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跋扈不需要看地方(下)
「不——」輪日妖皇果斷明決,說道:「可以,打開聖洞,聖洞之內的東西,任由李公子取一件!」
「聰明人。」李七夜點頭,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再找我,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離開了天殿。
輪日妖皇吩咐郁河護送李七夜回去。
當李七夜走了之後,天殿之內,有長老忍不住說道:「陛下,聖洞之事,甚至倉促。」
「未必。」輪日妖皇的話響起,說道:「我們九聖妖門成立到現在,誰人打開過聖洞?一直以來,聖洞都封閉,從來沒有人打開過!或者,這是一個機會,這與師祖留下的一句真言相吻合。」
大長老點頭,支持輪日妖皇,說道:「不妨試一試,既然陛下已決定,那就讓李七夜試一試吧。」
「陛下,守護神之事,我等為何未聽聞過?我們九聖妖門的守護神,是天獸,還是壽精?」另一位長老都忍不住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輪日妖皇說道:「對於我派的守護神,記載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只有祖師的秘冊之中寥寥提到幾句,祖師只言,唯有我們九聖妖門面臨滅門之災之時,守護神才顯神通。此秘冊只有歷代掌門可觀。」
「但是,這一次卻顯神通了。」另一位長老忍不住說道。
「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輪日妖皇說道:「守護神選擇他,那是有著守護神的道理。」
「這小子,實在是邪門。」作為大長老的雲長老不由說道:「以郁河所說,他先是輕而易舉地走過了亂心林,兩次都是輕而易舉!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守護神又選擇了他,這實在是沒道理!」
這樣的話,讓其他長老都不由為之沉默,亂心林,他們作為長老,再清楚不過了,完過十四層的亂心林,他們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
「這實在是邪門。」有長老也忍不住說道:「我們九聖妖門今日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年輕一代,論道行,以冷師侄為最,論天賦,論潛質,以公主為最。但是,守護神既不選擇冷師侄,更未選公主,卻偏偏選一個未修道行,而且還是凡體凡輪凡命的小輩!」
說到這裡,這位長老都忍不住抱怨,自己宗門的守護神卻選擇了外人,退一萬步來,就算他們的守護神選擇了外人,如果是選擇了一個絕世無雙的天才那也就罷了,至少他們心裏面還服氣,但是,卻偏偏選擇了一個被人稱之為廢物的小子。
「萬古之事,不是我們所能一一參透。」最終,輪日妖皇也不得不服氣,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他是個縱橫之輩,經歷過無數的大事,然而,今天的事情,他也一樣想不透。
「陛下,退一萬步來說,真的被李七夜打開聖洞了,真的任由他選一件寶物?」還有一位長老忍不住說道。
「是呀,陛下,聽說聖洞之中,有可能有一件仙帝寶器。」有長老都不甘心,畢竟這是一件仙帝寶器。
「真的他能打開聖洞,那就是天命所向。」輪日妖皇說道:「劍老已言,我們這一世,無人能打開聖洞!李七夜或者是一個奇蹟都說不定。既然都打不開,何不讓他試試。」
聽到輪日妖皇口中的「劍老」,九聖妖門的諸位長老也都不再說什麼,因為在九聖妖門之中,沒有誰人比劍老更權威了!
「傳令下去,今日宗門之事,任何弟子都不得泄露半句,否則,重處,這是鐵律!」最終,輪日妖皇下了這樣的命令!
關於九聖妖門守護神的事,他們九聖妖門也不願意讓外人知道太多。
當李七夜回去之後,他們居住之所已經換了地方,他們已經被接進了九聖妖門接觸最尊貴賓客的住所,這樣的待遇,只有上國之王、古國之皇才能有的。
這樣的待遇,讓南懷仁與莫護法是受寵若驚,莫說是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就算是他們洗顏古派的長老甚至是掌門親自駕臨,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現在,莫護法與南懷仁都明白,有這樣的待遇,一切都是因為李七夜。
當李七夜被郁河送回來的時候,莫護法與南懷仁都忍不住看著李七夜,但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時就算是莫護法都不敢過問李七夜在天殿之中與輪日妖皇談了什麼,畢竟,這已經不是他這個級別所能過問的事情了。
現在,莫護法與南懷仁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這兩天,李七夜說話太狂太狂了,先是殺了杜遠光,然後又是邈視徐輝,甚至是口出狂言,要踏滅九聖妖門。特別是今天,莫護法幾次都覺得李七夜這小子簡直就是得了失心瘋,無知得可怕!
但是,現在仔細地想一想,靜下心來反省反省,現在他們明白,李七夜根本就不是無知,根本就不是口出狂言,他只不過是說出一個事實,他早就是胸有成竹。
南懷仁想不明白,莫護法也一樣想不明白,九聖妖門的十四層亂心林,李七夜是如何一口氣走過去的?那無敵的石人,為什麼會守護李七夜,這裡的一切,他們師徒都想不明白。
但是,此時南懷仁終於明白一件事情,當日李七夜要爬上巨大石人肩膀,那根本就不不是為了好玩,李七夜根本就是有所準備。
現在細細想起來,南懷仁都不由覺得自己見識還是有所膚淺。
「有什麼話,就儘管說。」見莫護法師徒兩人,欲言又止,李七夜笑了一下,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莫護法張口欲說,但,又不知道說什麼,他本就是一個寡語少語的人,最後,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一旁,什麼都不說。
相比起莫護法的寡語少語來說,南懷仁就靈活很多,他看著李七夜,張口又閉上了,最好,他鼓氣了勇氣,對李七夜說道:「那,那事成了不?」
「那事?什麼事?」李七夜反而被南懷仁的話弄得愣了一下,不知道南懷仁指的是什麼事。
「就,就,就是聯姻的事,娶李公主的事。」南懷仁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說的是李霜顏是吧。」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沒去過問,也懶得過問,一個女人而己,何需勞神。」
李七夜如此囂張的話,南懷仁頓時無語,要知道李霜顏那是什麼樣的人,九聖妖門的傳人,未來的妖皇,古牛疆國的公主,不說她絕世的容貌,就是憑著她皇體、皇輪、聖命這樣的天賦,都不知道讓多少人為之驚嘆。
要知道,莫說是古牛疆國,就算是整個大中域,想娶李霜顏的年輕俊傑那是可以從古牛疆國的東面排到西面。
現在倒好,李霜顏這種萬人傾心、無數人為之驚艷的神女,到了李七夜口中,竟然是成了一個不足為道的女人,這說多囂張就有多囂張,說多霸道就有多霸道。
但是,到了現在,南懷仁也不覺得李七夜狂妄,現在李七夜說出再狂妄的話,南懷仁都不覺得狂妄,都會覺得那是理所當然。
今天李七夜所做的事情,完全覆復了他的觀念,完全打破了他的常識!
南懷仁只好閉上嘴巴,但是,他那雙眼睛還是忍不住往李七夜身上的打蛇棍瞅去,就這一支毫不起眼的木棍,把徐輝這個真命境界的高手抽得皮破肉綻,爬都爬不起來,這給他印象太深刻了。
「想看,就拿去看吧。」李七夜見南懷仁怪怪的眼神,也是十分大方,取下打蛇棍,扔給他,淡淡地說道。
南懷仁接過打蛇棍,忙是捧在手中,仔細地觀看,這個時候,連他師父莫護法也都不由湊過頭去,師徒兩人研究起這支打蛇棍來。
但是,不論他們師徒倆怎麼樣究竟,這都只是那支普通的木棍。
「這,這真的是祖殿之中的那根燒火棍嗎?」南懷仁忍不住問李七夜,他不敢相信,就這支燒火棍能把徐輝抽得狼哭鬼嚎!
「沒錯。」李七夜點了點頭,說道。
南懷仁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對李七夜說道:「師兄,我,我可不可能耍一下?」
「瞧你這膽小的模樣。」聽到南懷仁這樣的話,李七夜都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就耍吧。」
見李七夜答應,南懷仁立即耍了起打蛇棍了,莫護法也目不轉晴,想看一看這支燒火棍有什麼神奇!
但是,南懷仁耍了一通,在他手中,這支打蛇棍沒有李七夜手中那種威力,這支打蛇棍在他手中,不像李七夜那樣指哪打哪。
「師兄,為什麼它在你手中卻化腐朽為神奇?」南懷仁完全搞不懂,就這麼一支普通的木棍,到了李七夜的手中,為什麼偏偏成了那麼厲害呢。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慢吞吞地說道:「心誠則靈。」他點到即止,他不可能把打蛇棍的真正奧義輕易告訴別人。
打蛇棍在南懷仁手中當然發揮不出李七夜那種威力,畢竟,打蛇棍是李七夜從鬼林中帶出來的,世間沒有人比李七夜更了解這支奇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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