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集 第37章 初見魔山主人
孟川的元神世界內，一個個金色字元飄落，凝結成句子。一個個句子組成段落，段落逐漸凝聚篇章。
在聆聽時，大量感悟湧上心頭，孟川聽得如痴如醉，如今他掌握了時間、空間這兩大基石規則，能藉此去參破一切玄妙，但也需無盡漫長時間參悟。而永恆講法，卻是直接點破萬事萬物。
永恆，無惑。
他們是真的參悟一切，講法之言，簡單幾句都振聾發聵，令孟川震撼，心中拜服。
朝聞道，夕死可矣。
永恆存在，代表的就是『道』的極致。
不知不覺，便已經聆聽一個多時辰，完整聽了一遍，孟川也清醒過來。雖然魔山山頂有浩蕩聲音繼續重複，但重複的講法，沒什麼幫助了，孟川已經徹底記下。
他的腦海中，已有完整的講法。
「魔山主人賜下的這一機緣，真是大機緣啊。」孟川也覺得魔山主人的確』豪氣』，如此機緣就這麼放在這，有本事儘管來聆聽。然而能夠憑藉心靈意志走到『魔山山頂』的太少了，心靈意志不夠，是承受不住講法的，便是半步八劫境都不一定能走到山頂。
反而元神一脈，走到山頂的希望大些。
據孟川所知，每個時代走到魔山山頂的都屈指可數。
「得如此大機緣，若有所得，自然得給魔山主人一份。」孟川覺得魔山主人的要求理所應當，甚至紫色級秘法、金色級秘法，魔山主人還主動賜予好處，可見其性格。因為魔山主人完全可以不給任何賜予，得他機緣，還他秘法，本就應該。
秘法夠高明，他還主動賜予，讓孟川對魔山主人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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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雲秘境內，孟川隱居在一處山谷，在此琢磨著永恆講法。
「任何載體，都無法承載這篇講法？」孟川坐在書房中，在一古老石板上嘗試書寫，但剛落筆字跡便已消失，彷彿受到無形規則的阻止，孟川若有所思，「像八劫境傳承，以特殊載體承載，一般也只能接受傳承數次。永恆講法，承載要求似乎更高。」
「字元都無法記錄，完整講法影像，魔山主人竟然能記錄下？」孟川驚嘆。
他在山頂聆聽了講法，記憶中自然存在。
可欲要將記憶中場景在外界重現，卻無比吃力，彷彿一個螞蟻要抬一座山，根本無法重現。
「無法記載，無法重現，魔山主人都沒限制外傳。」孟川放棄了嘗試，開始仔細琢磨這篇講法。
講法全篇，共一萬六千零五十九個字元。
每句都有無盡深意，前後句子結合起來，更是韻味無窮。
孟川徹底沉浸其中，遠在乾源山的元神分身同樣潛心參悟……掌握畫道秘法『六筆符印』後，孟川參悟任何絕學，都習慣以六筆符印將目標剖析成六層，從不同畫層理解參悟。
乾源山的時間流速下，孟川鑽研這篇講法三百二十年才停下。
「終於參悟完畢。」孟川腦海中的元神世界中，形成了一幅六層疊加畫作，每一層畫都是對講法的理解感悟，六層畫作截然不同。
「僅僅一萬六千零五十九字元，以我元神參悟速度，以我的悟性，參悟三百二十年才參悟完畢。」孟川驚嘆，「如今我的境界，能悟出的都悟出了，接下來就是將這六層感悟融合為一。」
孟川很熟悉地結合。
掌握六筆符印秘法後，分解參悟，再融合為一，做為一，做了太多次。
僅僅耗費不到一年時間，一篇完整秘法便浮現在孟川的腦海。
「嗡。」
完整的秘法，共六萬餘字，在孟川元神世界凝聚出篇章時，整個秘法篇章綻放著紫色光芒。
「悟出了。」孟川露出笑容。
永恆講法，講的是『心靈意志』。藉此創出的秘法，也會綻放心靈光芒。
紫色光芒……便是孟川所悟出的秘法的層次。
參悟的這些年最終創出這篇秘法，孟川的心靈意志也有蛻變，只是依舊無法承載『時空規則』的演化。顯然元神八劫境所需心靈意志高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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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大大增強我的心靈意志，的確得謝謝魔山主人。現在得將這秘法，送給他一份。」孟川尋找紙張等物試著記下，發現同樣很難承載，最終還是以價值過萬方的一塊寒冰奇玉為載體，方才記錄下這一篇秘法全篇，並且他感覺得到，學一遍這塊奇玉就會崩解。
「這等心靈意志秘法，我之前聽都沒聽過，也不知準確價值。不過魔山主人得到後，願意給予不超過十億方賜予……這篇秘法價值，應該超越十億方。」孟川想道。
孟川知道它珍貴，但限於眼界，終究不清楚它的真實價值。
他可是元神一脈的半步八劫境，修行到了他這般境界，心靈意志提升一絲都無比艱難，這篇秘法卻令他蛻變！
對於八劫境大能而言……心靈意志的提升，意味著壽命！
……
魔山深處，有一座古老洞府。
只要積攢到千份六劫境命核碎片，又或者十份七劫境命核，又或者至少紫色級秘法，都可以來此喚醒魔山主人。沒帶著足夠寶物，敢喚醒魔山主人……那就是找死了。
「魔山前輩。」孟川站在古老洞府前，開口喊道，他來主動喚醒魔山主人了。
話音剛落。
眼前暗紅的洞府大門便緩慢打開，孟川步入其中。
走了片刻，孟川便看到了，前方有一道身影盤膝而坐，他的姿勢和山頂永恆存在的姿勢一模一樣，也有類似的韻味。
他頭髮彎彎曲曲，彷彿藏有無盡空間，盤膝而坐的身體彷彿有無盡重壓，令孟川心頭也有壓迫感。
他宛如雕塑，一動不動，但對孟川的壓迫感太強了，面對他，自己就彷彿小螞蟻面對天體星辰！似乎迸發一絲力量餘波，就足以湮滅自己。
「魔山主人，給我的感覺太可怕了，半步八劫境在他面前，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湮滅吧。」孟川明白這點。
「嘩。」
盤膝坐著的這道身影，緩慢睜開了眼，他所在的丈許範圍時間流速恢復正常。
他的雙眸中藏著兩座小宇宙，孟川看到魔山主人無比確定這一點。因為以他的境界……魔山主人的雙眸，變得比太陽星還龐大，他能清晰看到雙眸中有一顆顆星辰，有修行者在星空中飛行。
「兩顆眼睛，內藏兩個小宇宙？還有他的頭髮，每一根頭髮，都是獨立的時空？」孟川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魔山主人也並未掩飾。
「修行一萬七千年，元神一脈半步八劫境？」魔山主人嘴角帶著笑意，眼神浩瀚難測觀察著孟川，聲音更是溫和，「而且我能看見，你的一尊元神分身在遙遠的某個時空，那裡散發著無盡永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