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零。
天都市。
劍卡師協會。
陸鳴把小小劍拖著回來了……
救什麼救！這貨沒救了！還真就『哈』了上百個字，沒被打死已經算輕的了。
這寫法……
除了水魚誰敢這麼干？
「哎。」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陸鳴嘆口氣，這坑爹卡靈，一點也沒學到自己的善良。
「是的呢。」
小白贊同。
師父這樣善良又帥氣的性格，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卡靈呢。
小小劍：「……」
它忽然想起了曾經高貴又傲氣的自己，到底是被什麼影響了，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哦，想起來了……
狗日的陸鳴……
……
許久。
小小劍被送到了醫務室。
雖然小小白幫助它恢復了一定力量，能正常說話了，但是想要十幾分鐘快速回復還得去醫務室。
「來了老弟。」
張揚揮揮手。
「你也來了。」
小小狐打招呼。
小小劍：「你們一直躺倒現在？！」
「沒。」
小小狐有些不好意思，「剛被送進來了。」
「我也是。」
張揚也很不好意思，「我這次只是擦傷，原本不用住院的，可是想想我好歹也是vip會員，不住虧得慌……」
小小劍：「？？？」
還……
還能這樣？
算了。
反正它就治療十分鐘就好了。
於是。
小小劍安心養傷。
只是。
讓它沒想到的時候，醫務室今天來來回回送來好幾批人，如果它沒猜錯的話，這幾個人……
迪奧部門的？
「你們那邊出什麼事了？」
小小劍拉過一個迪奧部門弟子的卡靈好奇的問道。
「沒事。」
那位卡靈憨厚的笑笑，「測試新產品出了點故障。」
「哦？」
小小劍充滿好奇。
又出新產品了？！
牛批！
在陸鳴那裡，他知道迪奧是一個奢侈品牌。
而很幸運的是，在這裡，迪奧部門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品牌，更是劍卡師協會所有部門的領頭羊。
是的。
沒錯。
迪奧部門的利潤是全部門之首。
什麼迪奧泡酒之類的產品，更是廣受修鍊者們的歡迎，沒想到，迪奧部門居然早早就開闢新的產品線了。
「這次又是什麼？」
小小劍低聲問道。
「商業機密。」
那卡靈下意識的說道，然後頓了頓，哦，想起來了……這位可是會長大大身邊的靈體，代表著會長的！
難道……
是會長讓問的？
嘶——
卡靈一陣哆嗦，「就是一個增幅類型的新產品，廣告語我們都做好了，叫——比更大還更大。」
小小劍：？？？
這什麼沙雕描述？
上次看到這麼沙雕的描述，還是在陸鳴那幾TB的資料中一個叫什麼水果手機的宣傳廣告詞……
不過。
不知道為何。
這廣告詞迪奧部門拿去用，感覺好合適……
「挺內涵啊。」
小小劍驚嘆。
「那是。」
卡靈得意，「我也是研發一線的卡靈，部長說了，我們迪奧部門要走高端路線，擺脫低俗。最開始內部非要叫什麼神油，難聽死了，經過我們的一致協商，這個產品就叫——捅貨膨脹。」
卡靈傲然說道。
「……？」
小小劍身體頓時一僵。
捅貨膨脹？
甘梨娘。
你們神油產品跟這個詞有什麼關係？
等等……
「捅貨？」
小小劍疑惑。
「對，就……捅人嘛。」
卡靈解釋道。
「……」
小小劍想了很久很久，臉色頓時垮了，它感覺它的新華詞典又?白看了，這該死的迪奧部門！
然後……
它又想到了昨天自己通貨膨脹的解釋，頓時一陣惡寒……
許久。
它治療好以後就回去了。
「對不起，我錯了。」
小小劍誠懇的跟所有卡靈道歉。
「這才對嘛。」
陸鳴很滿意。
你瞅瞅。
這才是一個正常創作者的態度。
哪怕——
你是一條寫同人文的鹹魚。
……
總之。
小小劍被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哦。
迪奧部門的產品審批，陸鳴也順手同意了。
「你不覺得奇怪？」
小小劍低聲道。
陸鳴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什麼？」
陸鳴茫然。
「捅貨膨脹。」
小小劍驚了。
這個惡俗的產品名字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
陸鳴神色坦然，「如果你聽過<十核雙莖頭>之類的廣告詞就沒什麼奇怪的，我們那邊手機都敢這麼用，還是讓女明星代言。」
小小劍：？？？
許久。
它唯有驚嘆，「你以前生活的地方真YD。」
「……」
陸鳴想反駁。
但是吧。
又沒什麼可反駁的。
哎。
那些污七八糟的廣告，那些污七八糟的網友，啊……還有那些把原本純潔的作者都帶壞的讀者……
沒錯。
這就是個YD的世界。
ヾ(?°?°?)??
……
下午。
協會又傳來一個好消息。
在嚴蘇雅的七星突破刺激下，協會許多原本就卡在六星巔峰的修鍊者，宣布閉關，進入最後的突破階段！
「這麼多人申請。」
陸鳴驚嘆。
嚴姑娘這得刺激了多少人……
果然。
圍觀其他人突破還是有好處的。
嗯……
前提是經過人家的同意。
因為他莫名其妙的想起曾經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忽然叫來十幾個女護士圍觀並討論的情節……
咳。
如果是正常手術還好。
如果是比較隱私的比如痔瘡啊、某環啊某切啊之類的……
「要同意。」
「突破圍觀這種事情，必須經過人家同意。」
陸鳴強調。
小小劍：「？？？」
有人說過不同意了嗎？忽然發什麼瘋。
……
總之。
隨著數名弟子進入閉關階段，劍卡師協會也正式步入正軌，當初一口氣吞併天都市所有協會的後患……
也算是解決了。
如今。
劍卡師協會徹底穩定下來。
會長：陸鳴，六星，真實戰鬥力未知（吊打七星。）
副會長：李昊然，六星，負責管理協會。其餘一代弟子、二代弟子、臨時弟子：均在六星巔峰，處於突破邊緣。
至此。
整個劍卡師協會的平均戰鬥力為六星。
非常恐怖。
相信，不久的將來，這些六星中，一小部分都會突破，都會變強，最終穩固在七星以上的境界。
到時候……
劍卡師協會，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大協會。
……
「很好。」
陸鳴非常欣慰。
終究。
在這個世界，有了一片立足之地。
劍卡師協會越強大，他心裡自然也就越是安穩。只是，他很清楚，這一切的前提，是能搞定那個神秘的傢伙！
嗯……
貓哥的敵人。
陸鳴因為貓哥受益，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而現在……
敵人前來，他必須解決。
那人是誰？
那人來自哪裡？
我到底能不能突破七星？
我突破七星的話，會不會被那人發現？
那人什麼實力？
那人來自哪裡？
對此。
陸鳴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
等？
等什麼時候去了。
陸鳴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尤其是——在你根本不知道敵人用什麼手段忽然殺過來的時候。
因此。
陸鳴想了很久。
最終。
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要深入這個敵人！
啊呸……他要深入了解這個敵人，了解敵人的能力，了解敵人的身份，了解敵人的G……咳，弱點。
嗯……
沒毛病。
「……」
黑貓只是平靜的看了陸鳴一眼。
那眼神。
有讚賞，有驚訝，還有一絲擔憂。
陸鳴不用翻譯，也看懂了貓哥的意思——你確定？
「我確定！」
陸鳴非常肯定。
「喵~」
黑貓低吟。
「貓哥說。」
小小劍翻譯道：「你確定真的要聽？」
「有些存在。」
「你現在不知道，自然沒事。」
「你只要知道，你只要在腦海中想它，它就能察覺到。」
「……」
陸鳴沉默。
大佬，不愧是大佬。
他以為『有人罵的時候鼻子癢』這種事情很玄幻的，沒想到傳說級的大佬真的有這個本事……
不過。
就算不知道，就算不了解，難道就能避免嗎？
不能。
既然遲早要面對，不如早日了解！
早日針對！
只要它有那麼哪怕一個弱點……
陸鳴都能想到辦法，製作出卡牌，或者申請各位宗師級大佬出手，最終，將那個傢伙幹掉！！！
他就不信了。
以他如今的人脈……
嗯……
以他如今的人緣……以他送出去的人情……
從八星鐵拳的魯丹、到天都市部長、到第一學院教導主任、還有秋家、還有姐姐、還有雪花……
等等。
如果陸鳴想，他可以叫來很多很多大佬。
真的。
陸鳴自己也沒想到，如果自己人緣全部釋放出去，竟如此恐怖！！！
這些……
夠嗎？
正如貓哥所說，他在成長，敵人也在成長。
那麼……
陸鳴已經到了六星巔峰，無法突破七星，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實力暴增的情況下，或許直接擼掉也是一個選擇。
對吧？
陸鳴如此想到。
因此。
他決定——主動出擊！！！
干就完事！
怕個毛！
「……」
黑貓只是微微一笑。
在確定陸鳴一定要知道的情況下，它緩緩開口。
當然。
是在我們小小劍的翻譯下。
「那個傢伙……」
「叫零。」
……
無盡海域。
一人冷漠的站在海域，目光深邃。
他叫零。
一位不屬於這裡的超強者。
他原本的計劃，是慢慢尋找那位，終有一日會找到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哪些地方有點不太對勁。
他的身體，變得有些古怪了。
「奇怪。」
零眉頭緊皺，是因為被那什麼祖安秘術攻擊的嗎？
不。
他明明已經適應了……
這是……
規則的力量。
他的身體，竟然在適應這裡的規則。
一些奇異的力量纏繞周圍，像是警告、像是仇恨，很是古怪，讓他漸漸沉淪，漸漸跟這個世界融合……
「有些麻煩了。」
他眉頭緊皺。
他跟這裡的人接觸越多，就會陷得越深。
最終。
融入。
再也無法離開。
所以。
從來到這裡開始，他總是獨立行動。
就算是偶爾需要殺人，必然是全部幹掉，將這個人的一切血緣以及社會相關因素，全部湮滅！
不留一點痕迹。
因此。
從未有人注意到自己。
從未有人發現到自己。
而現在……
他看著身邊纏繞的力量。
這些……
是誰？
因為當初在清明市殺了幾個小混混，被九星盯上了？
不可能。
誰會無聊到注意這世界最底層，無意中死掉的幾個小混混？
可是……
這些力量。
他嘗試著分析了一下那玄奧的世界中，漂浮的那些宛如細線的東西，嗯……像極了仇恨的力量。
這裡面，有八星，有七星……
居然數量眾多。
奇怪……
到底何人盯上了自己？
他不懂。
當然。
他也不知道，此刻，在他腳下，他那無盡深海中，他從未注意過的地方，一群海獸死死的盯著他……
仇恨滿滿。
……
「奇怪。」
零眉頭緊皺。
他根本沒跟這裡的人類有過接觸……
不應該沾染這些的。
除非……
他無意中殺的那個小混混，正好是某位九星的後代……某位無意間去過清明市，在紅塵人世間來了一發的可能……
也只有如此。
他才沒有發現那人，才會被盯上。
「有些麻煩了。」
他嘆口氣。
雖然他不會害怕那些傢伙，但是一旦打起來就麻煩了。
任務終究要完成的。
看來……
要加快速度了。
正好。
他容忍某個傢伙已經很久了……
或許。
是時候清算了。
刷！
光影閃爍。
零消失在了海域。
許久。
他踏入某處山脈。
那裡，有一處茅草搭建的小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木屋之前，雙目渾濁，沒有任何光澤。
他是盲人。
只是。
他周身那恐怖的宗師級氣息，讓他身份顯得更加神秘。
……
「你來了……」
老人靜靜的看著零。
「我來了。」
零目光平靜。
「你不該來的。」
老人說道。
「可我還是來了。」
零神色淡漠。
「……」
老人沉默少許，拎了拎桌子上的茶壺，「沒水了。」
「水多了也不好。」
零說道。
「也是。」
老人微微點頭，正在抬頭看向零，那無神的雙目，此刻閃過一抹神秘的力量，凝視許久，明白他為何而來。
「你的身體……」
老人疑惑，「你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了。」
「沒有。」
零非常肯定。
他就躲在暗處，只跟那位有過交流。
用這裡的俗稱……
叫——
網路重拳出擊。
就算調查時候曾與人接觸，他也滅掉了此人與世界的所有關聯，沒有仇恨、沒有愛，自然也沒有因果。
「奇怪。」
老人驚嘆。
沒有接觸，身體怎會如此變化。
甚至……
已經開始融入這裡。
「你最好注意些。」
老人說道，「你本不屬於這裡，如果你沾染太多力量，你的身體會被漸漸融入這個世界的規則中，最終，再也無法回去。」
「我知道。」
零目光平靜，「所以我來找你了。」
「我別無他法。」
老人搖搖頭，「這些力量，來自於推演的世界，你只要留下痕迹，就一定會被發現，我無法消除。」
「我不是來問這個的。」
零淡淡的說道，「痕迹留下就留下，我只要完成任務回去即可。我與那位曾經交手數次，雖然都以失敗告終……」
「但是……」
他冷笑一聲。
嗡——
他揮揮手。
一個光球在虛空中浮現，「那位使用了我從未見過的力量……所以，我已經肯定，那位在某個宿主體內……」
「這裡，有那位宿主的氣息。」
他交給老人。
「……」
老人眉頭緊皺，「你知道的，我不能幫你。」
「不能……」
零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能找到？」
「……」
老人沉默。
「你必須出手。」
零冷聲道，「因為這些東西，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儘快找到那個人類，完成任務，然後回去。」
「你知道結果。」
老人搖搖頭，「如果幫你，也相當於插手這個世界……我用了這麼多年，才超然於物外，遊離世界之外……如此，必然前功盡棄。」
「與我何干？」
零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
老人沉默，「你可知道，我一旦插手這件事，你、我，都會留下痕迹，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事……」
「我完成任務就會回去。」
零平靜。
他早有準備。
「那我呢？」
老人苦笑。
「我相信你自有手段。」
零瞅了他一眼。
這老頭似乎什麼都知道，從他來的時候，就坦然接待，算準了一切，他就不信，這種老傢伙沒有任何底牌。
「……」
老人想了很久。
最終。
他還是搖搖頭，「抱歉，我不會幫你。」
「……」
零也看了他很久。
最終。
走到他身前。
「我最後問你一次，那人是誰？」
零冷聲道。
「抱歉，我……」
老人搖搖頭。
只是。
他話音還未落下。
啪！
零一巴掌就抽了過來，「艹泥馬，老子給你臉樂&#@**%（@#！！#……」
？？？
老人被徹底打懵了。
「說，那人是誰？」
「你……」
啪！
一巴掌掄下去，伴隨著各種口吐芬芳。
老人：？？？
「說，那人是誰？」
「我……」
啪！
又是一巴掌掄下去，老人當場傻了。
「說，那人是誰？」
零不耐煩的問道。
「你敢……」
啪！
「你可知……」
啪！
「後果……」
啪！
「是陸鳴。」
老人妥協了。
啪！
零又是一巴掌下去。
老人：？？？
「早?不說！」
零呸了一聲，親自推演，最終，將所有事情圓起來……陸鳴……有趣……難怪他竟然一直沒有找到！
清明市……
店鋪……
卡牌……
一切，終於串起來了！
哈哈哈！
終於……
終於弄明白了。
你看。
多簡單的事情！
哼哼。
或許，是時候找他算賬了。
……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老人一聲低吼。
「知道啊。」
零冷笑，「反正本尊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區區一個六星的人類小子，根本攔不住我，至於你，自己解決！」
說完。
他飄然而去。
「……」
老人渾濁的雙目流出血。
沒有恨意。
只有茫然。
零……
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依稀記得零出現的那一天，高貴、傲氣，而現在……
等等。
難道……
他學會上網打遊戲了？
不。
他應該不會接觸這些。
可是……
老人充滿擔憂。
他渾濁的雙目閃爍光輝，他曾經看到的未來，全變了。
原本。
只要這樣下去，終有一日，零會完成自己的任務，那個陸鳴雖然妖孽，但是似乎天賦很是古怪。
因此。
陸鳴永遠無法突破七星，零總有一天會完成自己的任務。
但是現在……
他被迫插手了。
他重新融入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中，而跟他有過多次接觸的零，自然也被拉了下來……
變了。
全變了。
原本清晰的未來變得模糊。
一切。
都變成了未知。
如此。
是福是禍？
許久。
山脈中只留下一聲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