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集 第8章 代價
遺迹世界內，孟川他們踏上通道的十二年後。
「轟隆。」
伏遂獃獃站在第一條通道上，站了許久。
「六劫境規則，我掌握了？」伏遂喃喃低語，無盡喜悅充斥頭腦讓他都有些發矇。
一座浩瀚河域的六劫境都屈指可數。這樣的實力，有望掌握一座秘境！在時空長河任何一頂尖勢力都是核心成員，這是過去伏遂需要仰望的層次。
為了這一目標，他付出太多，甚至一直看不到希望。
「真沒想到，我伏遂這輩子還真的能掌握六劫境規則。」伏遂心潮澎湃，他為什麼這麼瘋狂去冒險？是真的僅僅喜歡冒險？
當然不是。
他心底真正追求的是力量！能夠讓他改變家鄉世界層次的力量，能將壓在心底多年的『仇敵』斬殺的力量。
「這份力量，我終於掌握了。」伏遂伸出了右手，微微一握，有一道道黑色裂縫在掌心出現。如今雖然只是掌握規則，還未曾以規則為根基重新修鍊肉身，更未渡過第六次肉身之劫，但他如今爆發的實力已經能達到六劫境層次的門檻。
和五劫境已有質的區別，包括景雲洞主、蒙虎在內的眾多五劫境，在伏遂面前都將毫無反抗之力。
五劫境，殺四劫境很輕鬆。
六劫境，殺五劫境還要更輕鬆。
「十二年，踏上這條通道十二年就掌握了這樣的力量。」伏遂很振奮，抬頭看著這條通道，充滿無盡期待。
伏遂很清楚，論天賦潛力，他在五劫境只能算中上，和『蒙虎』這等天夢神將比起來，要差得遠。
換蒙虎來，怕是頓悟一兩年，就掌握六劫境規則了。
若是和孟川這種能自創『帝君極限絕學』的相比，更差得遠了。
「有這樣的大機緣，我一樣能走很遠，我如今得儘快悟出修鍊肉身的方法，好度過肉身之劫。」伏遂壓下激動心情，繼續前進，再度進入頓悟狀態。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來到遺迹足有十五年，伏遂也走了超過五萬里。
「嗯？」
伏遂震驚看著道路前方，在雲霧籠罩下，隱約看到道路前方沿著高山曲線彎曲，和另一條彎曲的通道竟然合攏了。
另外一條彎曲通道的模樣，伏遂一眼看出，那是第三條通道。
「第一條通道和第三條通道，超過五萬里後，開始合二為一了？」伏遂愣愣看著。
原本以為三條通道分別通往峰頂，誰想過五萬里距離，第一條通道和第三條通道便合為一條了。
「怎麼辦？」
「踏上融合的通道，一定會發生些變化。」伏遂有些不安，略一思忖咬牙，「我修鍊肉身的法門，已經快完善了，藉助頓悟，怕是很快就能悟出。若是在外界，耗費時間就難料了。」
「而且我現在覺得非常好，沒有任何不對勁。」伏遂骨子裡是信奉機緣險中求的，關鍵時候就得拼。
一步又一步，半月後，伏遂走到了兩條通道的合攏岔口。
「我試試看，兩條通道合攏，會發生什麼變化。」伏遂看著腳下，便不再猶豫邁出了那一步。
一步，便跨入了新的通道中。
邁入一剎那。
「九……太……兗……」有浩浩蕩蕩的聲音從峰頂方向傳來，突兀在他元神當中響起，每一個字元都是無比沉重的轟擊，轟擊在他的元神上。
聽到第一個字元時，元神便出現了無數裂痕，接連幾個字元的聲音，伏遂的元神便徹底粉碎。
「不好。」伏遂來不及有其他反應，元神已然湮滅，他的肉身軟倒在新通道入口位置，再也沒了聲息。
……
伏遂的家鄉世界。
「怎麼回事？」盤膝坐在靜室中的伏遂睜開眼，露出震驚色，「我的域外真身死在遺迹世界了？」
「第三條通道我曾經嘗試過，雖然對心靈意識影響很大，但我是能承受的。可融合通道的聲音清晰了許多，對元神轟擊也大許多了，僅僅幾個字元的聲音，我的元神竟然粉碎了。」伏遂有些不甘心，竟然無法繼續前進了。
「也罷。」
「雖然離開了遺迹世界，可至少我掌握了六劫境規則，修鍊肉身的法門也差不多完善了。」伏遂很快便冷靜了，而且心情還挺好，「估計再靜修數百年，便可成六劫境。」
「即便如今，我也勉強算是六劫境實力了。」伏遂笑容都抑制不住，這次遺迹世界的機緣對他幫助太大了。
若是將肉身也提升上去，和真正六劫境區別都不大了。
渡劫僅僅是考驗，對實力影響很小。
當伏遂樂呵呵想著今後的計劃時，忽然他臉色變了。
「我，我的元神……」伏遂有些痛苦捂著腦袋。
他感覺到元神劇烈的痛楚，痛楚讓伏遂情不自禁倒在地上，在地面上抽搐打滾。
「我的元神出現了問題。」
「十五年的頓悟，似乎傷到元神根基了。」伏遂覺得整個元神處處都在震顫劇痛，這傷勢是深入根基處處的。
他一個念頭從隨身的儲物寶物中取出對元神有助益的寶物。
「咕咕咕。」先喝了一壺酒水，酒水有無形力量滋養元神，但元神依舊劇痛，幫助並不大。
丹藥、血晶、靈果……
伏遂先後服用十一種對元神有助益的寶物，當第十一種『赤葉果』從根基徹底影響元神，才令疼痛退去。
「赤葉果，是恢復元神傷勢的重寶，一枚價值三百方。」伏遂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我元神傷勢是不是已經徹底好了。」
然而當天晚上，元神就開始又微微疼痛起來，伏遂試著不服用任何寶物，疼痛還隨著時間加劇。
「一枚赤葉果，一天都沒能扛下？」
「怎麼辦？」伏遂當天，便又分化出一尊真身前往域外，立即想辦法治療自己的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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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迹世界內。
「這遺迹世界內，只剩下我和黑風了？」孟川透過因果能感應到同伴的位置，蒙虎很早就離開遺迹世界，而在今天，伏遂也離開遺迹世界了。
「伏遂走的第一條通道，他頓悟了足足十五年？」孟川驚訝甚至有些羨慕，畢竟頓悟狀態難求，十五年頓悟？自己或許都能衝擊『七劫境』了吧？
可孟川也清楚，十五年頓悟定有代價。
黑山創造者不可能白送好處。
「也不知，伏遂付出了什麼代價。」孟川暗道，又看著自己腳下這條道路。
自己走的這條路，雖然元神一直遭到轟擊壓迫，但孟川卻很滿意，因為在外界的其他分身正常修行，這麼多年過去，竟然快掌握六劫境規則了，甚至嚇得他都停止修鍊了。
「我能感覺到，外界若是繼續修行，隨時都能成六劫境。」孟川也隱隱明白，自身修行變快，和心靈意志蛻變應該也有關聯。
「暫時停止修鍊。」
「先全力進行心靈修行，直至在這條道路上，無法再前進。」孟川暗道。
元神渡劫無法拖延。
渡過去，活。渡不過去，死！
自己的心靈修為或許已足夠，或許還差些，在渡劫之前，孟川完全沒把握。
所以孟川決定暫時停止修行，幾乎所有心力都用在『心靈道路』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