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集 第5章 抉擇
孟川臨近山峰，看著一頭頭禁忌生物獃獃往上飛，本能的感覺強行上山會很危險，他開口道：「黑山的創造者，既然建造出三條道路，定是有意圖。道路建好，就是讓修行者走的，若是違背創造者的意圖，強行上山恐怕會有災難性結果。」
黑風老魔觀看著，點點頭：「我也贊同東寧兄說的，不沿著建好的道路登山，反而強行飛上山，會觸怒黑山創建者，那些罪孽生物，個個都瘋魔了，或許強行飛上山，瘋魔便是下場。」
伏遂看向孟川：「東寧兄，用元神分身先試試？」
孟川眉頭一皺，看向伏遂：「伏遂，強行上山可能是瘋魔的下場，這些禁忌生物論手段不亞於劫境，可依舊全部瘋魔。我強行飛上去，可能我所有分身會全部瘋魔。你讓我去試試，這不好吧？」
參加隊伍，雖然負責探查戒備，卻不是送死。
所有身體全部瘋魔，那就等於身死了，畢竟連清醒意識都沒了，孟川本能意識到強行登山的危險，自然不會去干。
明知道非常危險，還去做，那是蠢。
「所有分身全部瘋魔？不太可能，你有真身在家鄉世界，絕對影響不到你家鄉世界內真身。」伏遂笑道，「八劫境大能不出，威脅不到你家鄉世界真身的。」
「影響到我這具真身，我損失也夠大了。」孟川搖頭道，心中對伏遂的評價大幅度降低了，又道，「更何況，這座黑山創造者到底是誰還說不準，說不定就是八劫境大能，又說不定，是永恆存在！」
「既然你不願就罷了，你實在太謹慎了。」伏遂笑道，「若非我的元神分身，抵抗不住這遺迹世界壓迫，我早就嘗試了。」
孟川沒再爭辯。
或許伏遂覺得可以試試，但孟川卻不願，自己安安穩穩要不了太久，就有望成六劫境！
等成了六劫境，在時空長河中，便是八劫境大能隔著生命世界，都威脅不到自己。那時候冒險『膽大』點就罷了，現如今？還是謹慎些！這些禁忌生物可都是五劫境層次，不一樣全部瘋魔？
「一切全憑東寧兄自願。」黑風老魔開口道，「既然東寧兄不願派遣元神分身強行登山，我們其他三位的元神分身又太弱……看來只有這三條路可以試試了。」
「這三條路，應該不是絕路。」蒙虎點頭。
「可以試試。」
伏遂說著，當即朝最左邊一條道走上去。
踏上最左邊一條道，僅僅走上去便不再動了，伏遂站在那仔細感受著，臉上都有著痴迷之色，足足數息時間才後退一步，退出了這條道。
「太不可思議了。」伏遂指著最左邊一條道，「這條道路，走上去時時刻刻處於頓悟中，對修行助益，比剛剛進山要強太多了。」
「頓悟？」
孟川、蒙虎、黑風老魔都吃驚。
進山時對修行助益就非常大了，孟川當時都覺得，在山內一兩個月估計就能悟出六劫境規則了。
這最左邊一條道，幫助更大？
「我試試。」蒙虎當即一邁步走上去，也同樣沉浸其中，甚至往前走了幾步，過了會兒也後退了下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踏入上去便進入頓悟狀態，不過僅僅維持了數息時間，得繼續沿著道前進，只要逐步前進，就能一直維持頓悟，我覺得在這最左邊道上……我便有望掌握第三條五劫境規則，甚至有望三條規則結合，悟出六劫境規則。」
黑風老魔也走了上去，感受了一番退了下來。
孟川沒急，他畢竟接近掌握六劫境規則了，最後一個走上去。
道路完全由晶玉鋪就，道路平滑，走在上面感覺到有溫熱從腳下傳遞到全身，全身溫暖舒適的很，元神更是進入頓悟狀態，大量靈感不斷湧現，孟川腦海中的種種感悟不斷整合，一條浩瀚的完整規則雛形在腦海中不斷完善著。
僅僅數息時間，腳下溫熱退去，元神也恢復正常，孟川又試著前進一步，元神又再度進入頓悟狀態。
在上面僅僅走了兩步，孟川也退了下來。
「在這條道上，我怕是一個時辰就能悟出六劫境規則了。」孟川也震撼。
外界可能要百年。
山內一兩個月，這條道上卻估摸著一個時辰便夠了。
時刻處於頓悟？
雖然bsp;雖然讓孟川他們個個有些興奮激動，但也很警惕。
「好處越大，可能代價越大。」蒙虎開口。
「機會來了，就該冒險抓住。」伏遂卻道。
「我們再試試第二個。」黑風老魔笑道。
……
第二條路，也是中間那條道。
孟川很快也登了上去，踏上去一剎那，意識轟隆。
「怎麼回事？」孟川驚愕了。
他自己變成了一尊火焰巨人，這火焰巨人巍峨無比，足有千萬里高，此刻正躺在一顆太陽星辰中睡覺。
孟川成了火焰巨人，卻無法控制身體分毫。
巨人睡醒了，伸了個懶腰，便引起太陽星辰無盡火焰澎湃。
「嗯？」孟川無法控制分毫，但能清晰感受巨人身體每一處，巨人伸個懶腰，甚至不經意間對火焰的控制，都讓孟川感覺到種種火焰的玄妙。這位巨人是六劫境層次存在，一舉一動毀天滅地，孟川從中窺測到部分火焰規則在巨人身上的體現。
僅僅數息時間，孟川意識又回到自己正常的肉身內，他站在第二條道上，此刻又走了一步。
第二步走出，意識又轟隆，附在了另一個生靈身上。
這是一位銀甲金角異族，他和另一名大能正在虛空中搏殺。
「轟隆隆——」
虛空崩塌。
銀甲金角異族行走在破碎虛空中，以虛空為兵器，攻殺著對手。
「又是六劫境大能，在虛空方面的造詣比高得多。」孟川有所收穫，僅僅數息時間又意識回歸了。
「第二條道，每走一步，意識便彷彿附身在一位大能身上。」蒙虎驚嘆道，「我在上面走了九步，每一步都附身的六劫境大能，其中有兩次附身在同一位六劫境身上。這第二條道，蔓延約莫十萬里，若是真的抵達山頂，得附身多少大能？」
「是不可思議。」
孟川、伏遂、黑風也都驚嘆，能不斷附身一位位六劫境。
「第三條道……」孟川他們也開始登上最右邊的道路。
「嗯？」
孟川踏上去的剎那，便聽到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聲音。
聽不到完整的話，也不明白意思。
可聆聽到那聲音，便感覺無形壓力鎮壓著元神，鎮壓著心靈意識。
「這第三條道？」孟川站在那片刻，耳邊一直聽到斷斷續續聲音，聲音浩蕩彷彿從山頂處傳下，對心靈意識壓迫一直持續著。
孟川試著往前走了一步。
斷斷續續聲音似乎略清晰了些，對心靈意識壓迫更大。
一步步行走，孟川試著走了九步，聲音依舊斷斷續續，但僅僅九步，心靈意識壓迫每一步都在提升。
……
「都探查完了。」伏遂看向三位同伴，「三條道，最左邊一條道，時刻宛如頓悟。中間的道路，能附身一位位大能，至少也是六劫境大能。最右邊道路，能聆聽到聲音，對心靈意識有極強壓迫。我們一同到此，看來要各自做出選擇了。」
「嗯。」黑風、蒙虎、孟川都點頭。
「看來要就此分開了。」蒙虎道。
「第一條道，一直處於頓悟中，這是我成六劫境最大的希望，機緣險中求，我肯定選擇第一條道。」伏遂乾脆利落，當先做出決定。
附身一位位大能，是很好，但那終究是其他大能施展，只能體會到些許罷了。
頓悟呢？
悟的可都自己的。論幫助，第一條道路比第二條道路要強得多。
「一直頓悟，好處太大了，可能代價也大，我不敢選。」蒙虎說道，「我就選次一等的，第二條道路吧。」
「我也選第二條道路。」黑風老魔點頭，他雖然也有野心，卻覺得跟隨高等世界出身的『蒙虎』選一樣的道路，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黑風老魔很清楚：「論見識，作為天夢神將的虎王，比我強上百倍不止，他的選擇可能是最佳的。」
「東寧兄，你打算選哪一條道路？」黑風老魔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