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集 第9章 孟川趕路
混洞金盤區域。
白髮孟川盤膝坐在虛空中，面前懸浮著一塊塊域外元晶，域外元晶緩慢分解著，化作無比洶湧的『域外元力』浪潮湧入孟川體內，許久，眼前這九塊域外元晶也徹底被吞吸乾淨。
「耗費了一百五十方域外元晶，差不多了。」孟川睜開眼。
在將《無盡刀》提升到天地境圓滿後，如今他也徹底將丹田真元、肉身也提升到原初帝君圓滿階段。
嚴格來說，還差一絲絲，肉身才能圓滿。
孟川看著左手手臂，其中一塊皮膚層沒有提升到極致：「只需要一方域外元晶，就能將最後這點缺陷也彌補。我有感覺，只要一彌補，肉身應該就圓滿了。」
「雖然域外真身，比家鄉真身少吞噬了不少原初之石，但依舊能圓滿。」
肉身圓滿，說難很難。
很多帝君，技藝境界上達到帝君圓滿階段，可肉身無法圓滿，就無法跨入劫境。
可對自創『帝君級極限絕學』的強者而言，圓滿卻是非常輕鬆的，因為他們的自創絕學是最完美的，以此為根基修鍊肉身，必定能夠圓滿，必定能跨入『劫境』的。
「錯過了帝君階段，就永遠錯過了。」
「我最好在原初帝君階段，回家鄉一趟，煉化足夠多的原初之石。而後再跨入肉身劫境。」孟川暗道。
對肉身一脈，故意卡境界是很容易的。
只要肉身不提升即可。
「回家鄉之前……」白髮孟川遙遙看向一個方向，作為媲美五劫境大能的生命層次，他對因果感應無比敏銳，感應到影響自己的一條條因果線。
很多因果，連接著三灣河系方向。
但是卻有兩條因果線，連接著左前方的一個方向。
「我能感應到位置。」
「從時空疆域圖判斷，就是巫古河域範圍內，是在萬角河系。」孟川微微皺眉，「萬角河系是龐明前輩的家鄉？」
當初得到龐明前輩的寶藏，孟川曾結下一份因果。
成劫境後，會收一名『龐明界』的尊者為徒，將他教導成帝君。
「這份因果，對我影響越來越大了。」孟川也發現了這點。
修行至今，真實修行時間也有一千五百年。
《無盡刀》如今達到了天地境圓滿階段。
《寂滅之刀》，孟川如今已不懼心性影響，同樣也在修鍊，只是耗費時間少些，也沒有以它為肉身、元神修鍊根本。也早達到『天地境後期』，離天地境圓滿也不遠。
因果對這兩門絕學暫時影響不大，因為達到『天地境圓滿』的路線是非常清晰的。
然而《雲霧龍蛇身法》，孟川早達到天地境圓滿。之後就沒明確方向了，只有在黑暗中摸索……因果乾擾，就讓原本模糊的修行方向更加看不清了，達到天地境圓滿後近千年歲月，雲霧龍蛇身法雖然嘗試了不同方向，卻一直沒有質的提升，論玄妙依舊停留在三劫境層次。
「因果，對劫境大能影響太大。」
「《無盡刀》和《寂滅之刀》，天地境圓滿往後，同樣是在黑暗中摸索，將來同樣畏懼因果。」孟川明白這點，遙看萬角河系方向，「我當初應下因果。龐明界只要有尊者誕生，就自然和我有些許因果相連。」
兩條因果線都比較微弱。
孟川生命層次高，卻是感應清晰。
……
混洞旁的虛空中，一塊隕石上有一座普通洞府，青古尊者就在這修行。
自從孟川說去混洞修鍊，青古尊者就在這耐心待著，等待的歲月，他也觀看蒼茫虛空，觀看太陰太陽，觀看混洞，一心修行，希望能夠達到『天地境』。
「呼。」
盤膝坐在隕石上，青古尊者緩緩呼出一口氣，體表一片片青色鱗片隱隱閃爍些許紫色光澤。
「嗯？」青古尊者忽然一瞪眼，看著面前出現的白髮男子『孟川』。
青古尊者能認出，眼前的正是他追隨的東寧尊者。
只是……
如今的『東寧尊者』，僅僅出現在他面前，青古尊者便不由自主感到心顫腿軟，莫名的恐懼。就像是在黑龍星上，遙遙看到『劫境大能』時的感覺。而且比黑龍星上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劫境大能』無形的威懾感都要強大。
畢竟在黑龍星上，能媲美孟川的只有黑龍老祖。青古尊者可沒見過黑龍老祖。
「前，前輩。」青古尊者結結巴巴喊道，都不敢喊東寧兄了。
孟川看到青古尊者模樣，微微一愣。
是了。
在混洞實際修行時間過千年之久，習慣了不隱藏氣息，此刻見青古尊者這個手下，他潛意識中沒覺得要『隱藏偽裝』。卻是嚇住了青古尊者。
『帝君圓滿』階段的原初帝君，就是媲美五劫境的生命，生命層次的威懾力太大了。單單孟川有『十萬年壽命』，就能看出生命層次。
雙方層次差距太大。
青古尊者本能恐懼萬分。
「青古。」孟川開口，「我已成劫境，準備離開天峰河系，甚至要離開巫古河域，你可願繼續追隨我？」
「成劫境？」
青古尊者發矇。
自己也就在混洞外虛空待了二十餘年罷了，之前的東寧尊者就成劫境了？
他卻不知，他這二十餘年，孟川卻是早過去了上千年，且經歷了鵬皇和四劫境『玄方大能』的襲殺。鵬皇、玄方之前來到混洞時，都沒有注意一個螻蟻般的普通尊者。
「你可願意？」孟川再問第二遍。
「願意，當然願意。青古願意追隨前輩。」青古尊者連說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自然得抓住。
「好。」
孟川微微點頭，揮手便將他收入洞天中。
雙方有緣，他還是願意帶著青古的。
因為回到三灣河系，他也是需要不少手下去處理瑣事的。
「嗖。」
孟川一邁步，飛行速度便和時空波動契合起來，維持十餘息時間，也徹底進入那一道波動中。
……
「時空長河？」
孟川看著眼前的浩瀚河流。
這條時空河流，如今在孟川面前徹底大變樣了，時空河流中的『星辰』『生命世界』已經變得無比微小。每個『星辰』『生命世界』就彷彿粒子的『粒子核』。周圍的虛空則是『粒子空間』。以星辰為中心、虛空環繞的『粒子』，就彷彿時空長河中的水滴。
無數的粒子，無數的水滴，形成了浩瀚的滾滾河流。
真真切切的河流！
孟川能清晰看清足足十餘條寬闊的河流支流，在奔騰著，河流和河流之間也有重重阻礙。
「我的左邊，我能看到盡頭。」孟川遙遙看著，左邊能看到七條河流支流，再遠處就是一片黑暗。而右邊卻是模模糊糊看到八條支流，更遠處依舊有支流……只是看不清了。
「從滄元祖師留下的時空疆域圖來看。」
「我所在的位置，應該一共是二十六條時空支流。」孟川明白這點，「每一條支流，就是一個河系。」
二十六個河系離的較近。
只要飛行的越遠，就能看到其他河系。
無數河系，分布處處。
「轟隆隆。」
孟川如今的境界，已然在時空河流極深層次，時空長河無數『水滴』密度已經極高，阻力極大，他也無法飛行，只能一步步行走，跋涉在這河流中。
一步步行走著。
因為他掌握的是『極限速度規則』，趕路遠超其他五劫境的，每一步身影模糊，便已到遠處。
……
「那是？」
時空長河中，有不少修行者們在遨遊飛行著，他們都看到了一尊無比巍峨的身影。
那是一名白髮男子。
他的雙眸，比太陽星、太陰星都要大上千倍萬倍。
無數星辰在他雙腳周圍都渺小到看不清，一步跨出便是無比遙遠距離，且身影模糊，再出現已經是視野盡頭，再邁步便徹底消失不見。
「那位是誰？」
「是哪位劫境大能？」
孟川僅僅走出數步的距離，卻是路過了上百名修行者。
時空長河中，生命層次越高，體型就顯得越加龐大。孟川便是五劫境層次的生命體。
……
在時空長河中一步步跋涉，每一步都身影模糊，約莫一個時辰，孟川便跨過了十一座河系，抵達了目的地，龐明前輩的家鄉河系——萬角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