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答應嗎?因為他烏常想要!
可目前的情況,九聖之間互相制衡著,他又沒辦法一口保證下來,心裡那叫一個彆扭。
之前做夢也沒想到袁罡居然會是趙雄歌的兒子,若早知道趙雄歌有這麼個軟肋存在,又何至於如此。
有些事情後悔也沒用,之前也不可能往這方面去想,誰又能想到對聖女一片深情的趙雄歌會跟別的女人弄出個兒子來?誰能想到?
他慢慢收腿站了起來,「這事我看看情況再說。」
趙雄歌:「你聽好了,我可不是讓你暫時把人撈出來應付一下我,拿到了東西又讓他送死嗎?不要跟我耍花招,我要的是他平安渡過此劫,聖境那邊沒人再找他麻煩,我希望我的兒子此生平安。否則你得到了東西的秘密瞞不住,你殺了我也沒用,其他人會知道的,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後果。」
這點,烏常豈能不知道,否則他大可以把袁罡拎出來暫時應付一下,得到了東西宰了這廝後又把袁罡給扔回去便是。
「你還是操心操心我能不能救出你兒子吧。」烏常冷冷一句,面對這般威脅,心裡卻湧起了殺機。
有些事情也只能是暫緩,如果可能,先拿到東西再說,只要東西能幫他最後成功,待到成功之後,定讓眼前這廝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雄歌:「這事不要讓南天無芳知道,否則恐會制止我把東西交給你。」
「這個不需要你交代,我也希望你管好你自己的嘴!」烏常冷哼一聲,心中惱火。
趙雄歌:「袁罡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不要讓他知道。」
烏常呵呵,很想說一句,聖女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這麼個東西。
然怕搞得這廝醒悟,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一個閃身衝天而去,消失在了空中。
趙雄歌呼出一口氣來,身子慢慢後倒,躺在了地上,雙臂交叉枕了腦袋。
稍候,一條人影落在了他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他來了?」正是南天無芳。
趙雄歌嗯了聲。
南天無芳盯著他,「什麼事?」
趙雄歌:「他找我還能有什麼事?」
南天無芳:「他是你找來的?」
趙雄歌:「你覺得可能嗎?」
南天無芳:「我的人看到你聯繫他派來駐此的人,後者立馬發出了金翅傳訊,然後他就來了,什麼事能讓他這麼快趕來見你?」
趙雄歌:「你想說什麼?」
南天無芳冷冷道:「我警告你,你若敢交出不該交出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你!」
趙雄歌:「你想多了,我說了,東西不在我手上,所以魔教不會有任何問題。」
南天無芳黑白髮驟然被風吹起,「但願如此!」轉身。
趙雄歌忽道:「南天,我激怒了他,他把我酒壺給打了,讓人送個新的給我。」
「自己去城裡買去。」南天無芳閃身而去。
看著天,趙雄歌躺那嘀咕自語,「王八蛋吶王八蛋,但願你是對的,否則老子里外不是人。」
……
問天城內的牢籠很牢靠,因職責所在,有特殊的專門對付妖魔鬼怪的地方。
銅牆鐵壁之地,金剛鐵鏈綁了袁罡的雙臂,懸吊著,整個人慘不忍睹,面目全非,頭髮已全部拔光了。
此時更是發出著痛苦的悶嚎聲,懸在鐵鏈子上掙扎,身上插著鋼針,被鋼針制住了穴道,無法吞吐運用自己的橫練功夫,正在干受著苦神丹之苦,痛苦到連眼珠都要爆出來一般。
「把解藥給他!」
一群審訊人員正在瞅著,要看袁罡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身後忽傳來沉沉一聲。
眾人齊回頭一看,只見一披頭散髮、光著膀子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的身後,目光冷冷盯著懸吊的袁罡。
烏常!眾人一驚,迅速拱手行禮。
烏常再次出聲,「我說把解藥給他!」
一名天魔聖地在職縹緲閣的人迅速幾步,到一人袖子里摸索出了解藥,趕緊過去塞進了袁罡的嘴裡,施法助其緩解苦神丹之毒效。
烏常靜靜等著,盯著袁罡的反應。
見了趙雄歌,牽掛上了袁罡的安全,回到聖境後,烏常擔心袁罡這裡出事,沒有回天魔聖地,直接來了這裡。
他站在這裡,眾人皆靜悄悄的,大氣都不敢喘。
對許多來說,這位可是個牛人,能從八聖之外殺進來位列九聖之一的人,當年的一些舉動至今提起依舊讓人膽寒。
外面腳步聲傳來,縹緲閣掌令霍空聞訊來了,上前行禮,「拜見天魔聖尊!」
烏常沒有理會,繼續等著。
等到掙扎中的袁罡終於緩下來了,方淡淡出聲道:「把人放下來。」
「這…」霍空有些為難,拱手請教道:「不知天魔聖尊有何指教?」
烏常回頭,冷冷盯著他,不言不語,彷彿在說,我讓你把人放下來沒聽見?
感受到了這位的威壓,霍空喉結聳動,最終還是朝審訊人員揮手示意了一下。
立刻有人跑去鬆開鐵鏈,將袁罡落地放開了,倒在地上的袁罡從痛苦中緩過來,已是奄奄一息。
烏常突抬手一抓,近乎昏迷中的袁罡唰一下被攝來,一條胳膊被烏常抓著,人也被他拎住了。
提了人,轉身拖著就走。
霍空一怔,忙追步過去,「不知聖尊這是何意?莫非要親自審訊?若如此,不如就在此地,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烏常:「聒噪!人,我先帶走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霍空忙道:「聖尊,這不合規矩吧?您這樣,我無法向其他聖尊交代!」
烏常:「本尊得到消息,有人慾對人犯密謀暗殺,這裡鬼心思的人太多,本尊先把人帶回天魔聖地保護,就這樣交代!」
「聖尊,這不行的…」霍空話沒說完,烏常已一個閃身帶著人嗖一下走了。
監牢內誰人敢攔?
霍空閃身追去,待出了監牢,發現烏常已化作一個黑點遁往了遠空。
「唉!」霍空唉聲嘆氣,也很無奈,不知自己倒了什麼八輩子霉,居然在這個時候接手了縹緲閣。
行!既然烏常已經給出了交代,那他也只能這樣上報了。
不只能這樣也沒辦法,若是天魔聖地的人來,他們還能阻攔,烏常親自出馬,這裡誰攔得住?
……
一道人影橫空而過,進了天魔宮洞窟之內。
見到烏常回來,黑石趕緊上前行禮,卻見烏常隨手扔下一人,正是袁罡。
黑石一愣,「聖尊,這是?」
烏常:「我親自從問天城帶回來的,帶下去看好,不要讓人搞走了。」
他把人給帶回來,還是那句話,擔心袁罡在問天城出事,人還是控制在自己手上更安全點。
至於辦法,先把人弄回來,先掌握在手捏住了趙雄歌的軟肋再說,其他的再想辦法應對。
「呃…」黑石又是一怔,繼而問道:「莫非聖尊已經獲得了消息?」
往裡走的烏常問了句,「什麼消息?」
黑石指了指昏迷中的袁罡,「難道不是因為呂無雙和元色?」
烏常驟然停步,「說清楚!」
「是!」黑石應下,也明白了,對方還不知情,還當對方反應迅速呢。
但不知情之下就把人給弄來了是幾個意思?
摁下心頭疑惑,回稟道:「屬下剛得到消息,聖境內有風聲傳,牛有道遇刺前從無量園出來時遇見呂無雙,曾告訴過呂無雙,牛有道發現疑點要查的人其實就是當時的縹緲閣掌令丁衛!」
「丁衛?」烏常慢慢轉回身來面對,「哪來的風聲,可有證據?」
黑石搖頭道:「剛剛風聞,暫無證據,屬下已經命人去查!」
烏常徐徐道:「丁衛是元色的徒弟,呂無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保他!如果屬實的話,也就是說,是呂無雙和元色聯手摁下了此事?」
黑石:「現在想想,丁衛因查案不利被元色免去了縹緲閣掌令一職,結合這風聲,現在想想,的確有些可疑。」
烏常:「可疑在何處?」
黑石道:「傳出的風聲中有一條,發人深省,那就是如今的狀況下,其實沒人願意去接手縹緲閣掌令一職。丁衛辦案不利,因此受懲,被免職,可這個時候被免,是懲處嗎?似乎更像是解脫。還有,元色寧願辦錯不可放過的嚴查態度下,玄耀卻因為不堪刑罰而自盡!」
烏常開始來回走動著,徘徊著,忽哼哼了一聲,「我正擔心呂無雙因弟子的事不肯放過,不管真假,正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不僅僅是眼前有了帶人到此的借口。
還有趙雄歌的要求,是袁罡此後也必須有安全保障,可袁罡畢竟殺了呂無雙的徒弟,事後呂無雙要算這個帳的話,誰都沒話說。他若做不到這一點,不算救了袁罡,一旦趙雄歌那邊抖出他得到了魔典的事,會是大麻煩。
現在,這事得看呂無雙怎麼說了,否則還不知道是誰找誰的麻煩。
黑石不知情,還未聯想到趙雄歌的頭上,不得不提醒,「聖尊,因為這個袁罡,咱們之前已經引得他們懷疑了,再這樣急切把人給搞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妥?」烏常回頭看來,明著告訴了他,「袁罡是趙雄歌的兒子!趙雄歌要拿魔典換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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