斬殺任何一頭三重天妖王。
不停探查。
雖然妖王分布在地底不同深度，可妖王數量夠多，在探查了足足三個時辰後。
「四百三十三頭妖王。」孟川從地面一飛衝天，俯瞰著大地，一路朝江州城飛去，如今天色昏暗，他也盤算著半天的收穫。
「半天時間就獵殺這麼多，那麼正常獵殺，一天得有八百頭妖王左右。」孟川暗暗點頭，「一年得有二三十萬妖王，三四年時間掃清陸地疆域，和我預估的差不多。尊者說的沒錯，相信要不了多久，妖族就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