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集 第3章 掃清三灣河系
廳內上方降下蒙蒙光芒，籠罩了孟川手中的初階永恆令，在蒙蒙光芒深處出現一隻眼睛，這隻眼睛威壓要比『永恆之眼』弱不少，且沒有任何情感。
孟川很清楚，這隻眼睛是這座永恆樓河域級總部的『器靈』，秉持絕對的公平，也能防止內部成員中飽私囊。
「初階永恆令。」一道聲音回蕩在廳內，「可購買《虛空圖錄》卷三，且稍待數息時間。」
孟川站在那等待。
使用『初階永恆令』的事，是不能告訴闥古、赤九辛的。
為了寶物背叛好友是很常見的，違背承諾沾上大因果的事情在域外經常發生。
並不是誰都畏懼因果的！很多劫境大能，修行難以更進一步，本就提升無望。沾上大因果又如何？若是奪得寶物，通過寶物依舊能提升戰鬥實力！而且也能延長壽命等種種好處。
域外，很殘酷。
劫境大能為了變強，廝殺掠奪非常常見。一位六劫境大能，靠尋寶等方式積攢寶物是非常慢的。若是大肆劫掠，殺死十個二十個『五劫境』的域外真身，掠奪到的寶物一般便足以超過十萬方！沒有什麼，比掠奪來得更快。
所以，實力弱的劫境大能們願意追隨強者，求得庇護。
而五劫境們等強者們，也彼此抱團形成一股股勢力！比如孟川加入『永恆樓』，等於有了後台靠山。
可即便如此，域外的劫掠也經常發生。
一枚『初階永恆令』，足以讓六劫境大能為之動心！五劫境更是會瘋狂！利益足夠大，背叛永恆樓也是可以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隱瞞消息，『初階永恆令』換取寶物，僅僅通過器靈進行，器靈是不會生出貪婪之念的，是絕對公平的。
「嗯？」
孟川抬頭，上方憑空有一本很厚的黑色書籍出現，這等寶物都是在永恆樓時空長河總部，剛剛傳送至此。
黑色書籍約莫半人大小，有一尺多厚度，散發著淡淡黑霧，黑霧中能看到虛空扭曲。
孟川伸手接過，書籍封面就是一片漆黑，翻開第一頁，黑色書頁上有著一個個金色文字，在孟川閱讀時，一個個文字飛出，飛入孟川眼中。他不斷翻開著，一共兩百零九頁，文字、圖畫不斷飛起，在孟川翻完最後一頁後，最後的金色文字也飛入孟川眼中。
當所有金色文字和圖畫消失後，這本黑色書籍無聲無息就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孟川盤膝坐下。
腦海中有著《虛空圖錄》卷三的全部內容，他仔細閱讀思考著每一句話。修行這麼多年，他從來沒發現，一句話都蘊含如此多深意。
一句話……
便引起諸多衍生念頭。
每一句話都需仔細品讀，不斷反思，不斷推演。
大智慧！
《虛空圖錄》的創造者，從不同角度在剖析著『空間』，而且其中蘊含的思想，還自然延伸到雷霆、大地、風、火等等各種規則。當然核心還是講述『空間』。
這不是什麼修行絕學，沒有任何招式。
純粹是一本描述虛空的圖錄，以文字為主，再加上部分圖畫。
僅僅前面的八句話，孟川就盤膝修行琢磨了三個多時辰，只覺得黑暗摸索修行中，被這八句話照亮了一片片區域。
「轟。」
孟川腦海中浮現的諸多靈光，忽然《雲霧龍蛇身法》有了蛻變。
《雲霧龍蛇身法》孟川早就達到天地境圓滿，有著媲美三劫境威力，之後修行也很久了，在很多方向都有積累，可都沒能突破到四劫境。
此刻，諸多積累受到觸動，有了蛻變，跨入更高一層。
「嗯？」
孟川睜開眼觀看著虛空。
過去神秘的虛空無數波動，此刻他從無數波動中找到了規律，自然出現分類，一切也就有了規則。
掌握部分規則後，對周圍虛空的掌控效率大大提升，提升，範圍更廣闊，威力更大。《虛空圖錄》卷三本就是『域』這方面，如今虛空領域威力的提升，孟川能清晰感受到。
「不愧是整個時空長河虛空一脈排名第一的絕學。」孟川無比的激動興奮，「每一句話都充滿無盡的智慧，僅僅品讀第一頁的前八句話，雲霧龍蛇身法就突破了。」
當然這也和之前長期的積累有關。
「而且我這只是初步參悟。」
「單單這八句話，就足夠我翻來翻去，延伸向不同方向參悟。」孟川暗道。
一句話，蘊含許多通行的大道。
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指引。
「回到三灣河系，再慢慢參悟。」孟川起身，打開了廳門。
……
「東寧兄他在裡面待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赤九辛喝著酒說道，一旁闥古也悠然吃著點心喝著酒閑聊著：「不急，東寧畢竟是剛加入永恆樓，肯定被永恆樓的寶庫給驚呆了，怕是要先買些需要的寶物。」
赤九辛點點頭：「永恆樓的寶庫，的確包羅萬象。」
本就是面向所有修行者做生意，永恆樓擁有的寶物自然不計其數。
「嘩。」
前方虛空凝聚出一條道路，孟川踏著虛空道路走來。
「好了？」闥古眼睛一亮笑著起身，赤九辛也起身。
「慚愧，讓兩位等到現在。」孟川歉意說道。
看著眼前這位白髮男子，即便高傲如赤九辛，也頗為客氣，孟川申請加入永恆樓的自我介紹他也看過，知道這位『東寧』乃是肉身元神兼修的五劫境，且掌握至少兩種五劫境規則，這樣的實力在五劫境中也算極強了。赤九辛都沒有把握敵得過，自然更願意結交：「第一次查看永恆樓寶庫，都會多耗費些時間，我當初也是驚呆了。」
「的確很心動，可也很貴。」孟川笑道。
即便初看，都有很多讓他心動的。
不過和《虛空圖錄》相比，讓他動心的就很少了，大多以『萬方』為單位，他身上帶的寶物都買不起。
「哈哈，越好的寶物越貴，東寧兄接下來有何打算？」闥古笑著道，「我準備離開神女河域，去符秀河域，東寧兄可要一起？」
「不了。」
孟川搖頭，「我要回三灣河系，接下來，打算在三灣河系，建立永恆樓的分部。」
「永恆樓分部？」闥古、赤九辛彼此相視。
「三灣河系的修行者們，估計都要感激東寧兄你了。」赤九辛感慨道。
「是啊，那些弱小修行者，都希望有一個安全的交易之地。」闥古說道，「而弱些的修行者，一生怕都難以走出一座河系。在河系內能有一座『永恆樓』分部，對他們就是大機緣了。」
「只是建立永恆樓分部，也沒那麼容易。」赤九辛提醒道，「東寧兄，你建立之前，得掃清整個三灣河系那些大型劫掠勢力，確保三灣河系是永恆樓勢力範圍。」
闥古也道：「劫掠賺取寶物太容易，很多河系都有強者藏匿，喜劫掠。若是藏著幾股大型劫掠勢力，永恆樓分部根本沒法好好做生意。」
孟川微微點頭。
像黑魔殿，純粹就是為了劫掠而誕生的，屬於時空長河中頂尖勢力。
像陰影之地、祖巫界等頂尖勢力，雖然不是為了劫掠而誕生，但並不禁止內部成員劫掠。
至於一些較弱的劫境，喜劫掠的就更多了。
「你如果只是在三灣河系隱居修行，自然沒什麼。可要在三灣河系建立永恆樓分部，就必須得掃清一方河系。」闥古道，「讓那些喜劫掠的強者知道你的威名，不敢來破壞。」
「東寧兄。」赤九辛說道，「你如果真想建造永恆樓分部，得先提出申請，永恆樓河域級總部會仔細探查三灣河系，探查出各大劫掠勢力，將名單交給你。你必須掃清它們，掃清之後……永恆樓才會派遣分部駐紮在你想要的地方。」
「那就掃清三灣河系。」孟川點頭，對此他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