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二十二章 一年零兩個月
「不確定？」李觀有些發矇。
自己有沒有突破，心底不清楚么？還有不確定的？
「我修鍊時，出現了神魔修行體系從未有過的情況。」孟川聲音響起，「等修鍊結束後，再細說。」
「好，你專心修鍊。」李觀也心頭一驚，修行出意外？這絕不能大意，「我這就安排陣法。」
孟川自身盤膝坐在湖心島上，濃郁到液化的天地之力水流不斷被丹田空間所吞吸。
「到底怎麼回事？」
孟川內觀丹田，黑暗空洞彷彿無底洞般不斷吞吸天地之力。
「神魔修行體系，是滄元界先輩們摸索著創造。」孟川從整個體系來思索。
「丹雲境、不滅境、大日境、暗星境、無間境，這是神魔五大境界，核心思維都是一個，煉化天地之力在丹田內凝聚為一，保持穩定的情況下，密度越高，真元就越加精純。」孟川想著，先輩們創造修行體系的本質很直接，但難度很高。
經過一代代摸索，早期神魔們也有很多失敗身死，才創出完整的神魔體系，更衍生出眾多神魔體。
「無間境，就是真元壓縮的極致，坍縮的極致。」
「再往後想要質變，原本坍縮壓縮的道路就走不通了。」孟川想著，「所以先輩們走出另一道路，以『無間境之源』為根基，開闢出體內洞天，達到造化境！之後洞天再化內天地，為帝君境。」
「可是到了我這裡……」
「無間境之源，在元神七層的掌控下，以及極限絕學《無盡刀》的規則下，竟然徹底坍縮為黑暗空洞。」
「坍縮的極致，過去就是無間境。」
「而在我身上似乎出現了些特殊變化。」孟川小心警惕，出現前人未有的變化，可能是好事，但也代表了『未知』。
歷史上為了創造神魔體系，很多先輩都是葬送性命的。孟川生命力雖強，境界雖高，依舊無比小心。都沒有分出元神分身在外，本尊若是出意外，元神分身都得死！
……
「孟安，從今天起，你就在這守著陣法。」元神分身李觀吩咐道，「為你父親護法。」
「我爹？」孟安吃驚。
「你可以靠近去看看。」李觀說道。
孟安當即飛行朝湖泊中央靠近，隨著靠近，他看到了洶湧的天地之力水流匯聚，元神領域也看到了『盤膝坐著的白髮男子』。
「爹。」孟安開口。
「安兒，你只需阻擋外人靠近即可。」孟川傳音道。
「好，我一定守好。」孟安知道是自家父親出現如此大動靜，自然關心急切，也全力以赴要護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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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孟安在三山湖的岸邊盤膝而坐，掌控整座陣法為父親護法。
「爹……」
孟安遙看湖心島位置，有黑暗恐怖的氣息在湖心島爆發開。
「爹到底在修鍊什麼，怎麼氣息比造化尊者都要恐怖得多。」孟安遙遙看著，遠處黑暗氣息爆發，黑暗氣息中有雷電霹靂閃爍，「我感覺只要靠近，被那氣息掃中就斃命。」
到了他這等境界，冥冥中的感知是很準確的。
「轟隆隆。」
偶爾海量閃電迸射四方，令周圍化作雷電疆域。
過上十天半月，又是無盡黑暗籠罩那裡，黑暗讓孟安都心悸。
「應該是爹約束了力量。」
「修行時，外泄的力量都控制在十里範圍內。」孟。」孟安想著，「只是，爹已經這麼強了嗎？」
他自問有諸多際遇。
在天下間，也屬於最強的幾位封王神魔之一，他爹孟川也是封王神魔。
怎麼差距大到這地步？
外放力量都能滅殺他？
……
三山湖一帶長期昏天暗地，有烏雲閃電，自然引起了很多人注意。不管是神魔還是凡俗，都對此疑惑萬分。
陣法雖然籠罩孟川為中心的百里範圍，但孟川修行影響的範圍太大了，幾百里外的江州城，天地之力都在集體緩慢朝三山湖方向移動。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元初山禁止各方查探。」白瑤月的元神分身飛在高空，路過這裡，遙遙看了三山湖一帶便離去了。
三大宗派如今都是聯手對敵。
大周王朝境內的事，元初山禁止各方查探，各方造化尊者們也不好硬闖。
「根本查不出。」
黑袍北覺遙遙看著三山湖，妖族力量有限，根本無法突破羽龍王『孟安』以及陣法的阻擋，硬闖是送死。
嘩，黑袍北覺這一化身便消散開去。
「三山湖一帶定有大秘密。」一支商隊在行進，商隊中一輛豪奢馬車內，一位中年男子掀開車簾遙遙看著三山湖，嘴角有著笑意，「只是這大秘密，不是我有資格能去看的，看了，會送命的。」
中年男子目光又掃過這支商隊，笑容越加燦爛：「人族世界就是有意思，越是體會，越是覺得比妖界有意思多了，七情六慾？我還得謝謝星訶帝君逼我來人族世界，在這人族世界，我或許有希望將因果一脈修鍊到天地境了。」
「我壽命還長的很，不急，不急。」中年男子微笑著。
「三位帝君又安排兩位快死的老傢伙奪舍進來，還要接著折騰，哼哼，反正它們知道我不擅近戰，我最多施展因果秘術罷了。」中年男子頗為得意，修行的順暢讓它對未來有了更大的期待。
……
轉眼，便是一年零兩個月過去。
李觀元神分身在後期都長期駐守這裡，因為他也緊張，因為孟川吞吸天地之力時間太久了。
「我當年成造化尊者，開闢洞天，也僅僅吞吸天地之力三天而已。」李觀暗驚，「孟川卻吞吸足足一年零兩個月，動靜也大得多，吞吸的天地之力至少是我開闢洞天的過千倍，如此海量的天地之力在他體內，會發生什麼變化？」
忽然——
一直籠罩在三山湖上空的濃郁的天地之力，迅速朝中央核心匯聚，天地也開始恢復平靜。
烏雲散去，天朗氣清，三山湖湖水也平靜無比。
一名白髮男子盤膝坐在那，他坐下的湖心島也只剩下三丈範圍，且通體深青色琉璃化。
「爹。」孟安露出喜色。
「走，我們過去。」李觀說道。
元神分身李觀和孟安，迅速划過長空飛到了近處，落在湖面上看著孟川。
近距離看著孟川，李觀、孟安莫名的心驚肉跳。
白髮孟川睜開了眼。
「孟川，怎麼樣？」李觀問道。
「有些變化。」孟川說道。
孟川發現了自身變化，首先他就感應到了壽命。
封王神魔壽命大限五百年，因為身體損傷等因素可能會削減，若是身體保養的好可能略長點，但一般是五百年。
造化境，壽命大限是兩千年。
「我的壽命大限，怎麼變成五千年了？」孟川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