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何人,黎無花沒想到商朝宗下面竟還有如此高手,竟能輕易擊敗蕭天振。
對方的話,保證了蕭天振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也讓他心中的一塊石頭徹底落地了。
這種人既然能這樣說,加之也聽到了對方威脅蕭天振的話,覺得應該是不會有誤的。
原來是商朝宗派來的,「唉!」黎無花嘆了聲。
這份情算是欠下了,該怎麼報答,或者說商朝宗想要什麼報答,他心裡應該是有數的,人家能阻止蕭天振找麻煩,也就能放任,由不得他不記住這個人情。
今後商朝宗和萬洞天府之間孰輕孰重,當知如何去做。
回頭看到了海如月依舊哭得痛徹心扉般,口中依然喃喃著「振兒振兒」的,可見今番的確是被蕭天振給傷了次狠的。
黎無花為之黯然,雖沒殺他父子雪恨,但蕭天振那番狠話,也算是狠狠報復了海如月。
可他也沒辦法,他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止蕭天振,蕭天振一出手就打傷了他,可知對上蕭天振壓根沒有還手之力,身為男人眼睜睜看著家小受傷害的滋味不好受。
他上前扶了扶海如月,結果發現扶起也站不來,這女人情緒徹底失控了,坐在地上也不是回事,當即拖著傷重身軀將海如月橫抱了起來,抱進了屋內安置。
再出來,又將兒子給抱了進去。
再出現在門口時,才意識到太陽已經出來了,看看靜悄悄的四周,心頭依然後怕,這蕭天振的手段實在是太恐怖了,竟然能悄無聲息放倒這麼多人,怎麼著道的都不知道,這要是用在修士或俗世的戰場上還得了?
更詭異的是,其他人都有事,偏偏他一家三口還清醒著。
肯定是因為什麼藥物,鬼醫之名,他今天算是領教了,惹不起!
當他摸出療傷靈丹納入口中之際,發現倒在地上的人陸續蘇醒了。
……
小鎮客棧,一間客房內,鬼醫負手靜立著,不時發出輕嘆。
無心在旁斟茶倒水,奉上盞茶,「師尊,應該不會有事的,師弟應該快回來了。」
鬼醫:「唉,但願能平息他心中那口怨氣吧。我交代過,不要動海如月,否則天理難容,他亦要背負一輩子,但願他不要干出蠢事來。疏忽了,應該派人去看著的。」
這天下風雲的,自己受盛名所累,已經把他給搞怕了,眼前的形勢更是跌宕起伏,想躲回葯谷了。
弟子無心吃了教訓也算是收心了,願意老老實實回去了,只剩個弟子無相怨恨難消。
於是決定幫弟子無相徹底了結恩怨,就此帶著兩個弟子歸去,盡量躲開這場腥風血雨。
也不想無相殺戮太重,死人太多他這邊也不好對那些權勢交代,也可以說是不想無相出什麼意外,因此,他親自出手了,花了不小的工夫,幫無相配置了一些藥物作為助力。
唰!一道白影破窗而入,「哚」一聲插在了牆上,確切的說是切入在牆上,竟是一張白紙,半截在牆體外搖晃著。
咣!門開,察覺到動靜的顏寶如閃入,也看到了那張紙,見師徒二人無事,當即閃到窗前,推開窗戶一看,小鎮街頭人來人往,哪還分辨得出是誰出手。
「白紙破窗入牆,出手的人修為不低,不知何方神聖盯上了老夫!」鬼醫笑了一聲,施法虛空一抓,牆上白紙拔出,飄落在了他的掌中,見到上面有字跡,遂調整了查看。
無心也湊了過來,伸頭看著。
只見上面寫著:管好你的徒弟,再敢入金州妄為,必取他性命,勿謂言之不預!
鬼醫偏頭看了眼無心,問:「你幹什麼了?」
無心一怔,忙否認,「我沒在金州幹什麼。」
鬼醫皺眉,忽道:「不好,你師弟可能出事了。」
顏寶如立刻過來,問:「怎麼了?」
話剛落,三人一起回頭看去。
門口,戴著斗笠的無相出現了,進來後一聲不吭,連向師傅見禮都忘了,默默坐在了一旁。
三人盯了盯他,又面面相覷,無心搶步過去,問:「師弟,你沒事吧?」
無相搖了搖頭。
鬼醫上前,抓了他的手腕施法查探,沒發現他身體沒有什麼問題,試著問道:「報仇了?」
無相又搖頭。
鬼醫怒了,「混賬東西,說,怎麼回事?」
無相嗓子有些啞了,「遇上了人出手阻攔……」把事發時的情況說了下。
顏寶如吃驚不小,「連你的修為都擋不住?什麼人?」
無相悶聲道:「不知道,實力很強,我懷疑是元嬰期修士。」他不知為什麼,海如月給他跪下的一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元嬰修士?鬼醫相信徒弟說出這話定有幾分依據,可謂驚疑不定。
顏寶如驚疑道:「難道是四聖出手了?不可能吧,四聖怎麼可能親自出手護這樣的小人物?」
現在對那些聖尊的稱呼連連改口,九聖,七聖,六聖,五聖又四聖的,也不知在搞什麼名堂,改口太快弄得人舌頭都快捋不順了,搞得人開口閉口都有些不習慣了。
什麼叫不可能?鬼醫看了看手中信,神色驚疑,是四聖還好,當他有用處留著打個雜,也許還會給他幾分面子,若不是四聖的話,那才是最可怕的。
想想都可怕,摘元妃眼球,偷無量果,搞元色,殺雪婆婆,九聖已經折了五個,那些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偏偏修行界至今為止連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有時候明面上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便是這種躲在暗中的亡命之徒。
這些人跟九聖對著干,哪個不是提著腦袋玩命的,誰敢往那些人的事里摻和?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現在整個修行界都噤若寒蟬,沒人敢站隊,輪不到師徒幾個逞強。
在其他人面前裝裝鬼醫的威風還行,在那些人的眼裡,他們葯谷這幾個算個球。
自己被逼著干過什麼好事心裡沒點數嗎?人家敢出手,還敢放你回來,這膽子已經是有恃無恐了,表明了隨時能捏死你,不識相試試看!
鬼醫算是明白了點什麼,仰天一聲嘆,「人家讓你出手傷了黎無花,已是客氣。咱們師徒的行蹤都在人家的掌握中,要收拾我們輕而易舉。罷了罷了,這些風雲中人咱們惹不起,惹不起啊惹不起!收拾收拾東西走吧,這世間不太平,我們耍不起,躲著吧!」
……
茫茫大海上空,兩隻飛禽坐騎上的人,已經能見到聖島了。
「到了,不要露什麼端倪,把他們弄醒吧。」羅秋回頭說了聲。
他身後的督無虛扶著羅芳菲,與比鄰而飛的另一隻飛禽上扶著莎如來的藍道臨相視一眼。
兩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羅秋之前把羅芳菲藏在了哪,總之是羅秋單獨離開了一趟,才見把人給帶來。
此時,堂堂兩位聖尊,已經是改頭換面,精心打扮成了羅秋手下的樣子。
沒辦法,羅秋要這樣做,加之有些道理,兩人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照辦。
莎如來率先醒來,見到在空中,看到羅秋也在,也就保持了平靜。
羅芳菲隨後醒來,見到羅秋喊了聲,又看到另一隻飛禽坐騎上的莎如來,當即興奮招手道:「師兄!」
回頭又對督無虛喝了聲,「撒手!」還真不客氣,令督無虛很是無語,目前的情況,只能是聽話撒手了。
藍道臨瞥了眼,忍不住憋笑,誰知羅芳菲突一個閃身,竟落在了這邊,瞪了他一眼,喝斥道:「滾過去!」
這次輪到督無虛暗暗憋笑了,藍道臨默默的,閃身落在了另一邊。
二人世界的羅芳菲立刻挽了莎如來的胳膊嘰嘰喳喳。
督無虛和藍道臨有翻白眼的衝動,都說這女人見到羅秋的這個徒弟就變花痴,今天算是見識了。
莎如來一邊敷衍著跟羅芳菲聊著,一邊打量兩個陌生人,不知羅秋身邊什麼時候冒出了這兩號人物,暗中觀察,漸發現是經過精緻易容的兩個人。
羅芳菲則壓根沒把兩個陌生人往心裡去。
一行抵達聖島,兩隻飛禽坐騎自有人接手,羅秋親自帶隊,無人敢盤查,就這樣任由兩個陌生人一起進了聖境。
守缺山莊要了兩隻飛禽坐騎,奔赴大羅聖地方向。
可在離開守缺山莊沒多久,羅秋示意下,莎如來和羅芳菲又在兩名陌生人的突襲下昏厥了過去。
兩隻飛禽坐騎也受制落地了,之後一行迅速改變方向,拎著人急速劃空而去……
荒澤死地,羅秋落向下方「小島」時,莎如來和羅芳菲已在他手上,督無虛和藍道臨不見了。
落腳的地方,是銀姬曾經來信約好了要見羅芳菲的地方,羅秋來過一次。
扔下兩個人,羅秋突閃去,快速掠過沼澤地面,再飛回原地時,手上已經抓了只鬼鬼祟祟的妖狐。
地上一塊石頭到手,看著石頭表面,法力作用下,石頭表面唰唰出現了幾行字跡,只後塞進了妖狐的嘴裡,「我知道你能聽懂,你們族長的女兒在這裡,把信捎給你們族長銀姬。」說罷將妖狐扔了出去。
落地的妖狐明顯有些驚慌,不過還是咬著石頭飛奔而去,很快衝出山地遁入了沼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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